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一块接一块,犹如小欢啄米般,吃得津津有味。高挑又不失肉感的女人说道:“文心姑娘要是喜欢,改天还想吃,给我言语一声,我给你送上峰。今日,帮我叫下‘姑爷’行不?”
“这可是你说,屋里呢自个叫去。” 文心捏了块往嘴里放。刚才还四壁无门的,此时忽然呈现出。女人起身,款款走入,只屋中台上睡着位白袍人,推摇着他,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枚戒子戴上他指。也许他闻到飘进来的食物香味,也是女人身上的幽香,他嘟喃着翻身,就不动了。
女子听见却颤巍着坐上台,刚想触碰他时,外面响起文心的声音:“也不知道你们忘忧阁使用了什么秘术,能让一个肉身强横如他的修士不惜掏空肉身也要放诞。推不醒的!”
女子不死心,试着推了几下,她的手似乎有一种魔力,愈推他睡得愈酣,鼾声渐起。与此同时大量的魂影顺着她手窜入识海,让她难以自持,眼里升起水雾,她偷偷深吸几口长气,压住汹涌澎湃的心潮。
屋外,文心从戒子中取出一坛酒,自斟自酌,慢条斯理地吃着美食。等女人出来时,案上已摆满酒坛,正想说什么时,文心却抢先道:“天色已晚,是我送你下峰,还是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对付一宿?”
女人听她把“跟我们”单独拎出并说的特重,一下子就明白了文心的意思:‘一方面宣誓台上的男人是她的,叫她要分清楚;另一方面表明她与男人关系不一般。’知道瞒不住她,于是说道:“我跟纪公子下过界,助他修复过炉图。”
文心关上阁门:“你是医谷的人?”
女人摇头:“我回到盟誓城后,才知道炉图是医谷的。”
文心打量她一会儿后,正色道:“名字,出自哪一家?”
女人:“昭儿,我是‘忘忧阁’栾阁主养大的。”
文心神色徒暖,从案下取出只酒盅,倒上酒:“他跟你说什么了,这么久?”
女人说:“都是些阵年往事,从小到大的见闻。包括下界以及他修复的成千上万祖器器中的。”
文心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传念:“就没提他现在的处境或者困惑什么的?”嘴里却与她闲话日常。
女人端起酒盅抿酒,同时回念:“提了,处境危险。他的困惑有四,一是祈灵峰各大宝库为什么会有取之不尽的剑兵、火系图兵,似乎这一切都专为他准备的。二是他只记得他是七岁时莫明其妙出现在绝灵山,但七岁前却一片空白。三是偌大绝灵山竟没有其他男人,至少他没见到过。一个族群怎么可能雌雄之差,会如此天壤之别,况且女人中竟无年老色衰者又无青涩的及幼童。四是‘造化气’就如同一种特制的‘丹’,从灵草的选种、培植、栽种、施肥、精选采撷、按序入炉炼制每个环节都马虎不得,来之不易的‘丹’却让他与尔云吃了,并由他传给源材者,最可怕的是此丹能让修士上瘾,难以戒掉。所以最近四个纪元,他都难以自拔,沉迷于采撷炼制中。所以他猜测:‘绝灵山可能是某个势力的豢养之地。所图又是什么,‘造化气’么?还是‘造化气’能孕出什么?想想都害怕。或者是本就是座巨大的宝库,我们只是守库者或者不小心闯进来的。也可能只是个女弟子试练之地,他只个意外。’”
说话慢其实传念拉手之间。俩人连喝边聊着日常。到第二天日晒三杆时,俩人竟如同杜灵菲与语心一样无话不谈的朋友。
纪晓炎醒来后,就想出去寻找珂、云二位小姐。当面询问,以解开他的困惑。可她们神龙见尾不见首,就连宓卓、忆秋都没见过她俩的真面目,更别提他这个只得了一顶吊珠黑纱斗笠的便宜“姑爷”。
文心进屋推了推他:“晌午了,昭儿准备了一案的火系妖兽肉。起晚了,就没你什么事了。”
闻言,白袍人翻身起来,一溜烟出了屋。吃过妖兽肉后,就在祈灵峰逛了一遍,才进尚尔云的院子。
厢屋中跑出位美艳绝伦的年轻女子,迈着修长大白腿,迎出来,把他接进屋,关上门才说:“听说,姑爷新纳了两名凰妃?”
白袍人嗯地上台躺下。尚尔云也跟着上台;“天生媚骨懂伺候人?”跨坐上他小腹,一脸惊讶,只见映回魂识的三海几近枯竭。
“可不,让人欲摆不能。”纪晓炎嘴里说,他知道瞒得过别人但却瞒不住她,直接传念给她:“我也想培养些得力干将。一石三鸟。”
尚尔云心里清楚他说的三鸟是拖延灾难降临、促进功典晋级、培养亲信以抗衡。嘴里却说:“既然你好这口,我也好好伺候你一回。”说着,缓缓合炉,炼制“造化之气”。还没炼多少,屋中就闯入两名蒙面白衫女子,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尚她抓起就走,被带到一座巍峨的大殿:“四位小师妹,是这俩人不?”
殿里的四女齐应是,一人取出一只丹瓶送到俩女手上,蒙面女子一人接了二瓶:“别忘了约定。”
唯首身材特火的女子应:“二位漂亮师姐放心,绝对遵守诺言。”
慢慢缓过劲的白袍人偷瞄四人,总觉得四人他认识。
唯首的女子见他偷看,不怒自威:“大胆,敢亵渎上仙,眼睛挖了。”其中较娇小但胸口高耸坚挺的两名女子微愣,另一个高挑又凹凸有致的女子却作势要挖。
惊得尚尔云一步冲出,护在白袍人身前:“仙子息怒,我家‘姑爷’并无亵渎之意,只是觉得,仙子漂亮,多瞧了一眼。”
唯首的女子冷道:“既是丫鬟为何背着小姐与‘姑爷’私自上台做令先祖蒙羞之事?”
尚尔云白玉似的脸微红:“我家小姐几乎不在峰,临走前有交代我们,为了‘造化气’得做,”
白袍人忽叫:“你们,我认得。”
二名微愣中的胸口较浑圆的女人喜道:“公子走后,我们打开了祖殿。”另一个娇小女人掀开蒙在脸上的黑纱:“宫主。”
白袍人大喜:“龙玲!”
龙玲关切地道:“恢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