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管我啊。”邵平说,面上毫不在意。
姜妙于是不提这个事了,邵平正暗恨自己失言,姜妙就把文件往他面前一推,“这次是我们光辰想要和你们旗下艺人问天雅合作,这是具体合同,因为需要长期合作,可能后期还涉及两家公司的合作,您可以过目一下。”
邵平在工作方面还是认真的,他拿起合同细细地看,姜妙也不说话。
如此安静的场合让邵平有些走神,他想起了姜妙还在北耀的时候,她也是这么靠谱。
一阵敲门声把他从回忆中踹出来,宋知竹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邵总,您的咖啡。”
邵平朝姜妙看去,她依旧站在那,毫无反应。
邵平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也不在顾忌她,“知竹,进来。”
宋知竹脸一红,邵平从不在公司这么叫她,这还是头一回。搞得她又羞涩又紧张,给邵平抛去媚眼,言语娇俏,“阿平,这是公司。”
姜妙微微颤抖,邵平没有错过,他忽然就有了种施虐欲,几乎是凭着这种方式去刺痛姜妙。
“知竹,过来。”邵平叫她,宋知竹扭捏着过去了,却无法抗拒女主光环,左脚绊右脚,向前摔了出去。
咖啡撒得到处都是,甚至有飞溅出来的还溅到了姜妙身上。
因为是刚泡的,热气腾腾,烫得姜妙叫了一声。
宋知竹刚想道歉,却见邵平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姜妙的手就问,“没事吧,宁宁。”
人在情急之下的关心不会假,宋知竹眼看着邵平给姜妙找冷水,找医务箱,骂她“不知道躲一下啊”。
虽然语气不好,但其中全是宠溺。
宋知竹就这么看着,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
姜妙没能推开邵平,直到手被包成猪爪才将将拼凑了一句话,“邵总,继续谈合同吧。”
邵平给她包扎的动作一顿,“好呀。”
他一把把姜妙拽起来,又冲着宋知竹说,“你出去,把王助叫进来,顺便找个保洁过来打扫。”
宋知竹心里委屈,但是只能撇嘴出去叫人。
姜妙呢,被他拉个踉跄,险些撞他后背。
邵平已然坐在了椅子上,双手交叉,看着合同,“幸亏合同没湿,来吧,我觉得合作可以,但是利润要改。”
接着一阵唇枪舌战,你来我往,最后还是邵平以满意的价格谈拢了合同。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姜妙在合同签订后在如释重负地笑,他张了嘴,却最终也没问出来。
这几天姜妙的反应让他恨极。
可邵平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云淡风轻地送走姜妙。
姜妙和那清洁工不小心撞了下肩膀。
邵平道,“许助这不小心点,恐怕再过几年,连账单都算不清。”
姜妙破天荒没有反驳,而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
姜妙顺利完工,遭到了唐天时的不满,尽管合同是签订下来了,但是利益分成让唐天时略有不满,结果就是怀疑加大。
不过姜妙也不在意,浅浅应付过去。
天耀内部也是崩得厉害,只不过小打小闹并没有暴露得特别明显。
尤其是姜妙在这这几天,她明显知道唐天时在做一些非法集资活动,所以坑起他来她才这么得心应手,毫无压力。
唐天时也没时间管她,只是不信任了后就又把她调到了最底层部门,连个端茶助理都不如。
她乐得清闲,干了几天后果断又交了辞职申请,面对着巨额违约金她依旧面色不改。
唐天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阴阳怪气地恭喜着她,“许助,又要回北耀了啊,祝你事业有成,一帆风顺。”
那一会,他的阴暗模样刻印进了姜妙心里,她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出事。
不过这个另当别论。
她离开北耀后也没再找工作,巨额违约金还是很重的,要她在十四个工作日中赔偿干净。
也就是说,她只有十四天的攻略时长了。
这是她给自己定的时间,因为照她的节奏以及给自己下的人设,be是必须的。
那么...姜妙摸摸下巴,首先选择去了邵平常去的那家酒吧,点了杯怪烈的酒,那酒颜色红红的,像是要把人都吸进去一样。
她画了个淡妆,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生了病,心理医生告诉她,如果感到不舒服可以去医院再咨询一回,还贴心地留了微信。
然而姜妙一点也不想去,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坐在这里喝酒,企图像往常一样,借酒消愁。
酒精是真的能激发人类许多莫名的潜意识,迷蒙中,她好像透过迷雾见到了邵平的影子。
借着酒劲,她掏出了手机,大咧咧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夜色酒吧,来约。”
图片中的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尤其是那个纯真的笑,鲜活如玫瑰。
邵平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最后才一脸黑线,终于意识到这种联系方式也被她拉黑了。
要不是前几天公司合作,恐怕连个微信号都不会留,更别说此刻的朋友圈...姜妙似乎忘记屏蔽了他。
邵平咬牙,脸又黑了几分。
直接开着豪华轿车到了夜色,一眼就看到趴在前台醉得不省人事的姜妙。
有几个男的不怀好意跃跃欲试。
没来得及骂姜妙这么不防人,占有欲就让他一个眼刀扫过去,上位者的气息确实逼走了好大一部分人。
他这才像圈定自己领地的野兽一样抱走了自己的“战利品”。
姜妙这时候总是很乖的,邵平见她的顺从模样就来气,没忍住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等你醒来和你算账。”
没成想姜妙酒醒几分,就开始推搡他,声音也变得又细又尖,怕极了,“滚开!你滚开!”
接着自己滚到床的一角,瑟瑟发抖。
邵平不明所以,自己无处发泄的火气又开始到处乱窜。
他动作稍微粗暴了些,姜妙就怕得不行,可是不给她收拾一下,喂碗汤,明天一定会头疼。
邵平烦躁地踢了脚床,姜妙这状态不对劲,可还没等他问出来怎么回事,那货就已经吐得昏天黑地。
她没吃晚饭,能吐的就是几口酸水。
邵平又恶心又心疼,最后还是无奈地照顾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