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第六天上午。
杨凡看着空空如也的青玉瓷瓶，怔了怔。
药嗑得有点猛了。
剩下72颗聚气丹不知不觉全被他吃完，并且炼化。
真的上瘾。
聚气丹进入体内炼化成元气，通体舒泰，舒服得让人忘乎所以，一颗接着一颗根本停不下来。
“不会出问题吧？”
杨凡犯嘀咕，不过身体倒是没什么不妥，反而很精神，握住一拳感觉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一连六天足不出户废寝忘食地修炼，除了喝水，不吃东西也没感觉饿。
当然现在还没辟谷，得到筑基期才行。
至于修为，72颗丹药下去，也就堪堪达到练气四层。
果然越往后提升越慢。
如果没有聚气丹，光是从空气中吸收灵气，估计十年都上不了四层。
“应该没什么问题，这聚气丹不同其它丹药，就是灵药凝聚的灵气，跟空气对于普通人一样。”
“只是，药不经吃啊！”
“靠自己吸收灵气是不可能的。”
“是不是得提醒爷爷发快递了？”
“再等等吧，爷爷在地府打江山估计比较忙。”
心中念叨了一阵，杨凡拿起手机看了看，十一点多。
有堂弟杨翦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手机设置了静音没听到。
还有不少微聊信息。
唯独猫咪头像没有红点。
“这么忙？”
杨凡有些小小失望，还以为这么多天，姜玥肯定会联系。
牛谷雨发了几条语音，提醒他记得吃东西，问什么时候比赛结束。
“牛嫂，我今天去吃午饭。”
回复条语音，杨凡点开沈欣桐的聊天窗口。
那晚聊完第二天一早发了消息过来。
欣欣向桐：早上好！
欣欣向桐：你是打算留在老家发展，还是去江城找工作？
嘿，杨凡嘴角一歪。
连自己之前在江城上班都打听清楚了。
杨凡承认，自己在把妹谈恋爱方面段位是低了点，没什么经验，但阅读理解能力还是在线的。
先暗示吃饭、看电影，一早又主动询问工作的事，很明显是有继续深入发展的意向。
但开始明明是拒绝了。
“有问题！”
杨凡可不会真的自恋到仅凭长相就能让对方倒贴。
长得帅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沈欣桐自己条件那么优秀，完全犯不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别不是着急要我当接盘侠吧？”
“或者，入赘当赘婿？”
绝无可能！
杨建业膝下就杨凡父亲一个儿子，结婚生下杨凡后丢给父母带，夫妻俩在外打工到现在二十几年没回来过，杳无音信。
就剩下杨凡一根独苗。
大孝孙杨凡怎么可能给人当赘婿。
思索良久，杨凡打字：抱歉，才看到信息，我的条件你知道了，而且我身体不怎么好，在家静养，短时间不打算工作，相亲是长辈撮合，本人暂时并无这个意愿。
这个拒绝的意思应该很明显了吧。
反复斟酌，杨凡按了发送。
沈欣桐此刻正坐在卧室书桌前，十指在键盘上飞快游走，敲下一行行文字。
听到微聊提示声，手指不停扭头扫了眼，有些诧异。
拿起手机看完信息，沈欣桐回复：明白，做朋友嘛，到了县城一样可以联系我
想了想又发了一句：祝你早日康复！冒昧问一下你身体哪方面的问题，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些不错的医生
多发这一句，是因为杨凡的爷爷。
那晚听母亲说了后，她特意在网上查了查杨建业这个名字，连千度词条都有，还有早年不少新闻。
可不止是在县里镇上有名这么简单。
称得上奇人一个，中医、风水、算卦都有颇高造诣。
尤其是那场洪水后的瘟疫，杨建业是力挽狂澜的关键人物。
沈欣桐总结出来就是：杨建业是个有大功德的人。
一生各种大事小事，让她非常佩服。
如今，杨建业的后人有困难，她觉得能帮就应该伸出援助之手。
另一边，杨凡看了她的信息，却抓起了脑门。
几个意思？
盯上我不放了咋地。
扬帆起航：谢谢，你是个好人，只是小毛病，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好人卡？
沈欣桐完全会意，身体不好只是杨凡拒绝自己找的借口。
“要求这么高？我这样的都没看上？”
“不准备见个面聊聊？”
“还是他知道我的事了？”
沈欣桐摇了摇头，回复：嗯嗯，加油！
扬帆起航：嗯嗯，你也加油，祝你早日相亲成功！
回了这句，杨凡给五婶打了个电话说了声，然后翻到杨翦的微聊转了一千块钱过去，拨通他的号码。
“凡哥！嘿嘿，钱收到了，你怎么突然回家写小说了？”
“你什么情况，上大学一个月就缺钱？”
“我爸妈贼抠，大学哪能跟高中比，一个月一千五的生活费哪里够，还以为是他们那个年代呢！跟新同学室友打交道请客吃饭都得花钱啊，而且我还看上了个妹子，准备进攻，嘿嘿~”
杨凡点了点头，“花钱没什么，但也别太大手大脚，你爸挣钱不容易，还有专业不能落下。”
“晓得晓得。”
“你现在在哪？”
“镇上，搁同学家呢，我明天回去找你！”
“嗯。”
挂断电话，杨凡摇头一叹，不能比。
这小子高中就交了两个女朋友还上手了，自己大学毕业两年，连接吻是啥滋味都不知道。
洗漱一番，冲了个冷水澡，杨凡倒了一碗孟婆汤润喉。
旺福立马从外面跳了进来。
杨凡笑着给它留了小半碗。
“走旺福，吃饭去！”
一人一狗去到牛谷雨家。
有客人在。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五官端正，高高大大的，戴副金丝眼镜，白衬衣黑西裤一丝不苟，唯独皮鞋沾了不少灰尘。
正坐着喝茶，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一桌五个菜，看到杨凡进来点了点头。
杨凡回以微笑，便蹲下撸大黄狗的头，暗自猜测男子的身份，牛谷雨老家没亲人了，永和村这边有个小姑子嫁到外省去了。
“小凡来啦，正准备叫你呢。”
牛谷雨端着菜出来，“快洗手坐下吃饭！”
说着朝男子介绍道：“这是我弟。”
男子眼中闪过诧异，起身拿出烟抽出一支递给杨凡，笑道：“你好，吴厚德，老弟哪里高就？”
“不会谢谢，我叫杨凡，暂时在家。”
杨凡摆手拒绝，去院子水井边洗了手到桌前坐下，等到牛谷雨解了围裙上桌，才拿了饭碗盛饭开吃。
旁边的牛谷雨似乎有些不自然，拿起筷子又放下起身，对吴厚德道：“要不要喝点酒？”
吴厚德摆手：“不喝了，一会要开车。”
牛谷雨：“招呼不周，没什么菜，将就着吃点儿。”
吴厚德扶了下眼镜，笑容温和：“很丰盛，比外面馆子里的好多了。”
“你之前说在县城开店，做什么？”
“设计，就是那种印刷名片、照片之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