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武略幼年很长一段时间寄养于陆家,成年之后,基本年年也会来陆家,府上本就为其留有院落,雅静不失大气的院子。只是现在更加静谧,连风也不敢靠近,叶子一动不动着。
那女人的出现,是背后有人故意设局?承武略撇开对其厌恶之情,承武略更是对于自家堂兄的忌惮,也不敢轻易去动她。然而,她偏偏要来招惹承罗逸,不晓得下一步是什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戏,为得是让承罗逸抱得美人归?俗套!荒谬!……心中的种种猜测下,愈发嫌弃着崔留央。
隐匿了一年,估计是堂兄将这枚棋子安排到这里,实在令人意外。承罗逸本就没多少脑子,现在看到美女,更加七晕八素,哪会去多想其他。
承武略心中燃起了危机。估摸着其堂兄意在何方?若是得逞了,图得又是什么?于是暗中吩咐属下严加盯住承罗逸。再是二日,准备启程返京,他不想事情失了控。
义母寿辰,承罗逸必定是会来拜寿。承武略打起了算盘,依序部署起对策。
寿宴结束,承武略将亲兄弟请去小院,话起了兄弟情。
清风明月,俩人各席而坐,美侍环绕。
素来不太热络的俩兄弟,东一句西一句,渐冷而漠,尬笑饮酒。
“时辰不早,不打扰陛下安寝,臣弟先行告退。”承罗逸未有流连,起身跪拜,心中琢磨着时辰,面带焦虑,恐似另有约在身。
“再上一壶杏花酒,慢慢品。”承武略徐徐举杯道。
“饮酒伤身,已饮太多,臣弟恐不能再喝。”承罗逸佯装道。
“喝醉了,留宿即可。自家人何必见外。”承武略叹息道,“兄弟间,怎就如此生疏了呢?”
“也好,舍命陪陛下。”承罗逸应道,又坐回了席间。
三两杯还未见底,承罗逸渐迷眼而醉卧席间。
承武略瞥了一眼,笑意渐深,示意侍女将益王搀扶下去休息。
当然了,杏花酒是加了些料,相信药性可以让其沉沉睡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时。
取了益王一身衣物,转眼,承武略就换上,骑着白马奔去益王所住小馆。
一下马,小馆门前,一老翁急奔过来,道:“益王你总算回来了。”
承武略不喜他人靠得太紧,步履不稳佯醉着,想甩去老翁。
老翁急跟在身旁,道:“我家小姐急着明早离开。殿下想不想让小姐永远留在你身边?”
在这当口,朱伯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承武略继续装着醉,随意点了头,任由得老翁说下去。
有了护花使者的保证,朱伯的多少减轻了些愧色道:“殿下出门前,白日的约定,还作数吗?”
承武略又点了点头。
朱伯道:“烦请殿下跟着我走,我有法子让你抱得美人归。”
承武略极为配合。
朱伯来到一间小屋,推门而入,将一封信放在案几上。里面的人睡得很沉,随后,朱伯抱起了小娃儿走出了屋外。
“殿下,望你以后保护好她。”朱伯抱着小儿跪拜道,“嬛儿我带走了,让小姐务必放心,我会好好待若亲孙。”
乡野村妇的崔留央,真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出了瘾,承罗逸还真会吃她这一套,想必被吃得死死的。这小儿也不知是她跟哪个野男人的种。不过是仗着姿色,游走于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承武略想不透堂兄这招棋,让其委身益王,真正意图是什么?承武略岂容自己收网之际出现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