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放假出了门,
留央宅子里四处走走,看似有些懒洋洋。
格外小心的留意着四周,走回了房内,确认四下无人,关了房门,放下了栓。
穿过拔步床,触摸着木板。以前,时常观察公子的动作,总觉得木板有机关。
崔留央小心翼翼碰触着木板,生怕一个疏失,露出蛛丝马迹而使得公子生疑。
看着那缝隙,她想了又想,琢磨着如何才能巧妙地开了木门。
并非今日心血来潮想知晓里面的秘密,早在第一天进入房间,留央就想着一窥究竟。
虽然知道公子是不会告诉她任何秘密,她会有自己的法子去知晓。
留央能想到的法子,一切的一切的一切,她都一个个试过来,汗珠一粒粒冒着,不厌其烦,全部用过了,进行地太不顺利。
无奈之下,留央背倚靠着门。
照理说,留央很注意公子平日里的动作,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心里恨恨,用手轻轻一捶公子那门。
门开了。
心情顷刻好了起来。
轻步迈入其中,只见里面很多铁柜充栋,每一个铁柜都是大同小异,且都是锁上的,严严实实。
崔留央纳闷归纳闷,大致也能猜出铁柜里锁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且秘密的东西还很多。
慢慢地,她退了出来,又折腾了半天机关,才把门合上。
走到了自己床边,累得躺倒了下去,双手交叉抱着。
她思着在百钺的一段时间,公子的作息。据管家所说,公子每日都是各铺子间巡视。
留央若是没记错,百里将军说过,云家的其他几位公子也该在百钺境内,他们本就是来寻仇家。
可公子的样子,哪像是寻仇的模样,看似每日忙活着生意经,根本无暇旁顾其他。
回想着自己来到百钺的日子,其实很安稳,她不该满足吗?可那画像,似乎嘲笑着留央不过是寄人篱下,这里并非留央的家。
是自己太过好奇,还是想当公子的助力,或是她那微弱的自尊心,只因书房之中的画像打破了这份宁静。
信一旦送出,回不了头。
她想靠着自己知晓更多。
想着想着,越想越多。脑中泛起了那个古怪的太守,咄咄逼人的样子。雷声大雨点下,公子与自己都是安然无恙着。还是自己躲在宅中,错过了太多?
那个与自己相像的公主的前尘往事,崔留央也是好奇得不行。充满了对于外面的向往,更不想被困在家宅之中。
“夫人,你还好吗?”丫鬟小宁扣着门问道,“午膳已经好了。”
时间果然真快,已近晌午。
“我人有些乏,再躺一会。”留央有气无力道。
“哦,那夫人记得起来吃饭。”小宁道。
留央掸了掸衣服,再次查看了木门的样子,确认没有露出马脚,才安心地开了房门。
吃好了午饭,没见到老管家的身影,留央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起来。
“你们都是百钺人?”留央问着下人们道。
“是。”众口齐声回到。
“除了我,可有其他家人来过这里?”留央问道。
各人你看我,我看你,觉得夫人怎么问得奇怪。
“这个得问管家,他更清楚。”小宁道,“夫人没来之前,都是管家打点宅内一切事物。”
“咦?今日管家去了哪?”留央问道,其实心里清楚管家是跟着公子出门办事。
“一早就跟老爷出了门。”阿标傻傻道,“夫人早上不是送着老爷出门,管家不是跟在老爷身后吗?”
“是啊。我记性真差,幸亏阿标你说起。”留央笑了笑道,“也不晓得相公今早让管家跟去哪了?”
“听阿达说起,老爷每天一早必到宝津木材市集。”阿标回得认真道。
“宝津木材市集?”留央疑问道,“我都不晓得相公原来生意做那么广。又是布铺,又是纸铺,又是米铺的,现在居然还做木材。”
“夫人,老爷涉及的产业可多了。”小宁兴奋道,“我们来这里做工,就是慕名云家的工钱给得多。而且夫人你心肠又那么好,对我们都很好。”
“呵呵……是吗。”留央不得不感慨着道,“相公也真是拼命,这般辛苦。”
“老爷在百钺短短将近两年,听老管家说,老爷是白手起家,已有这番家产,真得很厉害。”小宁一脸羡慕着。
这些年,当留央还傻傻为公子在西沧奔波告状,原来公子早已安然无恙,傻啊,太傻了。留央有委屈,心里甚不是滋味。
她在公子心里,果真是一个无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