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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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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归朝,大定人心。

儿时没少挨暴躁皇叔骂的藩王们似老鼠见了猫,连夜乘马车跑得飞快。

顾长亭松了口气,但没闲着。

回宫途中虽与襄王大致说了说政事,但襄王久居深山,处理朝务不像以前那样得心应手。

每每散朝,顾长亭已侯在殿门外,等襄王出来便坐上他的宽轿。

轻频摇晃中,棘手的问题很快迎刃而解。

宽大衣衫遮掩了顾长亭显孕的肚腹,襄王没瞧出异常。

如此过了小半月,襄王对朝政驾轻就熟,顾长亭得了空闲焚香烹茶。

若在相府,他少不得要请宁侯过来抚琴赞花。但永延宫内不容造次,屏风后面躺着不肯苏醒的离国天子。

玉公公给秦恕换完贴身衣物,转过屏风,看着素手添茶的顾长亭欲言又止。

顾长亭从他微妙的表情已经看出他想说什么,但没剥夺他说话的权利,温和道:“公公有话但说无妨。”

玉公公跪下,说:“自陛下沉睡以来,顾相不辞辛苦日夜相伴,陛下若有感知,定然心慰欢喜。小奴伺候陛下这些年,知陛下对顾相的真情天地可鉴。”

“顾相抱恙时,陛下亦是衣不解带不眠守护,坐在榻旁绵绵细语,给顾相摆脱黑暗的力量,陛下现在也需要这样的力量。”说罢,深深叩首。

顾长亭放下手中茶匙,步入屏风内。

玉公公退下,轻轻关上殿门。

龙床上的秦恕被照顾得很好,苍白的脸上已显红润之色,伤口长出新肉,正在快速恢复中,只是依然沉眠不醒。

顾长亭侧坐下来,看着秦恕俊美平静的脸,将近来的国事挑了重要的说。

话语无人回应,顾长亭心中黯然。静默半晌,又道:“秦恕,你可知这段时日我过得很艰难?国事繁重已费尽我心力,虚弱的身体无法给腹中孩子足够的安全感。他惊慌害怕,每一次挣扎都令我如卧刀尖。”

“我思考过这个孩子该不该来到世上。但他终究是一条生命,我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我已历四朝,看惯潮起潮落,人世无常,纵然丰碑留名,始终孑然一身。并非我无情,只因我不属于这里。我若回应你的情,又怕自己某日突然消失,难以想象你会受到何等打击。”

“腹中孩子是你的血脉,生在皇家便有他的使命和要走的路。我若离去,孩子可替我抚慰你心。无论多艰难,我都会把孩子生下来。”

顾长亭执起秦恕的手,放在自己的肚腹上,腹中那团血肉微微动弹了一下。

顾长亭温情脉脉对小生命说:“叫你父皇莫贪睡,快些醒来。”

小生命果真在秦恕掌下跃动。

孩子活泼,顾长亭就会受罪。

他抚着孕肚靠着床围,呢喃:“子逸,你何时能醒?我真的有些累了。”

暮色四合,宁侯进入永延宫。

他将静心佛珠往香案上一搁,气哼哼地抱怨顾长亭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悄无声息地出宫,也不带个太医随行,途中若是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国事重要,你的身体同样重要。

顾长亭温雅地承受宁侯的责说,将香料压实,放入蓝釉三足炉中。

宁侯见他这般风轻云淡,大约没好好听人说话,遂道:“我说这么多,你给点反应。”

顾长亭停下手中动作,颔首:“义兄说的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宁侯稍稍松了口气,抿唇看着顾长亭。

淡如窗前白月光,挽袖焚香,宁静清远,世间再高妙的画师,也描绘不出他神韵之万一。

宁侯甚少与他夜里相对,烛光朦胧白日的端肃,平添动人柔宛之色,动静间无不令人心荡神驰。

宁侯曾想,他若娶妻,那女子该是何等国色天香才能与他举案齐眉。便是有这姿容绝代之人,才情要赶上他几乎没有可能。

然而他现在已身怀龙嗣。

造化弄人,与谁言说。

宁侯隔着袅袅熏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顾长亭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君子坦荡,看有何妨。

少顷,宁侯轻叹:“朝中虽有襄王坐镇,但陛下迟迟不醒,始终不是个办法。”

顾长亭想起给自己治病的那位医者,问:“救我于危难的医者为何没给陛下诊治?”

