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都那么的说你了,你也都不知道改一改么?
说到柳依希的父母,桑幼宁抬起来了自己的一只手,把柳依希的那一只手从自己的那一只胳膊上面抚了下去。
慵慵懒懒地靠坐在了,柳依希家门口的沙发上方。
仰起来着一颗头颅和一双眼眸,抬望着站立在鞋柜跟前的柳依希,好笑地问了她一句:“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不是和我一样,也说你的脑袋瓜子太死了,不会转圈儿?”
“他是我爸,他再想怎么样的说我,他都不会有你说我说得这么的直白?”
……
直白不直白的,重要吗?
重要的是,柳依希的爸爸也是那个意思。
“柳依希,你说你的年纪都已经长这么的大了,你又工作在这么一个小的鬼地方,你还一直不结婚,你爸你妈还有你身边的人,他们往常都是怎么说你的?”
“他们还能怎么样的说我?他们说我的时候,我喜欢听了,我就多听两句,我不喜欢听了,我就回家来自己一个人呆着。
至于我爸我妈,他们老两口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管我。”
“为什么?”
“我弟弟从军校毕业之后没有两年便结婚了,娶得还是他的那个初恋,娶完过后才发现,他的那个初恋什么也不会做,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带孩子。
可能也不是不会做,就是不想做。
我弟弟工作在和你之前工作的那一座城市差不多,要车有车,要房有房,可惜活得比我还可怜,天天晚上回到家里,不但要洗衣服、做饭,还要带孩子。
我爸我妈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便一直常年住在我弟弟的家里,专职专责地伺候着他们一家三口。”
……
这就叫做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听完了,看完了,柳依希讲述起来她自己家里的家庭琐事。
桑幼宁暗了一暗自己的眼眸和神色,径直从沙发上面坐起来了自己的那一副身子,暗暗地对柳依说:“你早点休息吧,我真的要走了。”
这,还是非走不可么?
柳依希移了一移身子,动了一动脚步,张着一双眼眸,同样是暗暗地瞧着桑幼宁的那一副样子,也暗暗地说:“你要是非走不可,我去送送你吧?”
……
随着,这么样的一句话落了下去。
桑幼宁好笑得笑了一笑,也好笑得说了一句:“柳依希,你想要去送送我?”
“嗯。”
“你去送完我,我再回来送你么?我们两个人送来送去的?送得是没完没了的?你以为这还是我们小时候呢?去个卫生间都能一起肩并肩,手拉手的?
我们已经都长大了,我们在很多很多的时候,我们都必须要面对,我们做任何事之时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情况。
你今天送完我,你明天还能送我吗?你明天送完我,你后天还能送我吗?
我不让你送我,我自己一个人走。”
说完自己一个人走,桑幼宁立即走到了柳依希的家门口处,伸手打开了柳依希家中的那一扇家门,又立即走到了家门之外。
更立即转过身来,准备关上柳依希家中的房门,真的是要走人了。
就在,这一时、这一刻。
柳依希快速地向前迈了几步,迈到了家门口处,站立在家门口的里面,望着站立在家门口外面的桑幼宁,着急地问了她一句:“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里吃饭呀?”
“等你有时间了,你就给我打电话吧。”
“好。”
“晚安了,柳依希。”
“晚安。”
说完晚安,桑幼宁便是真的走人了。
走了,一步、两步。
柳依希忽然地探出来了一副身子,冲着桑幼宁的背影又着急地说了一声:“等你到家了之后,你给我打一个电话过来,或者是给我发送一条信息过来吧。”
“不打,不发,你不用等了,你还是快点睡吧。”
……
夜色,貌似还是那样的有些阑珊。
阑珊之中,这一次夹杂着的仿若是无边无际的甜蜜和沉重。
走到楼下,桑幼宁又是点燃了一支香烟,伫立在了柳依希家中的楼栋下方,抬起来了一颗头颅和一双眼眸,抬望着柳依希家中的那一扇窗子。
抬望到了,那一扇窗子之中的灯光被人熄灭掉了,才是真的骑着电动车走人了。
第二天,桑幼宁睡得又沉又香的时候,渐渐地听到了一串扰人好梦的手机铃声。
铃声,不停地响了又响。
桑幼宁只能又渐渐地睁开了自己的那一双睡眼,伸出来了一只手,摸索着找到了放置在自己身旁的那一只手机。
拿起手机,举在自己的眼眸上方看了一眼。
就看见,那一个电话是位总打过来的。
“位老板,上午好啊。”
“好什么好,你看看现在已经是几点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你怎么还没有过来?”
“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过来不就清楚了么?你快点过来。”
……
过来什么过来?
