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就发生了另一件类似的事.
“你这个蠢女人,洗衣服能不能快一点啊?别人都洗完了,你还剩下这么多?”来人说着气愤地指了指盆中剩下的衣服.
“我慢是慢了点,但我不蠢。”宁越女不想像上次那样继续忍让.
“原来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哈哈!”
哑巴,我最讨厌这两个字.
回想起在家里时,被那个疯女人骂,自己默不作声的话,她就会一个劲儿地问自己,“你是不是哑巴了?说话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如今,再次听到这两个字,却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不对,准确地说,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联想起上次被这个宫女说自己狼吞虎咽,宁越女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她好歹是见识渊博的现代人,终究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但是,宁越女记住了这个宫女.
没有了洗衣机,洗衣服原来这么困难!宁越女边洗边想。过了一个时辰后,衣服终于洗完了,宁越女恨不能立刻躺在地上,然后睡上两个小时。
可是,这毕竟是想象.
忍着手脚的酸痛,宁越女一件一件晾晒着衣物.
这时,一个陌生男子气定神闲地从门外经过。就一瞬间,宁越女看到了他的相貌.
英俊而不威严,儒雅而不懦弱。这不是多数宫廷剧的男主吗?难道他是为我准备的男主吗?宁越女傻傻地望着门外.
“阿宁,你在干嘛呢?”一个声音传来,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哦,没事。衣服洗完了,我们走吧。”宁越女终于回过神来,但脑海中对那个男子的印象特别深刻.
虽说宁越女还是00后小可爱一枚,但深宫可不管这些,什么成年不成年都是鬼话,皇帝可不会信这些!
“后宫平常有男子走动么?”宁越女问到.
“没有。要是有的话,也是皇帝陛下。我们这些低等宫女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阿敏一五一十道.
“哦。”宁越女感到失望.
“不过——,”
宁越女顿时来了精神.
“最近三爷倒是来了几次。”
“三爷是谁呀?”宁越女感到好奇.
“就是皇上的三弟。”
难道是他吗?宁越女半信半疑.
第二天上午。洗衣房。
“快来看呐!这就是宁越女洗的衣裳!”一个宫女装模作样地吆喝到,一脸的幸灾乐祸清晰可见.
很快,洗衣房就聚集了许多宫女。其中多数是闲来无事来看戏的.
“衣裳洗成这样,宁越女是不是成心给自己找不痛快?”又一个宫女说到,同时看着衣裳上的一团黑色暗迹.
“怎么了,我看看!”一个人从人群中挤出来.
“这是谁干的?”宁越女气愤不已。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洗完的衣服,就这样被……
“谁干的!当然是你自己干的!现在还想甩给别人?”最初那个宫女一口咬定般说到.
宁越女看了看这个宫女,以及她旁边那个宫女,发现他们就是上次在饭堂和自己过不去的人,顿时明白,这次的闹剧多半就是他们搞的.
但宁越女感到无计可施,她没有证据.
“玄朱姐姐,你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东院的,也算一家人。”玄朱不远处,一个宫女走近说到。言辞恳切,语言温柔,不过其中带着几分懦弱.
“什么一家人!这种蠢货永远不可能是一家人!再说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亲眼看到我嫁祸她了?”说完,玄朱用威慑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宫女退后两步,不再说话.
“阿秀,去请张嬷嬷过来,我倒要看看,她宁越女今天有什么本事?”玄朱说到.
“好。”她旁边的宫女笑着回应到,仿佛等很久了似的.
一会儿后,张嬷嬷着急地赶了过来。众宫女见状,无不认为宁越女完了,快速给张嬷嬷让出一条道来.
张嬷嬷一改做早课时的悠闲自若,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
她仔细看了看那团污迹,随后大声问到,“这是谁干的?”话语中夹杂着愤怒.
众宫女都自觉往后退一步,唯有宁越女站在原地不动.
“是你对不对?”张嬷嬷带着皱纹的脸上毫无悦色.
“不是我。”宁越女毕竟接受了十六年的现代教育,“不卑不亢”这四个字,她记得清清楚楚.
“好哇!”张嬷嬷咬牙切齿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这时,张嬷嬷后面一个陌生宫女对她摇了摇头,动作轻微而缓慢,别人几乎察觉不出来。显然,她是在告诉宁越女千万不要承认,否则……
“不是我。”宁越女再次回答,内心虽然感到忐忑,但她相信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不过,她忘了一点,这里是皇宫,而非她那个崇尚美好的年代.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你没有珍惜!”张嬷嬷言辞中好似带着某种怜悯,宁越女看不懂的怜悯。难道是在可怜我么,又一个被冤枉的小虫子?
在这深宫中,这样的闹剧一定很多吧。可是,这样的闹剧一点也不好玩!一点也不!
宁越女刚想到这里,两个宫女就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交给李公公发落吧!”张嬷嬷说罢,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随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