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贾瑚回来陈武便禀报了今日薛蟠并未去上早课。
贾瑚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或许是刚来还有些不太熟悉,今日错过了就错过了吧,只是, 这些日子就别让他出去乱跑了, 这次休沐你随便找个活动糊弄过去, 现在朝局动荡,为了扬州巡盐御史的职位, 各方势力争夺不休,我现在是真的没精力去应付他。”
“属下明白, 定让这位薛家少爷没有精力跑去外面闯祸”陈武道。
贾瑚长叹一口气, 扬州巡盐御史这个肥差各方势力都盯着, 如今的局面, 恐怕害了林如海的幕后之人也没料到,现在皇帝的后宫势力也纷纷下场, 闹到如今,各方都特别的难看, 皇帝如今也头痛得紧, 现在完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担任这个职位。
“陪我去练几招吧”朝堂如战场, 看着不耗费一兵一卒,实际上到处都是看不到的明枪暗箭,在南召为官都比现在容易, 南召为官, 算是他的一言堂, 而京城之中, 太上皇在上头压着, 底下各方势力涌动, 即使是皇帝有时候也特别的憋屈。
贾瑚和陈武一起来到演武场,陈武陪着贾瑚练了起来,论武力值,所有的侍卫中,也就只有陈文成武能和贾瑚打得有来有回,其他侍卫在贾瑚面前走不过几招。
与陈武打过一场,贾瑚心情畅快了不少。
“你最近可退步了不少”贾瑚将手中的长&枪扔给陈武。
陈武接过长&枪放在兵器架上,道:“是属下疏于锻炼了,还是大爷天生勇武。”
贾瑚自嘲一笑,长叹一声道:“什么勇武,我每天也就只有晚上回家能练一会儿,白日在官场沉浮,半点不由己。”
“或许大爷去沙场上会痛快得多”陈武建议道。
贾瑚无奈道:“咱们都是俗人,逃离不了世俗,我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不能再任性而为,贾家只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了,我又怎么忍心毁了贾家,如若我去参军,且不说太上皇,即使上陛下也会忌惮,罢了,回去吧。”
陈武看着贾瑚离去的背影心中难受,京城中曾经赫赫有名的麒麟子,与张家的三老爷并称京城的两大狂生,一个远遁,另外一个在官场收敛心性,还真是可惜,陈武追上贾瑚,护送他回荣禧堂。
第二日,贾宝玉早早的就派人过来叫薛蟠了,今日的早课,可不能再错过了。
今日,薛宝钗早早的就醒了,换上轻便一些的衣裳,就连忙往园子里赶,薛蟠又是迟迟不醒,伺候薛蟠的丫头婆子根本就不敢叫他,又只能让薛母身边的桂嬷嬷亲自来叫。
薛蟠低气压的跟着下人来到了演武场,贾宝玉看到薛蟠后松了口气。
“蟠兄弟,这里”贾宝玉招呼了一声。
薛蟠一脸不爽的走了过来,他还没这么早起床过,他就不明白,一个早课而已,为何要这么早,这才卯时,天才刚刚亮。
“蟠兄弟,要先热身才可以做其他的,你知道怎么热身吗?”贾宝玉问道。
“早课就是练武术?”薛蟠环顾四周,发现贾家的孩子已经自发动起来了,一拳一拳的打得都还有模有样的,看着倒也挺唬人的,薛蟠来了兴趣。
“现在要干嘛?打拳吗?”薛蟠问道。
“要先热身”贾宝玉无奈道。
“热身?”薛蟠茫然,很显然他不会。
“那你跟着我来做。”
贾宝玉认命,只能带领着薛蟠先热身。
“宝兄弟,咱们打拳归打拳,做这些动作有啥意义?”薛蟠费劲的弯腰,因为有些胖,他弯腰也不太容易,薛蟠喘着粗气。
贾宝玉见薛蟠只因为热身就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由得吐槽道:“热身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苏醒过来,保证等下活动的时候不拉伤身体,只是蟠兄弟,你这身体也太差了一些,平时得好好保养,底子也太虚了。”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壮实,一身腱子肉,怎么可能会虚,你这小身板,我一拳一个”男人不能说差,薛蟠气喘吁吁的跟着贾宝玉热身,脸上还一脸的不服。
贾宝玉无奈的摇头,他可不想跟薛蟠抬杠,跟着陈武练了这么久的武功,贾宝玉知道,人不是越胖就越健康,有些人看着人高马大,身子骨却很弱,不生病还好,一生病必定是大病,蟠兄弟看着魁梧,可是身上的肉都是虚肉,一碰就倒。
热身完,薛蟠觉得自己要废了,刚想准备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贾宝玉这时候说,蟠兄弟,我们要绕着这个演武场跑十圈才可以休息。
“什么?还没完?”薛蟠难以置信。