位总说完了那一句快点过来,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桑幼宁举着手机,愣愣地愣了一愣,愣完过后,把那一只手机又放置在了自己的身旁,翻了一个身子,接着睡了。
睡了三秒、五秒,又接着醒了。
醒了片刻,桑幼宁还是老老实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万一,位总找她自己有什么事儿呢?
就那么坐着,想了一会儿。
桑幼宁从床上走到了床下,走进洗手间里面去冲了一个热水澡,也便骑着电动车去找位总了。
到了位总的店门口,桑幼宁向着店里面的情况看了一眼,一眼过后,就见店里面还是只有丽姐一个人。
也还是坐在那里喝着清水,抽着香烟。
看过了,位总店里面的情况。
桑幼宁从电动车的座位下方,拿出来了自己的那一盒名片,走进了位总的店里面。
又到了位总的店里面,桑幼宁一如既往地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包香烟,抽出来了一支,递到了丽姐的面前。
看着丽姐伸手接走了那一支香烟,才把自己的那一副身子坐在了,丽姐对面的那一只小凳子上方。
坐好过后,桑幼宁舞动着自己的那一双手,打开了自己的那一盒名片,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张,又递到了丽姐的面前。
顺便,对丽姐说道:“姐,请你往后注意一下你身边有没有需要用钱的人,如果有了,也请你让他们随时过来找我,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丽姐伸手接过了名片,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几眼,看完名片,回了桑幼宁一句:“你这么做业务不对吧?”
哪儿不对了?
桑幼宁迷迷糊糊地迷瞪了一下,反问了丽姐一句:“姐,要不请你发发你的善心,教教我应该怎么样的来做业务?”
丽姐一手握着桑幼宁的那一张名片,一手按灭了自己手中的那一只烟头,把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地后靠在了沙发的后背上方。
波澜不惊地望着桑幼宁,也波澜不惊地说道:“你把你的这一盒名片敞开着口,放在茶台上,不管是谁来了,只要是我在这里,我都给他们一人发上一张。”
不得不说,真好。
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桑幼宁迅速地绽了一绽嘴角,对着丽姐笑了又笑。
笑完过后,狗腿似的说道:“姐,你说业务要是办成了,我应该怎么样的来感谢你呢?”
眨眼之间,丽姐向前倾了一倾身子,把手里的那一张名片丢回到了桑幼宁的面前,丢完名片,收回身子,看着桑幼宁说:“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没有出息,事情还没有一点影儿呢,就想着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的,你要是真想要感谢别人,那也要等到别人帮着你们把事情办好了以后,你再想着去怎么样的感谢别人也不迟。
你这个人,我算是看得透透的了,你和你们位总一样成不了大气候。”
……
这样,就成不了大气候了?
又眨眼之间,桑幼宁直觉自己的心里尴尬得都快要死了,脸上却是晒着一副能够闪瞎人双眼的笑容。
笑着对丽姐说:“姐,你说得很对,我的性子吧,确实是还需要多加的修炼,不过我们位总么,她的性子就不用再修炼了吧?”
“她的性子?她的性子还不如你呢。”
……
不能吧?
人家位总可是都已经当了十几年的老板了,怎么可能还不如自己呢?
略略地想完过后,桑幼宁为了转移自己心里的尴尬之情,又笑着问了丽姐一句:“姐,你们今天中午吃的什么饭呀?”
“你们位总说,你肯定是还没有吃饭。”丽姐说完了这一句,接着说了另一句:“饭在锅里,你自己去看,也给你留的有,等你吃完了饭,你把锅和碗都洗了。”
……
难不成,位总打电话把自己给喊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给她们两个人来刷锅洗碗的?
桑幼宁稳坐着自己身下的那一只小凳子,动也没有动上一动,听完了丽姐的话,当即便接了一句:“姐,我吃过饭了。”
“吃过饭了?那你也要把锅和碗都洗了,谁让你吃过饭才来的?”
……
怎么说都不对了?
桑幼宁干脆是什么也不再说了,站起来身子,走到了茶台旁边的地方,蹲下了身子,打开了放在地面上方的那一只锅子。
就见,锅子里面干干净净地摆放着一小盆子的卤面条。
这锅,这碗,这不是都已经洗过了吗?
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
桑幼宁端走了锅子里面的那一小盆子卤面条,端到了茶几跟前,重新坐在了那一只小凳子上,低下头颅,垂下眼眸,吃了一口卤面条。
抬起头来,望着丽姐说:“位总打电话把我给喊过来,只是为了让我吃她中午做的饭吗?”
“你说错了,今天中午的饭是我做的。”
“是么,怪不得这么的好吃。”
“哎…,马屁精。”
……
霎时,桑幼宁绷着嘴角,忍着笑容,艰难地大笑了半天。
笑完过后,照样是忍着一脸的笑容,正正经经地问了丽姐一句:“姐,位总打电话把我给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提前跟我说说呗。”
“她说,她下午要带着我们两个人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