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瑶池盛宴,水仐带着水盐和水茸去了,看着热闹非凡的瑶池,水盐对水茸道;“茸茸,等会你跟着我,不要到处乱跑。”
水仐一入瑶池,众神行三拜六叩大礼,“主上万安。”
“众位免礼。”
天帝和天后娘娘走来,身后还跟着七位少女,想来应是天帝与天后的生的七位公主,每一个公主的模样都生的极好,妩媚,清冷,可爱……就像春日里盛放的百花园一样。
天后道;“主上能来真是本后的荣幸。”
水仐道;“天后送来帖子,本宫哪有不来的道理。”
水仐政务繁忙,本不想来这瑶池盛宴的,但她得来天界看一看神树的情况,便顺路来这瑶池看一看,看看天界的第一盛宴是什么样的。
“主上,请上座。”天帝道。
水仐道;“天帝,本宫还有要事处理,事急时紧,本宫便先走了。”
天后道;“主上,要事要紧,您去忙吧。”
离开前,水仐嘱咐水盐,“照顾好茸茸。”
离开了瑶池,水仐直奔西天界的瑶光殿,瑶光殿是由冰块所做,连宫门都是冰块门,站在宫门前便能感觉到冷气,敲响瑶光殿的门,等了一会,殿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是姮娥仙君,她一袭白衣,眼里淡漠如水,手里还抱着一只红眼的兔子,清冷的就如月亮一样。
见一袭红衣的水仐,姮娥有些惊讶,她刚要跪下行礼,水仐道;“姮娥仙君,无需多礼。”
她虽说了无需多礼,但是姮娥还是行了礼,侧过身道;“主上,请进。”
瑶光殿很安静,水仐站在院中望着光秃秃的神树,这棵神树是女娲娘娘种下的,不会发绿芽,它可关乎着天界的安危,若它发绿芽,那可是会出大事的,它一旦发绿芽天界便会崩塌。
神树终年需要在寒冷的地方不能见太阳,这瑶光殿便是为神树而造,姮娥也是天帝精心挑选出来守护神树的。
神树看起来不错,水仐抬手将手放在神树上,丝丝红色灵力注入神树,神树一切安好。
回首看着一直未说话都姮娥,水仐发觉这偌大的瑶光殿里竟然没有一个宫娥,安静的有些寂静,她问;“瑶光殿一直这般安静吗?”
姮娥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有些诧异的回道;“小仙喜静,这瑶光殿便只有小仙与这只兔子。”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小仙不幸苦,不过是守着这棵神树罢了。”
“守护神树也不是简单的事,它快到结果的时候了吧。”
神树万年结一次神果,神果可将灰飞烟灭之人救回,可渡世间万物,作用之大因此这个果子除天地共主外,谁也不能碰。
“是的,算算日子,就是这几日结果。”神树结果的时候,那便是瑶光殿戒严的时候,便是天帝都不能靠近半分。
“主上,可要喝茶?”
“好。”
神树下,姮娥把刚煮好的茶放到水仐面前,水仐喝了一小口,想到了一件事,问道;“姮娥仙君,每年人间的中秋时,是你在月亮上还是嫦娥仙君在月亮上?”
姮娥揉着兔子,“回主上,每年中秋,是小仙在月亮上。”
每年中秋,月亮上会出现神树和一道倩影,那便是姮娥。
众人只知道嫦娥仙君,却不知还有位姮娥仙君。
望入那双淡漠的眼眸,水仐看到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让她心疼姮娥。
喝完茶,水仐起身辞别,“姮娥仙君,下次本宫来给你带欢青茶。”
“好的。”
目送着水仐远去,红兔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少女,她坐到门槛上撑着头问,“主人,她是谁?她为何能进瑶光殿。”
姮娥道;“瑾瑾,她便是天地共主。”
瑾瑾有些吃惊道;“她就是天地共主?怎的这般平易近人,我记得天地共主都很凶的。”
瑾瑾之前被有任天地共主凶过,所以她很怕天地共主,心里觉得每位主上都凶。
办完了正事,水仐去到瑶池,瑶池盛宴已经结束,水盐和水茸在瑶池等她,见她回来,水盐问,“主上,神树怎么样?”
“神树一切安好。”
“主上可有见到那位姮娥仙君?”水盐问。
“见到了。”
水盐道;“听闻那姮娥仙君本是人,是因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而飞升成仙的,这姮娥仙君一入仙籍便被天帝挑选为神树的守护者,听闻她甚少出瑶光殿,便是连天帝和天后的寿宴,她都不会出席,听说是姮娥仙君的爱人死了,所以她才甚少出瑶光殿。”
这些事水仐在姮娥的眼里看到了,她还看到了一些水盐不知道的事。
姮娥的爱人是个人,在神界“爱”本就是“罪”,更何况是人神之间的爱情,那更不用说了,是重罪。
天帝把所有污名都扣在了那个凡人的身上,说是那个凡人蛊惑了姮娥,然后当着姮娥的面杀了那个凡人,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姮娥心痛极了,可是她毫无办法,因为她自身难保。
那时的她刚受完天雷刑罚,而且火神压着她,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死。
她嘶吼着求天帝放过那个人,可是天帝什么也听不进去。
爱人死了,姮娥便很离开瑶光殿。
少司命对她说,“姮娥仙君,你与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是月亮,而他却是太阳,月亮与太阳连面都见不着,你们又如何能在一起,忘了他,对你对他都好。”
太阳一直在追月亮,可是当太阳升起,月亮便会落下,月亮升起,太阳便会落下,无论它们怎么追对方,它们都看不到对方。
天界之人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起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久而久之,姮娥好像真的忘记了那个人,可是水仐知道她没有忘记,她的心在想起那个人的时候,还是会痛,眼泪还是会为那个人流。
姮娥后悔过吃太上老君的仙药,如果她是人,不是仙,她与那个人那该多好,可惜,以前又岂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