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云琰释放的火焰哪里有那么容易灭,火没熄灭,反倒烫的她缩回了手。
帝云琰见状迅速灭了火焰,咣当一声丢下百羽裙,一把握住了苏焕被烫伤的手。
看到纤细的手心中被烫起的泡时,帝云琰眉头紧紧的皱起,也顾不上责怪,微微倾身,轻轻的吹着那烫的红肿的手心。
“还痛吗?”
掌心传来凉凉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苏焕看着眼前的帝云琰,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本就不是娇气的人,这点儿疼痛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她经历过比这疼数百倍的,即便疼到昏厥,也都是她一个人咬牙默默承受着。
从来没有人关心她疼不疼,更没有人会倾身将她的疼痛吹散。
心里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又在蔓延,苏焕硬生生抹去心头的异样,抽回了自己的手。
“没事,不疼,你别忘了我就是炼药师,这点儿小伤算什么。”
帝云琰绷着脸,明显不悦:“你傻吗?还用手去灭火。”
经他这么一提,苏焕又想起百羽裙了,弯腰将地上的雕花木盒捡了起来,检查了一下。
还好只是木盒被烧掉了一角,百羽裙完好无损。
苏焕想到这么好的东西差点就被帝云琰烧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这么败家,如此值钱珍贵的裙子都烧。”
帝云琰一脸无辜:“你不是不喜欢吗,那留着干嘛?”
苏焕不知道,在帝云琰的认知里,这百鸟裙只能送给心爱女子的,心爱的女子不喜欢,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我不喜欢就要烧啊?那我不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怎么不都烧了?”
帝云琰认真的点了点头:“可以啊,你还想烧什么?”
苏焕感觉再说下去,就要被他气得吐血了,将百羽裙往储物戒里一装,转身就走。
帝云琰实在不知道苏焕为什么生气,被弄得莫名其妙,无奈的跟上她的步子。
留下来看完全程的怀春少女们,又心碎又羡慕的看了看两人离开的背影,随后也都散了。
而最开始的那位华服女子则一直立在原地,目光淡淡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攥着手帕。
此刻虽天色已暗,但街上却越来越热闹,彩灯将街道照的通亮,行人大多挽着手出双入对,情意浓浓。
苏焕并没有回太子府,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过,下次再如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她得玩得尽兴。
帝云琰见她神色如常,不确定的问道:“你不生气了?”
苏焕见他这模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谁告诉你我生气了?你是不是对生气有什么误解?”
“刚才……”
“刚才那哪能叫生气,只是见不得你败家的样子罢了,我可没那么容易生气。”
帝云琰:“……”
琰王殿下第一次体会到女人心海底针的含义。
大掌揽住苏焕的楚楚纤腰,惩罚似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嗷。”
苏焕一下叫了出来,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她腰上特别敏感,被他这么冷不丁掐一把,吓了一跳。
“你干嘛,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行吗!”说着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
下一秒,抬眸间不经意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苏焕正了神色凝眸仔细看去。
那熟悉的身影就是赫连祁,此刻他正与另一位粗布衣服小斯模样的人低语。
很快,小斯模样的人跑开了,而赫连祁则慢悠悠的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