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停的下,朗月心里急。刚才,彼得一本正经地通知她:“午饭后去我办公室,有紧急任务布置。”“他语气冷淡,眼神麻辣,感觉怪怪的,让人心神不宁。”她左思右想,决定向星汇求援。
她告诉星汇:“彼得让我中午去他办公室,去还是不去,我拿不定主意。”星汇会心一笑:“没事,我陪你去他办公室。”“你笑啥?”朗月埋怨,“笑的还那么开心,我都有点害怕。”
星汇安慰朗月:“别怕!这是彼得的老套路,我们都清楚,他就那拙劣的三板斧,玩不出新花样。他骚情发浪的时候,就会随机选中一位漂亮姑娘,然后冷冷地通知姑娘去他办公室。”意犹未尽,星汇笑着继续,“除了仅有的两次得逞,他都以失败告终。此后屡败屡战,死不悔改,还越来越丧心病狂。”
说完,她拉着朗月的手,向彼得的办公室走去。两人敲彼得的门,门开了,他很吃惊,指着星汇问:“你来干什么?没你的事,快回办公室休息!”“我不困,想主任您了,与朗月一起来看您。她是新手,您交代工作时她不清楚的,我可以帮她记下。”听星汇说完,彼得心里虽然窝火,却不好发作。
“那也好,你带带她,让她快点熟悉工作流程。”看彼得默许了,星汇郑重地掏出笔记本,眼神凝视他:“请主任布置,我这就记下。朗月,你也认真听,记住主任说的重点。”她的催促,让彼得有点慌乱:“记下啥!我还没有想好,让我慢慢理清思路。”
“主任您慢慢想,不用着急,我和朗月就在这里陪您。这里面向大海,视角开阔,空气清新。”星汇笑着说。“朗月快来看,主任的窗外真美,蓝色的海面,蔚蓝的天空,淡蓝的白云。”朗月走近窗户,隔窗望去,碧波荡漾,白云飘飘,海鸥飞翔,心旷神怡。沉默了几分钟,太陶醉,她们忘了彼得,忘了彼此。
“你们看够了吧,快坐下来布置工作。”听到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催促,她们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主任这里太美了,我们都看呆了,对不起。”星汇连忙道歉,把笔记本放在怀里,准备记录。
“下午四点,公司有一个引进外资的重要会议,朗月赶快把议程整理好,做成方案。这是粗略的要点。”说完,把一大叠纸扔给朗月:“来龙去脉都在上面,整理好后,把定稿拿给我审批通过。”
走出彼得的办公室,朗月有点紧张,还剩下两个小时,她担心完成不了任务。星汇微笑着安慰:“不急,有我帮你,肯定能按时完成。”回到办公室,同事们都爬在办公桌上打瞌睡。乘着难得的安静,星汇工作效率很高,左看右看,三下五除二,任务圆满完成。
朗月看呆了:“用啥方法能这么快完成工作?快教教我!”望着她急切的眼神,星汇笑道:“半年后,你也能这样。庖丁解牛,惟有熟耳。”朗月心领神会:“是的,熟能生巧,我会抓紧锻炼。”
下午三点半,星汇陪着朗月去彼得办公室交差。自始至终,他都阴沉着脸。“任务完成的还不错,快点去布置会场,外宾们即将光临。”看完方案,彼得似乎很满意,望着两个大美女,神魂有点颠倒,两只小眼珠打转。
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朗月急着布置会场。她按照星汇的嘱咐,先把姓名牌和茶水摆成一条线,间隔均匀。再把软座椅摆成一条线,与姓名牌对齐。与会人员陆续到位,朗月恭恭敬敬站在门口,朝每一位微笑示意。看着彼得不怀好意频繁瞄自己,她如芒在身。
“一定要学会星汇应对彼得的老练。”朗月暗下决心。会议结束了,朗月回到办公室。“你脸色不好,有点苍白,是不是生病了?”星汇招呼朗月,“快点坐下休息,我给你倒杯水。”
“被彼得烦的!他身在会场,心在我身上,”朗月有气无力地说,“他一直盯着我看,色**的,毫无顾忌,让人疲惫!面对这种资深色狼,如何才能不累?”“刚被他骚扰时,我也是又怕又累,懵懂的年纪就遇到老道的色狼,既好奇又紧张,”星汇说,“过了几道关,才有了现在的淡定从容。”
“哪几道关?”朗月问。“危险来临时,必须在心理上战胜对方,克服对他的恐惧。仅把他当成是色狼,快速清除他是领导的记忆。有了强大的心理,再克服他的甜言蜜语。”星汇告诉她,“总之,千万不能因为他的伪装就心花怒放,心存感激。否则,乱了方寸,不可逆转,后悔都来不及。”
“再见到他时,一定要不卑不亢,不冷不热,不痛不痒。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假洋鬼子,靠姐姐的裙带在公司里嚣张,人品差不说,长的也不咋样。”回家的路上,彼得的形象在朗月心里开始萎缩,她已经在心理上战胜了对方。
“都是男人,为什么有的猥琐,有的阳光?有的邪恶,有的善良?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生活方式的差异?”她认真地想,“一个娘生的都有好有坏,土壤一样,秉性各异。是不是有命运之神在故意安排?”朗月想的太多,有点累。
“只要阳光的人品好,就行了,管不了那么多!”她想情郎了,“阳光在忙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看自己?负心汉!”想着想着,她到了家。
艾草正在煮饭,看见朗月回来了,赶忙告诉她:“有个帅男孩一直在楼下徘徊,时而不时地向楼上张望,神情投入,目光执着。是不是你刚认识的同事,正在追求你?”听了闺蜜的话,朗月连忙问:“他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她匆匆下楼,渺无踪迹。
回到房内,朗月心里空落落的,脸蛋绯红,坐卧不安。“你是不是恋爱了,这么快!”听见艾草在盘问,朗月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调整好情绪:“你想多了,我刚到公司才几天,那有那么快?”
看着闺蜜一直抿着嘴笑,朗月的脸更红了。太诚实的女孩,一般都不善于伪装。她低下了头,喃喃地说:“嗯,他叫阳光,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另外一个公司上班。”
“怪不得年前看你,就跟往常不一样,总觉得有猫腻。是不是年前就恋爱了?与情郎已经深度缠绵?”艾草故意挑逗,哈哈大笑,为闺蜜开心。“嗯,那时还不敢告诉你。”朗月如实回答,眼神里有害羞。“难怪过年都不回去,原来有了心上人,可以理解。”艾草捂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