宁侯一拍额头:“那日紧张仓促,心乱如麻,我竟忘记陛下也需良药。”

“烦劳义兄带我去见见那位医者,救命之恩应当面言谢。”顾长亭再提此事。

宁侯不置可否:“那大夫古怪得很,不轻易见人。”

“高人自有性格。义兄出钱出力替我解难,我感激不尽。”

顾长亭这句含蓄之言表明不介意宁侯说谎,亦凸显那人的重要性。

宁侯赧然:“我本不想用押禁手段,但他知道你的秘密,若泄露出去又要掀起波澜。”

“义兄宅心仁厚,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在情理之中。”顾长亭起身,“我们边走边说。”

顾长亭坚持的事无人能更改,宁侯在他柔和的压迫下无可奈何:“说了许多话,让义兄喝口茶再去不迟。”

顾长亭做出请的手势。

一盏香茶入喉回味无穷,宁侯意犹未尽,伸手提壶自斟,宽大袖口无意间扫落茶宠旁的一个锦囊。

顾长亭趁宁侯喝茶之际去看了眼秦恕。

之后,两人离开永延宫,没人留意落地锦囊孤零零地躺在案脚旁。

两人走后不久,龙床上的秦恕的眼睫颤动,似要醒来。

他在梦中将自己的过去一一回顾,因舍不得在东宫时与顾长亭相处的点点滴滴,便长久地停留在那里,因此迟迟没能苏醒。

但停留终有尽头,他感受到孩子的不安和顾长亭的辛苦。

影影绰绰间,即将消失在月光中的清瘦身影对他说:“陛下,臣累了。”

他累了,要离开。

他要离开我。

绝不放手的执着化作千丝万缕黏在秦恕身上,像木偶的提线将他拉出梦境。

几经挣扎,秦恕猛地从喉中发出极为沙哑的嘶吼:“长亭,别走!”

刚进宫来的玉公公听到动静,立刻奔至龙床前,惊喜低呼:“陛下,您醒了?”

秦恕的手艰难地摸索,想触碰床边人。

玉公公握住他的手,喜泪交加:“谢天谢地,陛下终于醒了。”

秦恕的意识尚不清醒,浑身僵硬不自如,眼前模模糊糊,辩声也不那么准确。

但他知道自己抓住了欲散的清风,所有力气都汇聚在手上,紧紧地握住那只温暖的手。

玉公公心知圣上是将自己当成顾相了,逾越之举虽不妥当,但顾相不在,没有别的法子。

当意识逐渐清醒,映入眼帘的脸不是自己想见的人,秦恕放开那手,干涸道:“给朕弄点水喝。”

玉公公赶忙去办。

秦恕望着穹顶盘龙,神色忡茫。

玉公公速去速回,将秦恕扶坐起来,托着错金錾花龙纹盏。

卧床太久,秦恕没什么力气,但他不要玉公公喂水。自己端过金盏,七分满的温水四分洒在他胸前。

这辈子没如此窝囊过。秦恕闭目咬牙,胸膛激剧起伏。

玉公公用干爽的绢帕沾干秦恕胸前的水,没有自作主张搭把手。

他知道天子自尊要强。

秦恕勉强喝完水,润了喉咙,问道:“顾相近来可好?”

“回陛下,顾相近几日安好。”

近几日安好?

“现在几月几日?”秦恕问。

“五月十三。”

秦恕猛地皱眉。

自己昏迷将近一月,朝中诸事应是顾长亭在处理,怀胎快五月的他如何吃得消。

“去泰和宫接顾相过来。”秦恕要见他,亲自确认他是否安好。

“顾相与宁侯一道出宫去了。”玉公公如实禀报,“陛下沉睡后,顾相一直守在永延宫。”

玉公公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道出,秦恕听得心惊肉跳,恨自己贪虚幻的温情,将顾长亭置于危险之地。

秦恕听完所有事,全与朝堂相关,没有一件与抛开皇帝身份,受伤的秦恕本人相连。

顾长亭虽留在永延宫陪伴,却用一扇长屏将空间隔开。他是奉行公平之人,用这种办法还自己以前作陪的情。

秦恕心里发苦,屏退玉公公,蓄了些体力起身活动。

转过屏风,他看见金楠香案上摆着两套茶具,香炉尚且熏烟缭绕,杯中茶水已经透凉。

其中一只茶盏旁放着一串佛珠。

秦恕拿起佛珠细观,质地绝佳的玛瑙上镌刻着一个“宁”字。

宁侯逍遥,无心庙堂。这段时间帮顾长亭稳定朝局,两人难免频繁见面。但襄王归朝,他便继续赋闲,他夜入永延宫与顾长亭对坐茶话,谈什么?

抛开政事,能谈的只有山水诗情。

顾长亭雅人深致,琴棋书画诗香茶无一不精,若不走仕途,必是拥琴入画,闲卧竹林的风流客。

风流则多情,顾长亭不在多情之列,宁侯也能例外吗?

宁侯夜潜泰和宫之事秦恕没有追究,如今永延宫也肆无忌惮地出入,不把他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秦恕攥紧佛珠,要命人去寻宁侯和顾长亭,脚下却踢到一个东西。

月白色绣竹锦囊素净风雅,一眼便知是顾长亭之物。

秦恕俯身拾起,手感微沉,打开囊口倒出里面的物件。

琉玉翡翠扳指泛着特有的光泽,刺得秦恕双眼酸涩不已。

他怔怔地看着这枚自己用命护着的扳指,再也迈不动脚步。

梦境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明明知道,还是眷恋不舍。

即将燃尽的烛火越来越微弱,一如秦恕沉入冰封寒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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