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从别院出来,心腹已驾着马车在门口等候多时。
停下步子对身后的御前侍卫嘱咐道:“你们留在此处保护慕容太子的安危,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说罢踏上马车,直奔皇宫。
途中,赫连祁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
“石一,你说本宫一会儿该如何向父皇禀报此事?”
闻言,驾车的石一微微侧头:“属下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周良贼子派人易容成庄若,去刺杀慕容太子,事后琰王尾随假庄若找到了周良,灭其满门,如何?”
石一点了点头:“嗯……如此便能解释的通,慕容太子为何会大意遇刺,又为何会有人看到庄若在周府出现,听来确实也合情合理,可是……”
说到此略微一顿,继续道:“可此事如若细细推敲,还是有诸多疑点。”
赫连祁笑了笑,伸手掀开车窗帘,看着繁华的街道,双眸锐利如鹰,嘴角的笑愈发意味不明。
良久,才淡淡的开口:“这都不重要,父皇要的便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况且……疑点重重,漏洞百出的事情,可能本身就是个谎言。”
“殿下睿智。”
另一边。
苏焕离开别院,帝云琰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苏焕停下脚步,与他拉开距离:“我饿了,要去吃饭,你回客栈去吧,别再跟着我了。”
帝云琰不动声色的恢复距离:“不行,你可忘了我们来西胄前的约定?你需得时刻牵着本王。”
苏焕无奈扶额:“约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本王说不行便是不行!”帝云琰紧紧攥住苏焕的手腕,生怕她逃跑一般。
苏焕没有挣扎,只是垂眸看着那只握着她手腕上的手,语气淡淡的:“你如此纠缠于我,就不怕那位凌雪宫的圣女吃醋?”
帝云琰先是一愣,随即唇边漾开了笑意:“原来你赶本王走,就是因为她?本王方才不过与她说了两句话,你便醋成这样?”
“你胡说什么,谁吃醋了?”
苏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我是为了你好,做人要从一而终,万不吃着碗里的念着锅里的,明明家有美娇娘,又跑出来勾三搭四,实在为人唾弃。”
帝云琰轻笑出声,一双凤眸里洋洋洒洒的都是愉悦,伸手揉了揉苏焕的脑袋:“你呀,浑身冒着酸味儿,还说没吃醋,本王与慕容渊、叶景、慕清晚三人从小在同一学院修习,与她只有师兄妹的情意,你莫要再吃醋了。”
听他这么认真的解释,苏焕总感觉怪怪的,撇了撇嘴,嘟嘟囔囔的:“师兄妹就师兄妹呗,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跟我解释什么呀。”
帝云琰心情大好,牵着苏焕往酒楼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自然要和王妃解释清楚,本王正好也饿了,一起去用膳吧。”
苏焕无奈,只能由他牵着同行。
进了酒楼,落了座,苏焕先未着急点菜,而是找店小二要了纸笔,写了一封信。
信的大致意思就是慕容渊遇刺的事告一段落,宴请他们的事情可以安排上了。
她一定要在去秘境之前进宫一趟,拿到彩叶灵参。
将信折好放入信封,连同一些碎银子递给店小二:“劳烦小哥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太子府上。”
“好嘞,客官放心吧,一定给您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