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先行告退。”见房间内外都打点得差不多了,李公公带走了一众宫女太监,留下宁越女孤身一人。
见床上叠着崭新的衣裳,宁越女走近,摸着衣裳,发觉竟是丝绸所制,因此满心欢喜。遥想过去,常常给各位娘娘送丝绸衣裳,如今,自己也有了.
关上门,宁越女一件一件脱掉了原来的宫女服,随后把这些粗布衣服放在一边,再一件一件地穿上新的衣裳。
照一照镜子,发觉有些不妥,于是拿出胭脂盒,又取出各种首饰。经过好一会儿打扮后,宁越女选择了首饰中最轻盈的一只簪子,随后插在盘好的头发上.
最后,宁越女照了照镜子,才满意地走出房间。
“徐琳。”宁越女突然叫到。
徐琳闻声回过头去,发现焕然一新的宁越女,不觉惊讶起来,“你怎么……”
“奴婢该死!奴婢有眼无珠,奴婢徐琳见过娘娘!”徐琳联想起宁越女得到了文艺比赛第一一事,又结合她的穿着,立刻下跪道歉,请求饶恕.
“你这是作甚?”宁越女立刻将徐琳扶起来。
“你可愿做我的婢女?”
闻声,徐琳深感惊讶。见宁越女满面真诚的微笑,立刻笑着激动道,“奴婢徐琳拜见娘娘!”说着又跪了下去。
“好了,起来。”宁越女伸出手,再次将徐琳扶起来。
徐琳面带激动,笑容持续,好像已等候这一天多时。
主仆二人回到寝宫。
不等宁越女说话,徐琳立刻关上了门,好像这就是宁越女的意思一般。
“若要成事,只你一个婢女,不足。”宁越女坐下说到。
“娘娘心中可有人选?”徐琳说到。
“你觉着孙芽如何?”
“孙芽胆小怕事,只求能在这东院有一栖身之所,故不可与之谋。”徐琳一边思索,一边回道。
“阿瑞呢?”宁越女突然提到。
“阿瑞倒是有些胆识,也算良善,但为人有些鲁莽,不似女子。”徐琳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要是阿敏还在就好了。她做事细心,对宫中上下多有了解,正是需要之人。”宁越女突然感慨。
这时,徐琳突然说到,“我倒是知道一个人!”
“何人?”宁越女十分好奇,颇有点求贤若渴的意味。
“这个人娘娘认识。”徐琳不忘卖下关子。
“你是说,慕容静儿?”宁越女立刻说到。
“娘娘不愧为文艺比赛头牌,思绪敏捷。”徐琳赞赏道。
“此女虽然生性诚挚,行事多有高贵之风,又不曾结党营私,同时又不为任何人所用,”宁越女一边起身一边说着。
“但是,心性纯正者,如何可以成事?别忘了,这里是皇宫。”宁越女走到房间远处,又转身返回.
屋子内烛光微弱,主仆二人商量不定。
半个时辰后,依然没有结论。
“你去把碎花叫过来!”宁越女再次坐下,然后说到。
徐琳一愣,感到满头雾水。本打算问明缘由,又见宁越女一脸笃信,遂开门而去。
一炷香后。
“奴婢碎花,见过娘娘!”女子随徐琳进门后,立刻行礼。语气沉浑,却面带忐忑。
“平身吧。”宁越女声音温和,轻缓动听。
“谢娘娘。”碎花说罢,缓缓起身,却有些忧惧。徐琳见状,面带蔑视。心想,如此,何以助娘娘成事?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宁越女起身说到,“碎花,你可愿成为我的婢女?”宁越女继续说到。
“这……奴婢何德何能!万万不可!”碎花诚惶诚恐道。
“我只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宁越女最后说到。
“我……”碎花犹豫不决,好一会儿才说到,“奴婢愿意侍奉娘娘,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声音斩钉截铁,让一旁的徐琳错愕不已。
宁越女满意之情溢于颜表,并欣慰地看着一旁惊讶不已的徐琳。
见状,徐琳才说到,“恭喜娘娘,又多一人相助。”随后又对跪在地上的碎花说到,“娘娘怎舍得让你当牛做马?”
“快快请起。”宁越女俯身做出请的姿势。
李和风寝宫。
“不出所料,妹妹果然拔得头筹!”李和风开心地说到。
“还不是姐姐教导有方!”宁越女莞尔一笑。
“你当下可成了皇宫里的红人了,又被封为微令,感觉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开心了。不过,比起姐姐的妃位,妹妹还差得远。”
“来日方长,妹妹聪颖多智,前途无可限量!”李和风说到。
“你们好生欢快!我都站这里多时了,也无人发现。”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温柔和雅,细腻如丝。
“姐姐到了,我们竟未看见。罪过,罪过。”宁越女首先说到。
“此次文艺比赛,听闻妹妹喜得头筹。”女子说到。
“喻姐姐可巧了,刚来我这里,就遇到得头筹的宁妹妹!”李和风笑着说到。
“当日见过宁妹妹只一回,没想,再见时已经今非昔比。”
“可我终究还是那个宁妹妹呀!”宁越女面向喻贵人,面带微笑。
“以我推测,妹妹才艺绝伦,皇上断不会仅仅封你个微令。”李和风肯定道。
“说来也是,”喻贵人若有所思道,“文艺比赛头筹非同小可,宁妹妹的妃位也许只是暂时的。”喻贵人分析起来,声音婉转动听。
宁越女和徐琳回到寝宫。
快要进门时,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宁姐姐!”
“静儿!你怎么在这里?”宁越女见状说到。
“听闻宁姐姐升为微令,我特地过来祝贺!”慕容静儿声音较小,但言辞恳切。
“进来吧。”宁越女微笑着说到,随后和徐琳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后,慕容静儿才见同事东院的宫女徐琳,因此心中诧异,她竟也在此处?随后,见另一宫女碎花端着茶水走近。
碎花缓缓放下茶水,而静儿一直看着她,心中满是好奇。随后恍然大悟道,“她们……成了你的婢女?”说话间,慕容静儿一脸的不相信。
“没错。”宁越女坐下后,不以为意道。
“怎么了?”宁越女见慕容静儿不说话,于是问到。
“没怎么。”慕容静儿神色带有几分慌乱,喝着茶水说到。
“以后如若没事,不妨多到姐姐这里走动。”
“好,我以后会常来的!”慕容静儿放下茶杯,激动地笑道。
“最近,东院可有什么事发生?”宁越女随意地说着。碎花见状走向帘子后面。
“无事。”慕容静儿想了想。
“那个叫左兰的,你可认识?”
“她经常和玄朱一起,对她唯命是从,也不知哪根筋不对。”
碎花端来一杯茶水,放在宁越女身旁。
慕容静儿看看碎花,心中像想着什么。一会儿又说到,“玄朱经常对她吆五喝六的,她也是命苦啊!”语气中带有怜悯,和几分感伤.
徐琳见状,看了看慕容静儿,随后又快速移开视线。心想,这慕容静儿还真是,过于单纯,都分不清好坏。
“身在皇宫之中,妹妹不可如此。”宁越女提醒到。见慕容静儿一头雾水,又继续说到,“善良单纯是好事,然,过犹不及。”
慕容静儿听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