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修士身后的两位修士愤怒起身,一人拿出一份卷轴,一人掐出一个印决,几杖风刃浮现,盘旋在他身边。
两人望向中间的血肉修士。
血肉修士半个身子被轰塌,神智模糊,只能出气,不见进气。
两人对望一眼。
一切都在一瞬之间。
拿着卷轴修士,漏出一个锁字。
罗柒周围一条条锁链浮现,将他锁死。
他虚空一抓,无数闪电渗透进锁链,锁链被断成碎块。
卷轴修士手中卷轴,锁字黯淡。
另外一位修士一指,风刃划出两道白线,向他飞来。
罗柒挥出三道剑气,将风刃斩灭。
化作一道闪电极速向挥出风刃的修士杀去。
卷轴修士咬牙,拉开卷轴,五六个锁字出现。
这次出现的锁链不但范围大了一倍,锁链也粗了一倍。
但罗柒速度太快,锁链出现在这里之前,他已经跨出两步出现下一个地点。
挥出风刃的修士双手掐诀,一条水缸粗细的蛇形浮现,杀向罗柒。
他再次掐诀,出现几枚水桶大小的火球。
接着又是个巨大的石柱挡在了他的身前。
罗柒抬手成爪,向下压去,雷云层中伸出一只雷霆大手,一把抓下,将水蛇、火球、石柱一起撰在手中成拳,捏碎。
那名修士还想抵抗,双手挥出精血,在空中画出一道符箓。
一声千鸟低鸣,电光之剑穿过他的胸膛,疯狂吞噬他的生机。
锁链追上罗柒,将他团团困住。
“半步轰天!”
锁链被一拳打成齑粉,化作灵力消散。
拳劲将地上轰出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
卷轴修士凉气透满全身,他将卷轴完全拉开,卷轴完全铺开,长达十几米,各种各样的字浮现。
“刀”、“剑”、“吼”、“斩”、“退”、“速”、“风”……。
“剑”字化作一把飞剑,刀字变作一把斩刀,吼字化作一团音障,纷纷向罗柒杀来。
速字、风字化作一缕清风,聚集在卷轴修士的脚下,送他远去。
“想跑!”罗柒拿出破碗法器,向他盖去。
自从破碗落到他手里,经过重新炼制,配合雷霆大手可以使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破碗法器反扣,化作碗形天幕,雷霆大手压下,将卷轴修士困在了里面。
破碗法器碗底多出了一个转化法阵,不停吸收雷霆大手的力量,增强天幕。
卷轴修士,拼着损伤根基,手段尽出,不能动摇天幕分毫。
“嘭-!嘭-!嘭-!”
罗柒走向天幕,连续挥出三拳半步轰天,雷光电光散落满天,将袭来的飞剑、斩刀、音障打回灵力状态。
他轻松走入破碗化作的天幕,捏紧拳头。
“你!”卷轴修士看着罗柒,一时间恐惧的说不出话。
“你可知道,你,你惹上了什么人?”他声音发抖:“我、、我,乃星火阁的,的十长老。”
罗柒一脸平静,刚才听见抓人挖矿,他就猜到了这伙人的底细。
天门郡内,十层矿产被星火阁一家势力占去七层。
“铭台府能在天门郡耸立,自然有它的道理,天塌下来有秦爷顶着。”
他不为所动。
“我们的车队如果没有按时出现在指定的地点,我星火阁就会派其他长老前来查明原因,你们到时候跑不掉的!”见罗柒不愿放过他,卷轴修士歇斯底里的吼道。
“嘭!”
卷轴修士的无首尸体滑落。
邢浪正在为囚车的里的修士解除脖颈上的限制项圈,他已经将所有胆敢暴起反抗的修士击杀。
自由后的方台郡修士愤怒的将项圈戴到了星火阁的修士脖子上,扔到了囚车里。
“好东西。”罗柒捡起地上的卷轴,回身去收刮另外两位修士。
“这些瓶瓶罐罐是什么,好强的血气!”花儿在血肉修士身上摸出一些瓶瓶罐罐。
“应该是一些异种生物的精血。”罗柒打开两罐闻了闻,确认道。
他们接着去翻动另外一名修士的尸体。
“这里有一打雷霆符箓,他为啥不用?”花儿问道
“可能他不想死的太快了吧。”罗柒答道。
“你们先把人带回去,我们做了初一,没有不做十五的道理。”邢浪对方台郡的修士道。
罗柒与太阳花转过脸,震惊的看着邢浪:“没想到你也不是一个善茬!”
一道身影埋伏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震惊的看着前方大道上,一队队方台郡的修士收拾完战场,拉着囚车往大山外走。
身影轻手轻脚退出百米,转身飞速向一个方向赶去。
一团花丛,默默跟了上去。
两道人影紧随其后。
身影来到一处河谷的营地,这里也有一队火星阁的人马。
身影走入一处大帐。
不久。
三位星火阁长老走出大帐,开始整军备战,准备劫回已经逃跑的方台郡修士。
大队人马路过一处缓流,罗柒与邢浪从两面水下越出。
“半步轰天!”
“千重锁链!”
千重锁链跃出水面,封锁住周围的空间。
一只蓝色拳劲虚影带着恐怖的威压,破开空气极速杀至。
三位长老猝不及防,两人被一拳打破防御碾成齑粉。
为中一人,取出一面古盾替自己挡下致命一击。
盾牌被打出一道裂纹,他则被推出百米远的距离。
那名长老拿出一杖古朴丹药,毫不犹豫塞到了自己嘴里,一股一重天的威压从他体内散出。
随后。
他一个驴打滚起身,转身跳入密林。
“想跑!”
