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敢问你姐夫是?”张天禄面色一变,紧张地问道。
闻人辛年一脸同情道:“看来我姐夫下手挺狠啊,都把你给打失忆了,你居然连谁把你打进医院的都忘了。”
“但同情归同情,板砖还是要拍的。”闻人辛年掂了掂板砖,话锋陡然一转。
张天禄顿时脸都绿了。
那你同情尼玛呢?
“等一下!”张天禄急忙伸出一只手,问道,“您姐夫是江宁?”
闻人辛年眼睛一瞪,“原来没失忆,刚才还敢忽悠我,我看你是真的欠拍!”
“不是不是,闻人少爷,您误会了啊!”张天禄急忙讨好道,“其实我跟江宁大哥是一伙的,闻人少爷,我们是自己人啊。”
说着,露出一副舔狗的样子。
本来刚才黑哥的电话,就已经让张天禄动了背叛沈向文的心思了。
而闻人辛年的出现,更是直击他的灵魂!
闻人家的少爷,竟然是江宁的小舅子,这他妈要是还不背叛沈向文,都过不去自己良心这一关!
“自己人?”闻人辛年一愣,挑剔地打量张天禄几眼,嘟囔道,“就你?姐夫这是什么眼光?”
张天禄脸上一僵,随即谄媚一笑道:“以我的身份,确实没资格,跟闻人少爷相提并论……”
“还有我姐夫!”闻人辛年皱眉提醒道。
张天禄急忙点头,“是是是,我确实没资格和闻人少爷,以及江宁大哥相提并论。”
说到这里,他满脸正色,一拍胸膛,发出一声闷响,“但我绝对是江宁大哥,最忠实的走狗!”
闻人辛年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可随即又皱起眉头,“既如此,你怎么会被我姐夫拍进医院?”
张天禄看了眼他手中的砖头,严重怀疑,要说自己是弃暗投明的话,这小子还会给自己一下。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说道:“闻人少爷,其实我是江宁大哥,安插在沈家内部的卧底,这一切,都是做给沈向文那个狗东西看的!”
卧底?!
闻人辛年脸色一变,看向张天禄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敬佩。
“苦了你啊!”闻人辛年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张天禄面无表情地摇头,慷慨激昂道:“为了完成江宁大哥的大业,吃点苦头,挨几砖头,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张天禄又急忙指了指脑袋,“以我现在这情形,真的不能再被拍了。”
闻人辛年随手把砖头扔掉,瞪眼道:“你这是什么话?哪有打自己人的道理?姐夫也是,对自己人还下这么重的手,一会儿我就去找他,为你讨个说法!”
“别别别。”张天禄急忙摆手,“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再说,这也是我要求的。”
闻人辛年却不乐意道:“你要求的是你要求的,可我姐夫下手就是不对,这事你不用说了,听我的。”
张天禄见他态度坚持,也害怕再多说的话,会被他意识到不对,只得一脸感动道:“多谢闻人少爷。”
“嗯。”闻人辛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好好养伤,我这就去给你讨说法去!”
说完,也不待张天禄有所表示,就对水伯一招手,大步流星走出病房。
“呼……”张天禄差点没虚脱了,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总算给忽悠过去了,可这家伙真的去找江宁可怎么办?本少不就露馅了吗?”
算了,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
“我就不信,我张天禄使出毕生的舔狗功力,还能舔不明白那个姓江的!”张天禄满脸自信。
紧接着就要走出病房,结果脚下却是一变,低头一看,赫然是闻人辛年带来的砖头。
“本少再也不想看到这种东西!”张天禄顿时满脸愤怒,咬牙切齿地抓起砖头,扔在病房的垃圾桶里。
……
明珠集团。
江宁刚停好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快步走了过来。
“江先生!”叶天悦满脸喜色地喊道。
江宁皱了下眉头,“你怎么来了?来办事?”
“来办你的!”叶天悦想也不想道。
江宁:“???”
爷看你是他妈没睡醒!
“江先生,你是不是很生气?”叶天悦美眸一亮,兴奋地说道,“是不是很想打我?”
江宁脸一黑,没好气道:“不,爷不想!”
“江先生,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你都不打我两下,你好狠的心啊!”叶天悦一脸幽怨。
江宁:“……”
“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给爷滚!”
叶天悦美眸闪过异彩,“滚可以,但江先生,你得打我!”
“你这是病,得治!”江宁嘴脸抽搐两下,碰上这么个变态,他还真有点无可奈何。
叶天悦来了兴趣,“治病?好啊,江先生不就是医生吗?要不你帮我治治?”
说着,就要往江宁身上贴来。
江宁脸色一冷,伸出三根手指,“给你三秒钟时间,再不滚蛋,爷把你剃成秃子。”
叶天悦有些怕了,退后一步,终于说起了正事,“江先生,我听说在您的帮助下,乔雅歌接手了钱家的原石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