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你父亲已经快不行了,为什么不好好修炼呢?”朱净蓬却像是个真心要帮助开导对方的大哥一样,轻声细语地询问道,语气中甚至还有一丝挣扎。
那女生眼见有回转,立马故作哭泣状,抬手遮住眼睛,擦去那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语气令人悲悯,“我天生资质就不怎么好,所以——”
“资质不好为什么还要来修仙呢?趁早回去挖个大坑,指不定你可以和你爹埋在一起呢。做人啊,要学会看得开一点。”朱净蓬依旧语气含情,若是不管他正在说什么,还以为是个舍己为人的大圣人。随后,他越过这个女生,直直走向擂台。
“诶,你这人怎么这般?帮助这个妹妹一次有怎么了?”这时,一早就注意到这里的一位盯上那女生颜值的男生愤愤地道,“还有没有点爱心?人家父亲在家都快病死了!”
朱净蓬顺声看去,这种人一般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因为对方压根无法理解。就像地上的蚯蚓,死期将至而自不知。
“阁下是?”秉持着良好的礼貌,朱净蓬温和笑着问道。
“在下姓田,单名一个苟字!”
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朱净蓬记下了这个名字。他的性格睚眦必报,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不管对方级别多高多低,哪怕只是个熊孩子,他不一定会动手,但绝对会给对方一个永生难忘的经历。
希望你能幸运的不在5个人里面。
“公子——”那女生也不得不跟着上了战台,“若是公子愿意将此名额让于我——小女子愿——”
嘭!
没等她把话说完,一个拳头就迅速逼近,随后她感觉鼻子一凉,头晕目眩,失去了对事情的感知。
“嗯?不好意思,姑娘,我刚刚有点没有听得太清楚,冒犯了,实在是抱歉。”朱净蓬“连忙”抬手道歉,脸上地表情也很真诚,但那个女生已经被直接打飞加眩晕昏了过去,自然没可能听得见朱净蓬在这里装模作样。
那田苟面露不喜,那被打飞出去的女生单名一个花,他可是在先前跟她一起来的,路上跟小花姑娘相谈甚欢。
期间田苟甚至还透露了自己哥哥就在常山宗外门的消息,导致小花姑娘对他美目涟漪,称赞有加。虽然不知道这位小花姑娘为什么称赞他,但他相信这个姑娘的淳朴善良!居然连此等善良的姑娘看都不看一眼,还随手打飞了出去,这个男人真是不知所谓!
下了台的朱净蓬并没有被没脑子的几个苍蝇唠叨,因为田苟也要上台进行试炼了。
后面的几场也都是一击获胜,这些人并非没有实力,只是朱净蓬肉身上被罪山锤进行了加持,再配合上因游戏面板而恢复的力量点数,他的力量已经是远胜再场的众人的了。
没有任何悬念的,朱净蓬获得了五个名额之一。而那个田苟居然也成功的获得了名额,除了一身轻松没有任何伤的朱净蓬外,其余的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
见人员已经选择出来了,那个胖子抱着纸箱,用一种极度轻蔑地口气道,“跟上。每个月都会有丹药发送,如果要获得更多的丹药甚至是趁手的兵器,就必须用红银兑换。红银是完成任务后专门给的。其他有不知道的,等会去问宿舍里的人,一个宿舍15个,不要给老子惹事。”
那胖子领着5人左拐右拐,穿过一些弟子修炼的地方,大武场上还有正在午后修炼刀法的一些弟子,最后停在了一处比较破败的木头楼房前。
“最里面那个房间,桌上放着衣服,今天你们没事,明天有各个课程,爱怎么来怎么来,3个月有一次评测,可能会死人。”那胖子说道这的时候,绿豆大的眼中也流出了一丝惧意,旋即并不愿再多说,摇摇头,抱着纸箱离开。
整个木楼呈现一片腐朽的姿态,还能够看到房梁上有些许虫蚀的痕迹。并不是说没有办法处理,毕竟这里的宗主就是个天仙,按照修为来算,比解除封印的朱净蓬还要高一个层次。
主要是没有必要。如果有足够实力,自然能够脱离这里,也没有必要去花费那个心思给一批新人,乃至是落后者福利,他们指不定哪一次宗内大比拼就死了呢?
走在木质的地板上会有“嘎嘎嘎”的声音,非常的刺耳,大部分房间的房门都死死闭着,房间里面是黑的,看样子没有留什么通风口和窗户之类的。
朱净蓬跟着众人来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面床铺上随意散落着几床杯子,桌子上放着5套白色修行服。不问尺码,不管新旧,直接放着。
“呵,指不定是哪些个死掉的前辈身上拔下来的。”田苟说这话的时候恶狠狠地看着朱净蓬,希望能够吓他一下。可惜,让前者失望了,朱净蓬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旁边的三个新弟子全然没有了原先的狠辣,如同乖宝宝一般额上渗出冷汗。
成功被招入的五人除了朱净蓬和田苟外,还有一位壮汉,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中年人,还有一个脸上长满麻子,面露怯意的微胖男。壮汉名为李伟,中年男人自称老肖,麻子脸则是告诉众人只要称呼他为王麻子就可以了。
“俺村里面的人就是这么叫俺的。”王麻子道,提到村子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一丝没有遮掩的落魄。可能是没了吧,现在这个时间段魔修也好,妖精也罢,都有很多不在控制下,而且到处乱窜占山为王。那些秃驴和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整天足不出户坐在寺里念经?
“我哥就是前半年多进来的,就在第一间房间里呢。”田苟迫不及待地要跳出来秀一秀,“你们后面称呼我为田哥就可以了,我罩你们。”
几人也就壮汉和王麻子当场叫了田哥,那中年男面色难看,没有理会,朱净蓬更是微笑将自己当成聋子。
田苟有些不爽,心中暗暗给朱净蓬打上刺头的定位,随意抓起一套衣服走向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