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那一口地锅之中的地锅鸡烹饪期间。
柳依希始终是没有怎么样的多说话,就像是,不管她自己怎么样的说,她都会被桑幼宁毫不客气地怼上那么几句。
怼来怼去,他们三个人这顿饭还想不想要好好的吃下去了?
毕竟,汪磊喜欢她自己的事人尽皆知。
万一,汪磊再不清楚她自己和桑幼宁之间的私事,汪磊再为她自己打抱不平得和桑幼宁之间怼起来了?
等了,大约四十分钟。
他们三个人终于等来了,饭店里面的一位服务员,走进到了这一间包间,掀起地锅上方的那一只锅盖看了一眼。
一眼结束,就对着他们三个人说了一声:“可以开始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不免追忆起了当年上学之时的时光。
那一段时光,也可以叫做是最初的青春吧。
桑幼宁的手里握着一双筷子,眼神眨也不眨地望着地锅之中,那一块块香飘飘的鸡肉、鸡胗、鸡肠、五花肉,野蘑菇、野山菌什么的。
一边似在专注地吃着美食,一边时不时地分一分心神,和汪磊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举一举酒杯,喝一喝杯中的白酒。
一边再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一接,汪磊口中所讲到的某些同学的现况。
吃完了晚饭,三个人一起走出了饭店。
走到了饭店的门口,桑幼宁抬了一抬头颅,望了一望头顶上方的那一片天空,天空之中,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望完了天空,桑幼宁望向了自己身旁的汪磊和柳依希。
他们那两个人,一个身高一米八几,一个身高一米七几,一个长发飘飘,一个魁梧健壮。
仿似,无论让人怎么看,都令人感觉绝配得很。
没有成为一对,简直是太可惜了了。
望完了汪磊和柳依希,桑幼宁似顿感自己,此时还呆在这里有些多余。
于是乎,很自觉地向着他们两个人弯了一弯嘴角,顺便说了一声:“我先走了,至于你们两个人么…,请你们随意。”
随意?
怎么个随意之法呢?
不管是怎么个随意之法,都已经不再关她桑幼宁的任何事情了。
汪磊还是那样,带着些许尴尬地笑了一笑。
笑了一声、两声,冲着桑幼宁说道:“最近这一两天,咱们再聚一场,到时候我多喊一些同学过来,就算是为我去一去身上的晦气,我让依希通知你,你可一定要来给我捧场。”
“没问题。”
柳依希眸光湛湛,听着桑幼宁和汪磊话别。
听完过后,似也想要和桑幼宁说些什么。
又似当着汪磊这个大男人的面,一时有点不太好说出口。
然后,一声不吭地站在汪磊的身旁,和汪磊一起看着,桑幼宁说完那一声没问题,便似毫无眷恋地抬起着她的脚步,走人了。
桑幼宁走后,汪磊紧跟着对柳依希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你送我回家?你怎么送我回家?”柳依希彷如是立刻变了一个人似的,疑惑深深地回望着汪磊,一连反问了他两个问题。
他要么是打车来的,他要么是依靠着他自己的那两腿走过来的,他还能大言不惭地在这儿跟自己说,他想要送自己回家?
汪磊也又是尴尬地笑了一笑:“要不,你送我回家?”
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孩子送他回家?
这话,亏他汪磊说得出口。
柳依希听完了,汪磊的这一句话。
凝着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睨着一双嫌弃到了不能再嫌弃的眼神,微微地张了一张红唇,就对汪磊说道:“你是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吧,我不能送你回家,我也先走了。”
说完,柳依希也便似毫无眷恋地抬起着自己的脚步,走人了。
走了几步,汪磊顿在柳依希的身后,冲着柳依希的背影,大声地问了一声:“依希,桑幼宁怎么那么样的对你?”
“不关你的事。”
夜色,貌似有些阑珊。
阑珊之中,也貌似夹杂着几许令人唏嘘的惆怅。
桑幼宁却是头也不回地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一般地骑出了东北地锅鸡的那一条街道,骑到了另一条街道的上方,才缓缓地降下了车速。
迎着夜色,吹着冷风,淋着小雨,又缓缓地回到了小区。
刚一打开房门,又刚一打开房内客厅的大灯,口袋里面的那一只手机就便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这又是谁给自己打过来的电话?
