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脖子,异常悲愤的看着丁兮兮,
“你丫有病吧,不就是戳穿了您心里的想法,至于挠我?要不是十二生肖里没有猫......”
“你还说?”
丁兮兮强势的打断了我,对我伸了伸自己的‘利爪’,我咽了一口唾沫,小声嘀咕道:“说实话都不让了,还有天理吗?”
“秦洛!您说您好好一个人,咋就长了这么欠的一张嘴?”
“啧......我就问您,我哪句话说错了?”
“哪句都错了!”
我轻“哦”了一声,明显不信她的强词夺理。
单纯的闺蜜,哪怕关系再要好,都有自个儿的生活,怎么可能时刻关注对方动向?
王露订婚的消息,可以视作是她跟丁兮兮分享的;但她未婚夫出来跟别的姑娘约会也是?
按照北京的人口总数,恰好她在东三环希尔顿附近,恰好在这个时间点碰见了王露她未婚夫,这种概率,大概跟我随便买一张彩票,中五百万大奖的概率差不了多少。
所以解释只有一个——她一直盯着王露的未婚夫。
什么情况,会让一个人,如此的关注另一个人?
病态了的爱算是一个。
但仔细想想,从她告诉我消息至今,丁兮兮全程都没啥愤怒,她反倒有一种微不可查的窃喜,给人一种,好像自己盯了很久终于发现了马脚的感觉。
既然不是爱,又那么上心的关注他,答案只有一个,她不想王露嫁给内人。
就算如此,依旧不能断定她喜欢王露,可当她听到我半是玩笑,半是猜测的那番话,表现出的气急败坏,由不得我不往这个方向去想。
没谁会歧视,爱情这玩意,本来就是这世界上最包容的一种情感,她喜欢她,再正常不过。
只是我终究有些气愤。
不是自个儿莫名的多了个竞争对手,我跟王露之间,几乎没啥可能,谁爱她,谁追求她,我知道了以后,最多缅怀一下曾经,并不会出现什么敌视的情绪。
我愤恨的点在于,丁兮兮把我牵扯了进来。
以至于在我们都安静下来后,忍不住开口质问:“你喜欢谁,是男是女,都是您的权利,你想为她做什么事儿,自个儿做就好了,为什么要把我拎出来?
说什么给我创造机会,看好我跟王露在一块儿,归根结底,不就是拿我当qiang名正言顺的,帮她脚踢渣男吗?我真想问问,您累不累啊,丫头,听哥的,爱就勇敢说出来,这世道都这么开明了,没人会戴有色眼睛看你的。”
“说完了?”
“啊。”我愣愣的点了点头。
“说完您就受伤吧!”
“我靠,还来?”
没等话音落下,我就在这间不大但也不算很小的房间里四下逃窜,丁点都不夸张,一言不合就动手这点,丁兮兮简直比唐茜还要像梁山好汉!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丁兮兮好像累了,她率先停了下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我,
“你站住,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
“我傻啊,您都要撕了我了,我还停下?”
“秦洛!!!”
“您别这么大声儿,鬼知道酒店房间的隔音好不好,这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还不得以为我把您怎么样了呢?!”
“你大爷的!”
骂了一句,丁兮兮瞬间往我的方向奔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兀被人砸响!
“丁兮兮!给老子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开门。”
“哐...哐...哐”
我们俩怔在当场,“您又交男朋友了?你不是喜欢王露?”
“您听不见吗,这是姜宇内孙子。”
“......你们俩不是分了吗?”
“我怎么知道他抽什么风。”
我没有言语,看了看自个儿,又看了看她,由于你追我赶,我们俩现在的样子,都有些引人遐想,尤其是丁兮兮额头上的汗珠......换一个场合还好,在这种场合下,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他这是来堵你的,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丁兮兮翻了个白眼,就要去开门。
“您等等......”我叫住了丁兮兮,指了指她的衣领,还有额头,“这小子明显是带火来的,现在您把门打开,让他看见咱们这样,误会了咋办?
姜宇这人您也清楚,根本就不是啥能安静说话的人......假如......”
“你丫有病吧,脑子理想什么呢?暂且不提我跟他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就算有,咱俩这样也不像做了啥亏心事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是嫌麻烦。”
“还不是怕?”
“丁兮兮。”
“哐哐哐”
砸门声再度响起,丁兮兮有些遭不住了,没再顾忌我的阻拦,直接走到门前,一把将门打开,“你丫有病吧?来这儿作什么妖?”
“我作妖?我他妈都被你戴帽子了,我作什么妖了?”
说着,姜宇用力将丁兮兮推到一边,然后径直奔我走来,指着我的鼻子,对她喝问:“上次就是这货,当时还口口声声说是朋友,朋友有一块来酒店开房的吗?”
丁兮兮眉头一蹙,“我干什么,跟您有一毛钱关系吗?”
“我 操!”
姜宇怒骂一声,奔着我就冲了过来。
“......哥们儿别冲动!”
我一边躲一边说:“我俩真没什么,没看都穿着衣服呢吗?”
这他妈叫啥事儿?明明是被她叫来,准备抓包王露那个渣男未婚夫的,结果我跟她却被姜宇堵在了房间里,成了被抓的那个!
我嘴里有些泛苦,心里更苦。
偏偏姜宇没有听我解释,“穿着衣服也他妈是因为我来的及时,今儿我非要剁了你丫的!”
我已经退到墙角了,身后再无空间,无奈之下,只好被迫还击,确保自个儿不会被伤到。
我跟姜宇,就这么的厮打在了一起,我确定,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莫名其妙,也最不想打的一场架,偏偏,由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