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罗叔的离去,山庙村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不过也仅是片刻的宁静……毕竟在王大乾踏入修行者的行列之时,山庙村便不再有往日的宁静了……
“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没吃饭啊!”
斗篷大车下,坐着一个细长尖脸,似猴一般尖牙利嘴的男子,身边却有两位侍女为他垂怜碧手,这可谓是一副皮囊千篇一律,可唯独这位不在其中啊!
只见那男子指着身后的众人大骂道,随即便捋了捋头顶为数不多的头发,“哎,这发型不能乱啊,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话刚刚说完,身后的众人也是黑脸遇白脸,不分青红皂白!
内心异口同声道“这丫的,人丑脸皮还厚!真是耻无止境啊!”
但不可奈何的是,偏偏就是这般人,却深的流云部落首领的重用,流云首领不仅常常将税收事务交由此人搭理,就连财务也是交给了此人!
不为其别的,此人名刘二,与山庙村张二生一样,于“漠北之战”跟随新皇出征蛮荒九地,不过此人贪生怕死,在进入蛮荒九地两军交战之前,便一人偷偷逃走了,途中经过流云部落,许见流云部落是一群粗皮笨脑之人,,于是三言两语间,便被流云部落首领留了下来,让他管理税务。
但恰恰是这么一个长得丑又胆小的鼠辈,却有一副精打细算的本领,不论是外与人合作收钱,还是内收税务,打理财务。
在这流云部落中,他刘二敢当第二,便没人敢争第一。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这么个贪生怕死之辈在流云部落行云流水,平步青云,仅仅几年间便在流云部落中直步青天,除了流云部落首领和副首外,想怕没有人能约束刘二的了。
而此次来山庙村,便是代表流云来请王大乾前去做一坐的。
“这山庙村也真是幸运,净得玄甲卫厚重,随性也是光宗耀祖了!不过这好东西可不好拿啊,哼!”刘二得意的笑道。
众人听后也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这丫的...”
不过半响,这批队伍便行到了山庙村村口之处。
刘二坐着黑蓬大车进了山庙村,对着侍卫吆喝道:“你,还有你,去那破村中把那糟老头子给叫出来,哦,还有那个叫啥乾的小子,也一并带过来!”。
“是,刘总管!”
侍卫在刘二的吆喝下,也进了村。
“哼,这破村怎么这么臭,穷乡僻壤的,要不是副首许了我好处,哼!谁来这啊!”
“嘿嘿,不过这事成之后,哈哈,爽啊!”
突如其来的笑声从车内传出来,但身边的侍卫见到后,也并无惊讶,毕竟这样的事,对于身为多年伺候刘二的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不一会儿,刘二派出的两位侍卫便带着村长来到了刘二车前。
见村长来到了自己车前,刘二也是故作玄虚,只见,刘二吩咐身边的侍女拉开了车帘,拉扯着他那黄鼠狼般的**眼,向周围扫视了一圈,打量了番,仿佛在寻找王大乾。
村长身后的大柱吸引了刘二的注意,“就这傻小子吧看着也像!”
转身便指着大柱,问道:“这就是王大乾?”
“”回总管大人,此人并不是王大乾,王大乾一大早便去后山了,我已经让他爹去叫他了。”
村长也是一五一十的说道。
“哎,这几天怎么老有大人物往这串啊!”
村长内心深处还是很无奈的,毕竟自从他老爹五年前逝世后,他便接管起了山庙村,这五年来虽然也是低三下四的,但是好处倒没少拿,而像如今这般隔三差五的为人鞠躬低头的,那还是很少见的。
“唉,但愿以后……”意难平,村长仰天叹气,随即瑶了瑶头,领着刘二等人入了山庙村……
“”嘣!嘣!嘣!“”
一声声震耳欲聋,传遍了整个后山...
白云蔼蔼,绿水高歌。
寻着声音的源头...
是一个少年的背影...
孤松独立,仿佛要傲视群雄,涿鹿山头。
王大乾平息了下气息,刚刚那震耳欲聋之势,已将王大乾身体内聚齐的灵气耗尽,长舒一口气,王大乾休息了一番,便再次席地而坐,扭转着静心诀...继续在后山练习道术。
良久,闭眼修神过后的王大乾,身了身懒腰,拿起身旁的水壶,直直猛灌,直到空了瓶底,才略有罢休之势,“呼,修行原来这么累啊,苦练了半天了,火球术还是没有进步啊,唉,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仙人长辈指导的王大乾,只能凭借一身毅力和自身对道术的感悟,加上勤奋苦练,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入了皮毛。
就在王大乾正准备在将火球术习练一遍之时,一阵呼喊从他身后的树林中传了出来。
“乾儿,你爹我找你老半天了,怎么最近老往后山跑?”。
来人正是王大乾的老爹王宝顺,因收到了村长的指示,此时正在找他呢。
说来也是,在罗昊到来之前,王大乾是从未来过后山的,更不要说习武了,一天不过是与小伙伴一起摘花钓鱼抓虾,悠悠自在的,一心还是个孩子样,但自从罗昊离开山庙村后,王大乾便在也没有与大柱他们一同摸鱼捉虾了,而是独自一人在这后山,参习罗叔留给自己的道术,仅仅十日之间,王大乾仿佛已经有了大人般的模样。
而这些,生为王大乾的父亲王宝顺,又何尝看不出来呢?
但修行一道,路途遥远,非常人所能,虽大能者,可一日千里,可乘风破浪,可御气当空,可益首千载,可未能达道之巅峰就中途丧命的,也是数以万计...
毕竟,能者得道,众人则喜,败者归家,或中途续命,家中悲也!
王大乾看见来人竟是自己老爹,也是愣了神,毕竟他这几日都为曾与他说过他来后山习练这事,不过看着老爹急切的样子,想怕是遇到什么大事,于是便冷静的回答道:
“老爹,你找俺?可是也事?”
王大乾的回答也是让王宝顺吃一惊,毕竟自己的孩儿还是清楚的,遇大事则焦,遇喜则笑的性格,而此时却如此冷静的回答他。
看着老爹愣在原地,王大乾便继续发问:“可是有人找俺?”。
王宝顺应声而答,“嗯!”但还是未缓过神来。
“那我便去见见,是何人要见俺。”
说完,王大乾向自己的老爹躬身示意,便踏着飞步先行一步,消失在了王宝顺面前...
看着消失的王大乾,王宝顺好似心头丢了魂似的,仰天叹了口气,许久才从沙哑的喉咙中,叹出气来,“唉,乾儿,变了啊,不知这是否是好的方向。”
身为人父,看见自己的孩儿褪去了稚嫩,许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但此刻的王宝顺却打不起神来。
“应天劫而生,为渡劫而息。”
难道真的如那位仙长所言吗?
王宝顺摇了摇头,想要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路以成,但作为父亲,王宝顺觉得还是又必要与王大乾谈一谈了。
转眼间,热气腾腾的后山,再次腾出了静寂无声...
来到山庙堂门前,那是罗叔第二次与他相遇的地方,那时太还很天真...
看着山庙堂遐想,“唉,罗叔,”叹了口气后,还是推门而入,进了这山庙堂。
堂前还是如曾经那般,四方长桌,兽骨椅架...
王大乾巡视了一周,来人都是自己的乡家老客,都是熟悉的面孔...不过堂前坐着的,贼眉鼠眼之人确实从未见过,“应该就是他找我吧。”
王大乾打量着这位贼眉鼠眼的来客,却不知此人同样也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