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年本想着自己说严重点,慕愉心就会多多休息,爱护一下自己。
哪知道慕愉心一听到那个人,小脸就垮了下来。
快五年了,她每个月都会去监狱,可他一次都不愿意见自己,看来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原谅她。
宋柒年意识到不对,立刻比划,“愉心,你之前不是说你的梦想就是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甜品店吗?这样吧,你辞职,我拿钱给你开店。”
“啊?你哪儿来的钱?”
“你忘啦,我和沈池宴离婚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亿呢!”
“对啊,可是……那个钱,你真的打算花了吗?不给自己养老用?”
宋柒年微微一笑,她之前确实没打算用那笔钱,一个亿的数目太大了,她做梦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多少还是有压力的。
现在一想,如果那些钱能帮愉心过得舒服一点,轻松一点,那花了就花了。
钱是身外之物,愉心比钱更重要。
“那么多钱,我一个人也花不完,咱们一起花。”
慕愉心泪眼汪汪地看着宋柒年,“姐妹,你这是打算包养我吗?”
宋柒年笑着点头,“你自己开店的话,接送悄悄也方便一点,不然照你这么工作下去,身体总有一天会垮掉的。”
慕愉心从小到大,除了那个已经去世的姐姐之外,没人这么疼过她,所以当一个人对她这么好,她也想对那人掏心掏肺。
她心里感动又酸涩,更多的是无法回馈宋柒年的自卑。
“年年,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说实话,能跟你成为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但你也看到了,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该给你……”
慕愉心的话还没说完,宋柒年伸出手指挡住了她的嘴,她伸手抱了抱慕愉心,随后笑着比划,“你已经给了我你最好的东西,那就是真诚,再说了,我们是朋友,你希望我幸福,我也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刚认识慕愉心的时候,宋柒年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糟糕。
爸爸入狱,妈妈又天天赌博,还有一个上学的弟弟,指望不上。
最重要的是,她虽然嫁给了沈池宴,但沈池宴对她厌恶至极。
她唯一倾诉的对象只有慕愉心,两人认识的这些年,慕愉心一直陪着她开导她,有时候生病难过,一条微信发过去,慕愉心就会赶到她身边。
对于她而言,慕愉心不仅仅是朋友,而是更亲密的关系。
两个女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慕愉心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如果不是悄悄晚上必须回家换明天要表演的衣服,她真想冲到宋柒年家里,跟她好好聊一聊开店的计划。
另一边,沈池宴难得晚上没有工作安排,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不想去香山越,因为一到那里,就会想到宋柒年那个女人,那会让他无比烦躁。
不想去景苑,因为那里是属于他梦中那个女孩的,他到现在都想不起她是谁,不知道自己丢失的那一段记忆到底是什么,觉得愧疚就更不想去了。
所以当宫裕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沈池宴想都没想就去了酒吧。
宫裕祺看到沈池宴比以前憔悴消瘦了不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兄弟,你该不会是后悔和宋柒年离婚了吧?”
沈池宴心里就跟火烧一样,焦躁不舒服,他拿起一杯酒就喝了起来。
他最近喝酒的次数,比他之前二十几年加起来都还要多。
可听到宫裕祺的话,他轻哼了一声,提出离婚的人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好后悔的!“啧……知道你沈五爷从来不做后悔的事,不过你也是够狠的,不喜欢宋柒年也就罢了,竟然把一家凶宅给她,你是真不想让人家好过啊!”
沈池宴闻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什么凶宅?”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七里香都闹鬼啊,如果我记得没错,宋柒年胆子好像挺小的,她要是被吓出个好歹,你应该会开心吧!”
沈池宴的心情更差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你别道听途说。”
“网上最近传得沸沸扬扬,昨晚有人还听到七里香都闹鬼,不信你看!”
宫裕祺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沈池宴,沈池宴看到上面的评论留言,还有不明网友录下的音频,脸色越发难看。
怪不得宋柒年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脸色那么差,难道真的闹鬼了?
沈池宴摇了摇头,闹鬼是不可能闹鬼的,除非是有人装神弄鬼。
想到宋柒年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样子,沈池宴放下酒杯,猛地站了起来。
“你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宫裕祺大概猜到他要去干什么,勾唇笑了笑,“您慢走!”
哼,死鸭子嘴硬,明明对宋柒年已经动了感情,就是不肯承认。
……
宋柒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想到昨晚的遭遇,她多少有些害怕,加快脚步冲回了家。
她将大门繁琐,回到房间后,又将自己的房间门上了锁。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之说,昨晚听到高跟鞋和敲门的声音,该不会是她出现了心理作用?
肯定是这样!
宋柒年安慰了一会儿自己后,插上耳机躺在了床上,可她怎么睡都睡不着。
凌晨十二点,那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跟昨晚的情况一模一样。
后面又有女人大喊大叫,哭得想当凄惨。
宋柒年相当后悔,早知道今晚住酒店都不该回来的。
“叩叩叩……”
门上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希望天赶快亮起来。
沈池宴到达七里香都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
站在七里香都楼下,他整个人都烦躁地要命,闹鬼本来就不可能,他竟然听了宫裕祺的鬼话,跑来了这里。
疯了吗?
还是一杯酒下肚把脑子喝抽了!
都离婚了,他是不可能再去找宋柒年的!
他转身就要上车,可一想,来都来了,何不去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于是,沈池宴又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