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用纵地金光术来赶路,不但能够加快赶路速度,同时还能够增强自己对该神通的熟练程度,使得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如此又过了几日,他终于到达了关押殷温娇的山寨之中。
陈玄定眼一瞧,只见这个山寨并没有一点繁华的样子,反而有着破败的感觉,整个寨子连一个守门的人也没有,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同时,陈玄还在山寨外面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但是在外面并没有看到一具尸体,由此可见这是从山寨里面传出来的,而传了这么远还有这么浓烈的味道,说明死的人并不在少数。
陈玄蹙了蹙眉,伸手往前一抓,一束墨黑色的气体便被其禁锢在手掌之中,虽然被陈玄禁锢,但是这股气体依然在他的手掌之中横冲直撞,甚是霸道无比。
“这是,,,这股气体不属于洪荒世界,,,”陈玄感受到了整个洪荒对这股气体的排斥。
虽然洪荒有仙有神,有佛有道,但以统属归一来论,都是来源于道祖传道,最终也是起源于混沌法则,吸收的不管是混沌之气还是洪荒的先天灵气都是属于同宗同源。
但是当陈玄用洪荒灵气来同化这股黑气之时,灵气明显被黑气所压制,甚至于黑气还能够吞噬灵气,然后陈玄用神念探查这股黑气,却惊奇的发现神念也会被这股黑气吞噬。
“有点意思啊,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东西”,陈玄挑了挑眉说道,“看来以前看过的小说也不尽然嘛!”
陈玄研究了一会儿之后,便用最近通过签到获得的“封气瓶”将其储存起来,以后有时间再作详尽探查。
于是陈玄迈步向山寨里面走去,山寨里面也显得比较冷清,整座寨子仿佛是陷入了寂灭之中,除了更浓的血腥味混杂在一团黑气之中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生机。
不过陈玄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这次的目的本来就是只想解救自己的母亲,再加上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只要不惹到他的身上,他一般只会装作没有看到罢了。
陈玄感应了一下自己母亲的气息,便闪身进入了后面的地牢之中。
这时,在后院的一间密室之中,一位被黑气笼罩的身影缓缓睁开了眼睛,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面镜子中的画面,这画面中的人赫然正是陈玄!
“一只小虫子闯进来了”,他舔了一下血腥的嘴唇阴森森地说道,“看来又有新鲜的血食了。”
这道身影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见陈玄皱着眉站在山洞外,以为是被混斗大阵所阻挡,便嗤笑道:“一个凡人也敢闯到这里来,人族的肉身最是大补,可惜不是山洞里面那个女人那样的修行者,不过也可以饱餐一顿了,桀桀桀……”
陈玄打量着山洞前的这一道阵法,只觉得神妙无比,无数混沌之气和星辰之力相互混杂,暗合先天五行八卦,变化之间充满道道杀机。
于是他立即施展咫尺天涯神通,一切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为主,然后再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阵法的布置,瞬间便对整个阵法的构成了然于心,一下子便找到阵眼,只要破掉了相应的阵眼,那么这个阵法便会被破掉。
但是陈玄并没有立即破掉阵眼,因为首先他的修为没达到,虽然使用掉那张太乙金仙的修为卡能够办到,但是并不值得,因为这道阵法还挡不住他的咫尺天涯神通。
其次便是自从他进入这个寨子那一刻起,他便察觉到了许多的不寻常之处,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凡人土匪聚集而成的山寨,特别是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还有空气中淡淡的黑气,都意味着这个山寨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他隐晦地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窥视,这也是使得陈玄并不想直接破阵,避免打草惊蛇的重要原因。
在洪荒之中,要想破掉阵法,最重要也是最基础的方法就是破掉阵法的阵眼,阵眼乃是链接整个大阵的枢纽,只要阵眼一破,阵法必定随之被破。
而一般想要破掉阵眼,你的修为必定要高于布阵之人,但是当你的修为境界已经能够碾压你的敌人之时,破掉阵法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
所以在整个洪荒之中,阵法大多都是用于防御,以及迷惑他人之用,就比如一些先天灵根和先天灵宝,自诞生之日起就有伴生大阵,不到能够隐藏自己的踪迹,同时也能够迷惑他人,但是致人死亡的寥寥无几!
陈玄迈步进入了阵法之中,身形一闪便来到了一个山洞之中。
只见在这个山洞里有着两条长长的玄晶铁链,每条铁链和人的大腿一样粗,其上刻着许多繁杂无比的符号,并且还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镇压。
两条铁链深入山体,并且被真言镇压,想要拉动铁链,就要移动整座山峰,而在铁链的远端,锁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雍容华贵而不失优雅,气质如莲花般高洁。
此刻这女子正盘膝而坐,隐隐还能够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以及从她伤口处溢出的黑煞之气。
陈玄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有些激动,他都不用询问和推算,仅仅是血脉的共鸣就让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被铁链锁住的女子就是他的母亲殷温娇!
但是出乎陈玄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他的母亲竟然也是一位修行者,并且境界还不低,至少也是太乙金仙。
毕竟在这么多的镇压禁锢之下,依然还能够有灵气波动溢出,至少也要达到太乙金仙,,体内开始有小天地,随时能够吸取洪荒的灵气。
“你是谁?”殷温娇皱眉望着陈玄,疑惑的问道。
她觉得非常奇怪,自从上次被一个浑身充满诡异黑气的人打伤之后,便一直被囚禁于此,从来也没有其他人来过,今儿怎么会有一位外人来此,还令她看不透?
陈玄听得此话,万种情绪从心中翻涌而出,眼眶中隐约有着泪水浮现,心里酸楚,嘴唇微微颤抖,说道:“母亲,你受苦了,孩儿来迟了!”
说完之后,便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响头,泪水喷涌而出,将这多年的孤寂之情尽情宣泄。
殷温娇听见此话,也是一股思念之情浮现,双眼含泪道:“祎儿(陈玄奘的俗家名字叫陈祎),是我的祎儿,真的没想到我们还有母子想见的一天。”
说罢,两人抱头痛哭,然后开始讲述起这么多年的生活。
似是想到了什么,殷温娇突然对陈玄说道:“祎儿,你快走,快走,今日我们母子相见已经是天可怜见了,你快走吧!”
陈玄明白他的母亲是担心那个幕后之人,怕他伤害自己,陈玄第一次感受到母爱,心里十分欣喜,鉴定道:“母亲,你放心吧,我不会走的,我这次来就一定要救你出去!”
殷温娇还想说这些什么,这时一道张狂不屑的笑声突然从洞外传来。
“桀桀,,既然你们都不想走,那就都别走了,留下来成为我的血食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