早纪的计划是第一天去东京的古老寺庙看一下古代建筑,第二天去东京湾看看,第三天是去逛街头。
第一天早纪和虎杖两人整装待发,寺庙远离市区,在深山里,他们爬了一天的山。下山后早纪懒得走路,还是虎杖背着人回来的。
早纪抱着他的脖子用鼻子蹭蹭,惹得他抗议起来:"很痒的早纪,别这样。"
早纪疑惑:“你怎么一点汗臭味也没有?”
“嗯?汗臭味?”虎杖嗅嗅自己的左右,什么都没有问到。
“齐了怪了,你爬山都不出汗的吗?”
“可能不觉得累吧。”虎杖每走一步还是健步如飞,身上像没有重量一样。
“啊,我知道了,悠仁不是臭男人,所以没有臭味!是不是?”
虎杖哈哈笑起来,“早纪你在说什么啊,太好笑了吧?”
小路上回荡着男女的笑声,虫儿鸟儿都发出欢快的笑声作伴。路上途经其他旅客,有些旅客拿出相机将画面记录下来,给自己的路途增加美好的回忆。而有些坐在路边休息的男女似乎是情侣,女伴羡慕的看着少男背着少女远去,道:“你看看人家,多好?再看看你,下个山喘得跟猪似的,我还没让你背呢。”
男伴回答:“要是让我年轻十岁,我也可以!别说背你了,我能上下2个回合都不累!”
在外面解决晚餐,回到酒店又洗了一个热水澡,早纪躺在柔软的床上打滚舒服的不得了。虎杖抱着睡衣进入浴室前还提醒她:“记得揉一下腿,要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会腿酸的。”
早纪翻个身,拿了手机查找小说来看,随意应答他。“知道了,要不悠仁等下出来帮我踩一下吧。”
虎杖想想,同意了,“也行。”
虎杖洗澡很快,早纪都没看到50章他就出来了。
这把她吓了一跳,“那么快!”
“快吗?”虎杖撸了一把头发,“还行吧,哪有人洗澡那么久的?”
他和早纪面面相觑,忽然说:“早纪你洗太久皮肤会老化得很快的。”
“你别忽悠我!”
说好要帮忙放松腿部肌肉,虎杖一点也不含糊,早纪一边趴着一边玩手机,虎杖按摩师哼哧哼哧卖力的干着活。
虎杖的脸开了口,讽刺他:“哼,奴隶!”
“……”虎杖不理他,他们根本不算那种可以聊天的关系。
“你就那么听那个女人的话?她只是把你当成狗一样使唤而已,你在她心里根本不是男人。有合适的男人出现,你就会被一脚踹开!”
仍然不理他。
宿傩继续蛊惑:“你们人类所说的爱也是一种诅咒,我可以帮你得到这个女人的心,我们来做交易怎么样,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定下束缚。”
虎杖专心揉捏小腿肌肉,丝毫不理会宿傩。
许久,得不到回应的宿傩嘴巴消失,“哼,真无聊。”
他在宝座上,右手撑着脸颊,注视着外界的情况,无聊的男女,无聊的感情,简直碍眼,让他想毁掉。
忽然他裂开嘴角,想到了一个主意。
虎杖的手心张开嘴,早纪感觉到一丁点儿的刺痛,从小腿那袭来。
她扭头,抓住了虎杖的手查看。
虎杖都没察觉到刚刚的动作,“怎么了?”
“悠仁你的手是不是有老茧啊,刺到我了。”
“啊?”虎杖看着手掌心疑惑。
早纪掰着小腿,找到一个红点,“感觉被什么东西蛰了下,嗯?有点湿,悠仁是不是你手心出汗啊?”
“才没有呢!我手心才不会出汗!你摸摸看!”
虎杖摊开手掌,早纪看着犹豫了下,端着的是非证明不可的态度。用手轻轻碰了下,中指无名指划过手掌纹,是干燥的,温热的。
虎杖看着指尖划过手心,痒痒的直挠他的内心。手掌翻起来抓住了手指,再分开十指相扣。
掌温相互温暖,升高,早纪征征的看着他,虎杖慢慢脸红起来,慌忙解释:“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它,它,它忽然就这样了!”
“……那你倒是松开啊。”
“哦哦!!”
手掌松开,早纪缩回手,有种奇怪的感觉,和平时牵手的感觉不太一样。
床铺很大,两个人各自在床的一隅躺着,中间隔着一条大约30厘米的缝隙,就像楚河汉界互不干扰。
虎杖其实很懂得照顾人,很懂得分寸感,不会做出让人感觉被冒犯的举动,这是她和虎杖从小相处得来的结论。也是她为什么安心和一个男生共处一室,甚至同床共枕的原因。
因为她的悠仁简直是个小天使!
早纪扭头轻轻喊:“悠仁……”
“……zzz”
“悠仁你睡着了吗?”
房间里打着黄色的小灯,早纪得不到回应翻身去检查虎杖有没有睡着。伸手过去戳了戳他的手臂,没有反应,又戳了戳脸颊。
“睡得那么快吗?”早纪翻身侧对着他,手指轻轻触碰他眼下类似回旋镖的黑色纹路,又捏住纹路的皮肤。
虎杖的眉头紧蹙,感受到了骚扰,眼皮眨动,不久醒过来。
早纪立马收手装睡,被吵醒的虎杖眼皮只睁开了一条缝,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困到不行。他揉了揉脸颊,扭头看见早纪的被子滑到手臂,顺手将被子提起来盖到脖子上,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早纪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确定虎杖没有发现她的行为,便安心的入睡。
深夜,不用睡觉的打了一个响指,“咚——”漆黑的世界,一双脚踩进了水里。
早纪提起裙角,避免被水浸湿。“噫,怎么都是水?”
骷髅堆砌的高处,一人穿着浴衣在哪里睥睨一切,“欢迎来到,我的领域!”
早纪抬头,和那个人对视,那是一个粉色头发,和虎杖长得差不多的男人,只是他看起来比较壮,气息比较凌厉。脸上和露出的手腕都有黑色的纹身,眼里带着嘲弄的意味。
“你是……”
“我是……”
早纪脱口而出:“悠仁失踪的爸爸!爷爷说过他们俩长得很像!”
“……”
“哼哼哼!”宿傩笑起来,手指指向早纪,无悲无喜亦无愤怒,宣判道:“你可以死了!”
“?”
看不见的利刃瞬间割断早纪的四肢,她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视线跌落,“扑通”一下,栽进了水里。
用虎杖的身体与这个女人见面的时候还觉得她有趣,但现在,也就那样,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枉费他利用血液将人的灵魂拖进来,无趣的很。
那力量没有作用吗?
还是只是对肉/体产生作用?
相比之下,他现在对虎杖那小子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意的女人死了的表情更有兴趣。
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