罗柒拿出破碗法器,扔向半空,化作碗形天幕。
一只雷霆大手压下。
“嘭—!”
大碗将逃跑的长老关押。
罗柒闲庭兴步的走入天幕。
天幕隔绝了一切窥探,声音,宛若一方小世界。
四五息过后。
天幕消失,中心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内,他手中抓着一块盾牌,丢到储物袋里,缓步走出。
另外两个长老的物品已经被邢浪以及花儿收刮了。
邢浪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剧毒无比,他在一具死尸上划过,伤口立马烂成了一片血水。
见此,他大惊失色,握紧匕首,不由得小心翼翼起来。
罗柒与花儿也是连连心惊,幸好没有给对面机会使用这把匕首,这还是看得见的毒,看不见的也不知道有多厉害。
花儿赶紧看看自己摸到的物品,是一把乳白考究的老茶壶,茶壶里的茶水有半个池塘那么多,每次花儿倒出来的茶水都是热气蒸腾,醇香浓厚,香甜可口。
但它就是一把茶壶而已,茶水没有任何的不同。
花儿无言,给自己浇了点水,默默将老茶壶收了起来。
他们已经释放了被关押的方台郡修士
敢于反抗的星火阁修士已经被全部镇压,一些逃跑的也逃不出花儿的手心。
一根根藤条将逃跑的人重新拉了回来带上限制项圈扔到囚车里。
“你!”花儿吊起一位逃跑的修士:“你们下一个营地在哪个方向。”
那名修士紧咬牙关,双眼一闭,誓死不从。
“讨打!”花儿不悦,把他吊着打了十分钟,又拉起另外一名吓的腿软的修士,指了指刚才已经被打的晕厥的修士。
“你们下一个营地在那里?”
“沿着东南方向,那快巨石方向。”花儿看向他指向的方向,一块巨石孤零零耸立在一山腰处。
将两人队丢进囚车,花儿找到罗柒两人。
“好了,问出来了。”
再次让方台郡修士押送剩下的星火阁修士离开。
三人又躲藏了起来。
花儿扎根巨石之上,罗柒与邢浪远远躲在营地一边。
不久。
一修士突然出现,黑袍白面,背上背着三把剑,站在巨石上,远远的望向河谷内的营地。
黑袍修士突然出现,将三个吓了一跳。
营地内旗帜倒,大帐破,河流里飘荡着碎尸,星火阁的修士统统被关押囚车内,原本的囚徒正押送囚车赶往山外。
“怎么回事?”修士微微吃惊。
他看向脚边的太阳花厉声问道:“刚才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伪装被人识破,花儿艰难向上看去,语气发慌道:“啊,刚才有一个手持雷戟的鸟首人身修士飞来,三千雷动,威压盖天,一阵白光闪过,对面三位首领一个照面就化成劫灰,随意两拳就将地上轰出……。”
“当时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就看了两眼,就躲起来。”
修士静静听完花儿的描述,看着远处几处带有焦土夸张的拳印,眉毛抖动,将信将疑的看着花儿。
“确实像是修雷的痕迹,但又有很大的不同,不仔细找很难发现其中的相似点”
“上次和他打的时候,他还没这么恐怖啊,力量拿捏的如此精准,上次他可是将方圆一里的地都轰成了废土啊。”他心道:“难道上次一战过后,他又突破了?”
此时。
他投鼠忌器。不敢上前查看,他怕这时修雷布置的陷阱,等他一入营地就会杀机四起。
罗柒与邢浪暗中观察,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黑袍修士不停改变自己的位置,一会出现在河谷下方,细细观察河水,一个皱眉又出现在对面的一棵参天巨树之上。仔细打量河谷的地形地貌,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阵法的痕迹,他看向暗中观察自己的罗柒与邢浪,一阵皱眉,随后又消失,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腾挪几次,他又回到巨石之上:“没有任何阵法的痕迹,藏的如此之深?”
他再次望向罗柒两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两个人肯定是鱼饵,引我上钩,如果我冒然进入,一定会被修雷瞬间偷袭,说不定不止修雷,修林或者修泉说不定也埋伏在暗处。”
“哼!幸好我谨慎没有轻举妄动。”黑袍修士口中讥笑:“修家老二智谋不过尔尔。”
说完。
他几个腾挪间,消失在远处的密林间。
“总算走了。”花儿装作疑惑的望向黑袍修士离开的地方。
半炷香后。
罗柒与邢浪走出躲藏,快步赶上撤退的囚车。
花儿依旧站在原处,随太阳缓慢转动。
再半炷香后。
花儿一个机灵,根茎化作两脚,拔地而出,快速追赶离去的车队。
巨石脚下,黑袍修士望向远去的花儿,眸子虚望,露出一丝犹豫。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他见过太多环中环,套里套的阴谋,不少小心谨慎的人,一时大意就死无全尸。
“修雷我已经发现你了,出来和我堂堂正在一战。?”
黑袍修士声音响彻天地,不断回响。
“连天梯都没过的小辈,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解决老九他们,定是修雷藏在了某处,等我不耐烦露出破绽,就会瞬间至我于死地。”
他不敢妄动,原本修雷就只比他强上一筹,现在有可能比他强上许多筹。
“该死!”黑袍修士怀疑罗柒等人诈他,又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他双手握紧,放下,又握紧,又放下,最终冷哼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