贾宝玉点了点头,这才哪儿到哪儿,才热身而已。
薛蟠目瞪口呆,但是他看着贾家的少爷,即使是贾兰和贾薇这两个小的都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围着演武场跑圈,他总不能还比不过两个几岁的孩子,只能跟着贾宝玉慢跑起来,这才住进贾家的第三天,薛蟠就想搬走了,日日都这样,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慢跑三圈,薛蟠感觉自己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任由贾宝玉如何叫,他都不起来。
“蟠兄弟,才三圈呢!”贾宝玉急了。
“你自己去跑吧,我不行了,我再跑下去要废了,宝玉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薛蟠痛苦极了,平时在家,他不是坐着便是躺着,哪里这么辛苦过,他累了,说什么他都不想起来。
贾宝玉见薛蟠真的不打算起来,无奈的只能任由他去了,“好吧!你在旁边休息一会儿,我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我还得继续。”
“你去吧!去吧!”薛蟠摆了摆手,示意贾宝玉不用管自己。
贾宝玉只能丢下薛蟠,开始以自己正常的速度围绕着演武场跑圈。
薛蟠见贾家的男丁一个个的都锻炼得极为认真,没有一个偷懒的,心中痛苦极了,这些人不都是出身尊贵吗?怎么还这么努力的在学武功,那请的侍卫是用来干嘛的?侍卫不就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到了时间,场上的男丁自觉站成一排,等待陈武教授武艺。
“陈师傅早!”见陈武过来了,贾宝玉他们一起给陈武打了招呼。
陈武环顾四周,大半年过去,贾家的男儿各个都敦实了不少,不再像半年前那样浑身的脂粉气,一身的富贵病,与站在边上的薛蟠形成鲜明对比。
“今日我教授的是剑,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佩剑者需立身立国,行仁仗义,如有违此道,便不配佩剑”陈武将手中之剑展示给众人。
“一把破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薛蟠站在一旁小声嘀咕。
陈武听到,直接拔剑,将剑放在薛蟠的肩膀处,道:“这位薛家少爷,能否说大点声。”
薛蟠只见银光一闪,刚刚离自己有四五米的陈林居然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他手中的剑还拔出放在他的肩膀上,薛蟠吓出一声冷汗,惊恐的看着陈武。
看着薛蟠胆小如鼠的模样,陈武嗤笑一声,将剑收回,大声道:“剑不仅仅只是剑,还代表了剑道,上有皇上御赐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下有侠士佩戴宝剑行侠仗义,报不平之事,剑如人,人如剑,佩剑者需行正道,剑有很多,木剑、铁剑、金剑,他本身最大的价值并不是剑本身,而是剑代表的剑道。”
薛蟠慌张的看着陈武,在陈武凌厉的目光下发抖。
陈武把目光从薛蟠神色挪开,欺软怕硬之徒。
“现在各自从武器架上挑选一把你们用着趁手的剑”陈武道。
众人纷纷来到武器架前挑选着自己的剑,而且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木剑,贾薇和贾兰则选择了竹剑,没有一个人选择铁剑。
薛蟠看都没有看木剑一眼,直奔铁剑去了,木剑学起来有什么意思。
“蟠兄弟,你还是拿木剑吧!”贾宝玉劝说道。
“木剑轻飘飘的,学习当然是要真刀真枪的学习。”
薛蟠拿着铁剑,暗搓搓的看着陈武,心道:“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来一个失手,在这个可恶的侍卫身上戳几下。”
贾宝玉无奈,这位蟠兄弟固执得紧,总要吃过苦头后才知道学乖,于是也不再劝了,自己拿着木剑走入了队列中。
陈武看着薛蟠拿了一把铁剑,有些好笑,这位薛少爷是被骄纵坏了还是真的有点蠢,连察言观色都不会,在贾家所有少爷选择了木剑情况下,还一股脑的选择铁剑,他倒是想看看这位薛家少爷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剑的基本攻击只有三种,截、削和刺。”
陈武边说边给贾宝玉他们演示了这三种攻击动作,“任何招式都是这三种攻击动作组合配合身形而来,今天的任务便是将这三个动作分别练习五百遍,先来截,准备,一......”
