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咖啡色风衣,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的女人走下了车,只是从我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正脸,但是仅凭侧脸我就已经敢肯定她就是白文静。
已经知道了答案之后,我立马又赶回了家中,我觉得真相就在眼前,从下车后,我都是用跑的状态回到了出租屋,打开门之后,第一时间就是看向卧室,此刻卧室的门是关着的,我又看了看鞋架上的鞋子,欧阳艺秋的鞋子正摆在上面那一层。
我轻轻敲了敲门,欧阳艺秋却没有开门,我能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看来她应该才起来。
“苏阳,有事吗?等我一小会儿哦。”里面传来了欧阳艺秋的独特嗓音。
我应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沙发上,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欧阳艺秋和白文静不是同一人,因为白文静她不可能有这个速度,赶在我前面回到家。
我刚打算点燃一支烟,欧阳艺秋刚好打开门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我:“你能不能少抽点烟,这一屋子都是烟味,臭死了。”说完走到我身边抽走了我嘴里的烟。
晚上的她似乎情绪不佳,话也很少,就跟刚认识的那会一样,我又再度陷入自说自话的困境当中,晚饭过后,本想问她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
晚上,辗转在沙发睡不着!
“苏阳,你睡着了吗?”卧室里传来了欧阳艺秋的声音。
“没有。”
“要不。。。你进来睡吧。”过了半晌,欧阳艺秋说出一句让我血脉偾张的话,我一度怀疑我听错了。
“什么?”
“没什么,快睡吧。”
我无语,可我当然不能当没事发生:“你好像刚才说邀请我进去睡的吧。”
“没有,你听错了。”
我才不管,蹑手蹑脚的摸进了房间,欧阳艺秋察觉到动静打开了灯后,立马起身惊呼:“你干嘛?你给我出去。”
“喂,明明是你喊我进来一起睡的。”
经过反复的拉锯战,我终于为自己争取一小块安身立命的地方,我蜷缩在床上,姿势很不舒服,但没办法,她就只给了我这么点地方。
“阿秋,能不能再给点地方,我这睡姿实在是不舒服。”
欧阳艺秋侧着身背对着我:“沙发舒服,何必来这受苦。”
我没敢再抱怨,而是开始享受和欧阳艺秋躺在一起的感觉,虽然不同被,但离的那么近还是能闻到她的体香,只是苦了我这半边悬空的身体。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缓解一下酸痛的身体,我们俩现在是背靠背睡着,中间空着一大块地方,据她主张的是除了我身下的,都是她的领土,甚至领空也是。
身体酸痛和困意来回的折磨,就在我正考虑是不是回沙发上时,我的被窝伸进来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就是顺势一拉扯,我的身体就转了个身,此刻的欧阳艺秋两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抱着我。”
我轻轻的搂着她,她就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窝在我的怀里,此刻我心中是没有任何的邪念的,就算再兴致勃勃对上了她那双眼睛之后也会哑火的,她如此的信任我,怎能糟蹋这份信任呢。
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看着怀里的人儿,不忍惊醒她,所以我把动作压的很轻,最后慢慢的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
今天时间尚早,我没有选择下楼买早餐,而是用锅煲了一些稀饭,因为做其他的东西会很大动静,而我只想她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吃早餐,留下纸条后,匆匆离去。
因为有了欧阳艺秋的关系,我现在走路都带风,心情贼好,在公司遇到谁都打招呼,不管有矛盾没矛盾,不管认识或者不认识,就连门卫的老大爷我都给他递了支烟,尽管他以前经常为难我。
“苏阳,你最近这几天好像心情特别好。”张晨一边做着平常我干的活,一边在跟我闲聊着。
“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打着游戏也不忘给她回了一句。
我的敷衍话却勾起了张晨的兴趣,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搞得我非常头疼:“我交了女朋友,这算不算喜事?”
话音刚落,我余光瞥到张晨似乎身体一僵,正在打字的手都暂停了下来。
“是。。。是吗?那恭喜你。”
“谢谢。”
整个一天时间,张晨得有点心不在焉,工作任务完成的一塌糊涂,平时叫我吃饭,今天换成了我叫她,而且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这样工作可不行啊。”我提醒了她一句。
“嗯。”
奇奇怪怪的状态持续到了下班,我都已经收拾好了工作报表和计划书,就准备打卡回家了,反观张晨却还是坐在她的位置上发呆。
“张晨,到点了。”我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手腕。
“哦,知道了。”这才站起身,收拾起桌子。
我没有想太多,我现在一心只想回家,到了楼下的时候,我还去市场买了一些菜回去,打算今晚做一些拿手菜给欧阳艺秋看看。
“阿秋,今晚我下厨,你走运了。”我换好鞋子就往卧室进。
并没有人回应我,我下意识的有些紧张起来,都没来的及放下手中的袋子,提起来就在卧室卫生间阳台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突然,我发现餐桌上有一张纸条:“苏阳,我走了,这是我想了一晚上做的决定,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我在外面流浪累了就会回来,你。。。不用找我。”
我整个人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感觉不顺畅,同时手中的袋子滑落在地,里面的食材散落了一地,慢慢的,我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
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一般,我得离开,我再待在这个到处残留她味道的地方我真的会崩溃,拉开了门,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