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果头痛欲裂,意识还停留在觥筹交错的餐桌上,好不容易睁开眼,四周静悄悄的……
“小竹醒了!”耳边忽然传来妈妈的声音。
保姆李姐兴冲冲地朝楼下喊:“于老师醒了。于老师醒了。”
于小果的手被妈妈抓得紧紧的:“小竹,喝了多少酒?睡一天一夜了。”
于小果全身酸痛,想起来,身体重得根本爬不起:“记不得喝多少了,谁送我回来的?”
“我。”话音刚落,周寇远的声音就传到耳边,“小果,你用命来维护我的面子啊!喝多了还硬撑着,坐得离我老远的,难受了也不说,真是个傻丫头!”
“我以为能挺住的,你的同事太能喝了。”她的眼前又晃起一张张劝酒的脸,头剧烈地疼了起来。
田妈妈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哎呀,小竹,你的额头很烫。”
周寇远惊讶地看了看田妈妈,她是于小果的什么人?
于小果安慰妈妈:“没事,我好着呢。”
周寇远看了看手表,已经上午九点了:“小果,我要赶回杭州,有事电话联系啊!”
田妈妈望着他:“小果?你叫错了,她叫小竹。”
于小果拉住妈妈的手对周寇远说:“好。你快去吧!”
周寇远走了。
田妈妈问于小果:“你不是小竹吗?”
于小果明白妈妈的心事:“娘,我是小竹。也有人叫我小果。”
“那个年轻人是你男朋友吗?”
“嗯!”
田妈妈记忆中的某个人跳到了意识里,他为了她而与家庭决裂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小竹,他不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吧?”
“娘,现在没有什么少爷小姐了,他在公司上班。”
田妈妈的表情得到了放松:“上班好,门当户对。”
于小果知道妈妈想起了往事想起了父亲,忍着头痛坐了起来,紧紧抱着妈妈:“娘,别担心。”
田妈妈依偎在女儿的怀里,孩子一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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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旅游中心招标工作顺利结束,海达国际旗下的通银房产中了标。
岑明飞第一时间告诉了谭小容。
“果然……”谭小容冷冷地咕哝了一声,“岑总,岑明光的后台够硬啊。”
“没有永远的靠山,只是时候未到。小容,你有什么打算?”
“岑总,什么时候爆料?”谭小容一脸的恨意。
“别急,还不到时候。”岑明飞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料只能爆一次,要把握好时机。要么不出手,出手必胜才行,不然,后患无穷。”
“本周我去探监,邓启凡被监狱生活折腾得没有人样了,看了真揪心。我恨不得立刻把岑明光搞进大牢。”
岑明飞哈哈大笑:“原来你也有急的时候啊。”当年岑老爷子让他交权时,他就想搞岑明光了,蛰伺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一个最好的机会,毕竟,岑家这棵大树是他的庇护所,除非十足的把握,否则,他宁愿一直等下去。
谭小容眉黛轻锁,墨色的眸子孕着不见底的恨:“高军和岑明光是一丘之貉,他俩是一条船上的。还有那个于小果,听关春柳说,于小果的别墅是岑明光买的。”
岑明飞的眉尾挑了挑:“这个于小果真神秘,她跟岑明光到底什么关系?”
“他俩不是包养关系?”谭小容迷惑了。
“没那么简单。上次我把他俩的事跟周寇远讲了后,他俩冷了好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俩人又和好了。”
谈到于小果,谭小容气得牙切切的:“于小果就是个扫把星,扫到谁谁倒霉。周寇远那么优秀,偏偏对她死心塌地,也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
“迷魂药?跟你比,于小果差得远呢。她是走了狗屎运了。周寇远是我朋友,其他话都听劝,在认于小果为女朋友这件事上固执得很。那个女人离过婚、长相一般、跟岑明光关系不清不楚、能力也不见得多强,他偏偏就喜欢她。”岑明飞一脸的不可思议。
谭小容冷笑了一声:“固执到最后就是倒霉,不必为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