随着陈武的一声声的口令,贾宝玉他们重复的做着截这个动作,一遍又一遍。
才做十个,薛蟠就感觉到了手的酸痛,他终于明白,贾宝玉他们为何选木剑,木剑多轻呀,铁剑太重了,薛蟠觉得自己整个手臂都要废了,这时候陈武还道:“注意姿势要做正确,形成肌肉记忆,只有这样,等你对敌时,不用你的脑袋,你的身体下意识就会有反应,战场上,只一息之间就能分出胜负。”
薛蟠心中叫苦不迭,但是看贾宝玉他们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怒从心中来,一把将剑给丢在地上,怒道:“我不练了。”
陈武向薛蟠看了过来,薛蟠看到陈武的眸子吓了一跳,随即想到,他昨日可是问了,这教授武艺的只是一个侍卫,又不是贾家的哪个长辈他凭什么要怕,随即,他挺起胸膛,对视回去。
陈武笑了,对一旁动作停下来的贾宝玉他们道:“看什么看,还不继续练。”
贾宝玉他吓了一个激灵,又开始练习动作。
见贾宝玉他们继续,陈武心中满意,然后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向薛蟠走了过来。
薛蟠吓得后退一步,然后又挺起胸膛,恶狠狠道:“你不过一个侍卫,还敢对主子动手吗?你凭什么要主子学好武艺,如若主子很厉害,还要你们这些侍卫做什么?”
陈武嘴角挂着笑,没有回答薛蟠的问题,而是道:“很好,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正面的挑衅了,接下来,薛家主子,您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吗?”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主子”薛蟠吓得往后慢慢挪着。
“主子?”陈武轻笑一声。
薛蟠觉得不妙,快速转身,就往外逃跑。
陈武看着薛蟠逃跑的背影,感叹道:“跑得也不慢呀,早上跑圈的时候像是要断气一样,以后也要这么快才是。”
贾宝玉见陈武刚把话说完,他的身影便动了,五息之内,陈武已经将薛蟠放到,他抓住薛蟠的一条腿把他拖到众人的面前,感叹道:“跑得还真快。”
“你、你别过来”薛蟠吓到了。
“把绳子给我拿过来”陈武对一旁伺候的小厮说道。
小厮半点不敢耽搁,拿了一捆绳子过来。
陈武拿起绳子将薛蟠结结实实的困住,然后倒挂在旗杆上,等做完,陈武满意的拍了拍手,道:“好久没捆人了,看来手还没生。”
贾宝玉看到薛蟠的遭遇想起了当初不服的自己,他打了一个寒颤,练习得更认真了一些。
知道早课结束,陈武才将薛蟠放了下来,并且警告他,明日的早课不许迟到,锻炼的时候也不要想着偷懒,否则,今日只是开胃小菜。
等陈武走后,薛蟠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从出生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呜~~,我要回家,我不来了,我要回家。”
贾宝玉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吵得嗡嗡作响,他无奈的安慰道:“蟠兄弟,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教授早课的师傅也很凶的。”
“他一个侍卫凭什么这么对主子”薛蟠一边哭,一边说道。
“陈师傅是我瑚大哥哥的贴身侍卫,他是代替瑚大哥哥教导我们的,代替你明白吗?就等于我家瑚大哥哥亲自教导,你先起来,我们要回去洗漱了,等下还要去上课呢。”
贾宝玉将薛蟠扶了起来,无奈的送他回去梅寒院。
薛母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一个哭得惨兮兮的儿子,薛母急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哭得这样伤心,被谁欺负了吗?”
“被一个侍卫给欺负了”薛蟠看到薛母,哭得更大声了,“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回金陵,我不在京城我,哇~~,我要回去。”
薛母连忙把薛蟠抱在怀中安慰,“我可怜的儿呀,怎么还敢有侍卫欺负你,哪里痛,要不要紧,你这是要了为娘的命呀。”
“是蟠兄弟上课不认真,师傅才罚的”贾宝玉弱弱的辩解道。
这时候薛家母子哪里还听得进去,只互相抱着哭。
宝玉无奈,他还要回去洗漱呢,现在姨妈和蟠兄弟这样,他真的很为难。
“怎么了?”薛宝钗回来,就看到自己母亲和哥哥抱着痛哭。
“蟠兄弟上课不认真,挑衅师傅,被罚了”贾宝玉道。
薛宝钗有些无语,一下就明白肯定是哥哥的老毛病又犯了,总觉得这些先生比不得他尊贵,就可以不听他们的,可是这里是荣国府,又不比在京城,在别人家也不知道收敛。
“宝兄弟,你送哥哥回来也辛苦了,等下还要上课,你先回去休息吧。”薛宝钗对贾宝玉道。
“那我先告辞了,宝姐姐辛苦。”说完,贾宝玉就快步离去了。
“好了好了,妈妈,快带哥哥进去吧,咱们还在别人家,被别人看到了不好”薛宝钗无奈的劝说道。
“你哥哥受了这么大的苦,你不知道过来安慰,还嫌弃你哥哥”薛母气道。
薛宝钗十分的无语,“妈妈,你这话好生没理,你怎么不先问问哥哥做了什么好事?上课的时候就好好跟着师傅学,老是把人家先生不当一回事,在金陵的时候就不知道气走了多少先生,爹爹要罚您就护着,现在在荣国府还想着在金陵的那一套,这里是荣国府,他有什么资格替贾家的少爷赶走先生,如若真的气走了,贾家的主子说不定还要怪罪哥哥,哥哥自己不知道尊师重道,难不成还不许贾家的少爷尊师重道?”