任那一只手机,自顾自地响了几声。
桑幼宁关好了房门,换好了鞋子,直到走到了客厅之中的沙发上方坐了下来,才又缓缓地掏出来了,口袋里面的那一只手机。
举在自己的眼眸下方,轻撇撇地看了一眼。
又只见,这一个电话又是柳依希那个人打过来的。
她,这是又给自己打过来电话做什么?
手机铃声,还在那不停地响着。
电话号码,还在那不停地显示着。
桑幼宁对着那一串电话号码,也又是看了又看,看了半天,才又有点不情不愿地接通了那一个电话号码。
“还有事?”
“你到家了吗?”
“到了。”
“我想跟你说一声,我也到家了。”
就这?
这还用得着专门打过来一个电话,说上一声么?
“你到家了便到家了呗,你不用跟我说。”
“你…,你怎么这样啊?”
“我哪样了?这会儿才几点?这会儿在大城市里,很多人都还没有下班回到家呢,在咱们这个小县城里,却是很多人都已经睡了。”
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柳依希也是回到了家里,亦也是坐在了自家的客厅之中,沙发上方。
听完了,桑幼宁的话。
蹙了一蹙眉头,思索了思索,桑幼宁的这几句话意。
她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虽然这里是个小城市,但是这会儿的时间还早,她用不得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所以,自己给她打过去这一个电话,报一声平安,纯属多余?
似想明白了,也似没有想明白。
甭管有没有想明白,柳依希还是转移了一下自己的话题。
“你今天没有喝多吧?”
“没有。”
“你明天做什么?”
“睡觉。”
“你回来了,你怎么不联系我?”
“我联系你做什么?”
“你…,你明天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便过来找我吧,我在家里给你做饭吃,我做的饭可好吃了。”
……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桑幼宁听完柳依希的这一句话,成功地被柳依希逗得绽了一绽嘴角。
绽完了嘴角,轻轻地咳了一声,清了一清自己的嗓子。
态度和语气么,也不那么的冷淡了。
反而是,很认真地问了柳依希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从位总那里,听说我回来的?”
“不是。”
不是?
“那,你是从哪里听说我回来的?”
“静静那里。”
静静那里?
“你说的那个静静,是我说我想静静,你却问我静静是谁的那个静静么?”
……
这,就宛如是一个冷笑话。
然而,这个冷笑话柳依希却听懂了。
柳依希一手举着自己的手机,垂放在自己的一只耳边,一手张开着五指,从额头至脑后,抚了一抚自己头顶上方那一头长长的秀发。
抚完了秀发,笑着倒在了身下的沙发上方。
一边听着桑幼宁的电话,一边玩着自己的一缕长发。
“我说的静静,是咱们隔壁班的那个静静,上初中的时候,你不是还去她的家里吃过早饭吗?”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很好吗?”
“说不上太好,也说不上太差,她非要让她的儿子在我们幼儿园里,跟着我上学,慢慢的,在外人的眼里,我们的关系可能就算是很好了吧。”
说到幼儿园,不得不说一说柳依希的工作。
人家柳依希所工作的幼儿园,是这个小县城里面最最最好的幼儿园。
并且,还是公立的。
说到工作,桑幼宁的潜意识里,很不想就这个话题接着聊下去。
只因,一说到工作,接下来很有可能就便要说到钱了。
也只因,她现在没有钱。
“我回来这么久了,咱们同学之中,我只是去见过位总一次,也就是说,你是从静静那里听说我回来的,静静则是从位总那里听说我回来的?”
“应该是的。”
说到位总,桑幼宁从沙发上方坐起来了自己的身子。
走到了冰箱的跟前,打开了冰箱的箱门,取出来了一瓶矿泉水,喝上了那么一小口,润了一润自己的喉咙。
关上了冰箱的箱门,桑幼宁又从自己的口袋里面取出来了一包香烟。
抽出来了一支,含在了自己的唇齿之间。
点燃过了香烟,抽上了那么一大口,也才又对着手机那端的柳依希说了一句:“位总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样子呢?
柳依希倾听着电话那边,桑幼宁所发出来的那一系列动作声。
听得,直想劝上桑幼宁一声,吸烟有害健康。
现实是,依然耐着自己的一副好性子,平平淡淡地反问了桑幼宁一句:“位总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说什么样子?她以前牛气得不得了,她在咱们还在伸手向家里要钱念书的时候,她那会儿就已经是日进斗金、腰缠万贯了。”
“她呀,她现在怨不得别人,她只能怨她自己。”
“此话怎讲?”
“位总那个人,哪哪都好,就是不能看见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