“那也不能罚你哥哥”薛母理亏,但是也还是选择护着自己的儿子。
薛宝钗强压心中的火气,道:“妈妈别忘了来京城的目的。”
薛母反应过来,连忙安慰薛蟠道:“你妹妹说的没错,我的儿,咱们先忍忍,忍过了这段时间便好了。”
薛蟠脸上挂着泪,委屈极了,但是想着确实今时不同往日,他道:“妹妹,你可要快些,我想搬出去住了,我再也不要住在贾家。”
“人家贾家未必欢迎咱们住,这个院子之前可是给别人准备的”说完,薛宝钗就越过薛母薛蟠进了屋,她才不要陪着哥哥在下人面前丢人现眼,都已经十四了,还抱着母亲痛哭,没有一点男孩子应有的担当。
薛母连忙拉着薛蟠,跟在薛宝钗身后进了屋,这时候下人也把早膳端了上来。
薛宝钗也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她也没想到贾家开设的早课居然是习武,贾家男男女女都要跟着学,薛宝钗也不太喜欢,入乡随俗,住在贾家,免不了要跟着一起练习,这样才好与贾家的小姐们培养感情,一直搞特殊,没有人会喜欢。
等用完早膳又换了一身衣裳,薛宝钗和薛蟠又一起去了学堂,贾敬开始检查昨日布置的作业,检查到薛蟠的时候,三百千依旧不能完整背诵出来,写的大字也潦草不堪,学堂另外一边的薛宝钗心累,昨日回去的时候,她催了又催,没想到哥哥的作业还是完成成这幅模样。
下午下课,薛蟠回来时,薛母又见自己儿子的手肿了,薛蟠抱着薛母又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薛母一边给薛蟠上药一边问薛宝钗情况。
“哥哥没有做完作业,先生赏赐了哥哥三十戒尺”薛宝钗回答道。
“这、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薛母气的够呛。
“母亲,我劝你不要为哥哥出头,姨妈在我们来的那一日就已经提醒过了,教书的是荣国府的敬老爷,昨日哥哥找宝玉说话,害得宝玉都被先生赏赐了十戒尺,姨妈都没来找妈妈的麻烦,已经是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特别包容了”薛宝钗道。
“你哥哥害得宝玉被打?”薛母这时候冷静下来了,问道。
薛宝钗点点头,继续道:“昨天哥哥带了点心非要宝玉尝,然后被先生抓住,宝玉被打了十戒尺,然后先生只是警告了哥哥,说哥哥第一次上他的课,不知道规矩,这次就不罚了,如若有下次,便赏赐哥哥戒尺,哥哥如若还不停,就直接告诉姨夫和舅舅,昨日,我千催万请,让哥哥好好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哥哥全当耳旁风,今日作业未完成,被先生打,也是活该。”
薛母看着还在掉眼泪的薛蟠,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他的脑袋,气道:“你以为这里还是金陵吗?如若你姨妈不管咱们,你舅舅也不管咱们,咱们娘仨还有什么活路。”
“妈妈”薛蟠自知理亏,可怜兮兮的看着薛母。
薛母长叹一口气,她对薛宝钗道:“宝钗,你比你哥哥聪明,你多看顾着些你哥哥,我现在去给你姨妈赔罪,你哥哥害了宝玉被打,你姨妈不说,到底心里也不舒坦的,你昨天也没说,不然,我昨天便去给你姨妈赔罪了。”
“昨日妈妈心情不好,心事重重的,女儿这才没有打扰。”薛宝钗委屈的给自己辩解。
薛母这时候才想起来,昨日她因为姐姐那句宝玉的婚事不归她做主而方寸大乱,确实没有在女儿下学后好好关心,薛母有些歉疚。
“罢了,妈妈早点去吧,我看着哥哥完成作业”薛宝钗道。
目送自己母亲离去,薛蟠对薛宝钗露出一个讨好的表情,“妹妹,作业你帮我做了吧。”
“哥哥,你是不是想明天右手也被打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