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果很忐忑,脑门沁出了一层细汗,拎着lv包包的手心里汗湿湿的。
葛总说话慢条斯理,说出的内容很有分寸:“岑董,我姐姐姐夫老实,今天你大驾光临,真给他们长脸了。因为你,n市的许多企业老总以及孩子单位的领导都来了。”
听说段宇航是葛峥嵘的外甥时,很是意外:难怪今天来了这么多官员与各方精英。
岑董的语调很平和:“老葛,这点事够得着说吗?”
葛总嘿嘿一笑:“岑董,孩子的事都是大事。”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于老师,你说呢?”
于小果很被动:“嗯,对!”
岑董的声音透过黑暗传了过来:“于老师,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这么唐突?岑董问这样的问题不合适吧?于小果愣了一下,尴尴尬尬地应道:“1986”
“日期呢?”葛总替岑董追问了一句。
于小果更尴尬了:“6月1日。”
“难怪于老师看起来像个小女孩,年年儿童节过的。”葛总的语气明显在套近乎。
于小果轻轻地笑了。是的,她的生日很特别。
小时候,每次过生日,都惹得别的小朋友眼红:“你的生日真好,年年都有好吃的好喝的,还可以参加表演。”
岑董没再说话,面向窗外的脸表情莫测。夜景里灯影重重,晃过车窗的街景一片繁华。
车里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闷,估摸不了岑董心理的葛总陷入了沉默,于小果巴巴地盼着下车。
许久,岑董打开公文包,把一张名片递了过来:“于老师,请收好!”
葛总急忙附和:“于老师,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于小果一头雾水,慢吞吞地报上了号码。
在洪武公馆门口,于小果下了车,如释重负。
一进房间,她就匆匆脱下衣裙,泡了个热水澡,穿上睡衣后,拧开电视,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心里不停地猜摩着岑明光的奇怪举动:他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她想到了腐败、想到了知遇之恩、想到了爱情……,每一个选项又都被一一否定了!她不是什么单位的领导,腐败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不是名师,他没必要指望她辅导孩子;至于爱情,呵呵,更天方夜谭了。难道她是他失落民间的女儿?哈哈,真能想,他和她的年龄差也就十一二岁。
她把头都想晕了,还是理不出个头绪。
微信视频响起,于小果打开视频,周寇茗的笑脸出现在了屏幕上:小果,回来了?
是的!带着一脑子问号回来了!
什么问号?
她就把遇到岑明光以及岑明光的奇怪举动告诉了她。
周寇茗哈哈大笑着逗她:首富相中了你,打算收你做红颜吧?
傻话无边!于小果嗔怪地白了她一眼:注意影响,别毁首富的形象,好不好?
周寇茗沉吟了一下,表情若有所思:别乱猜了,既然种下了一粒籽,他一定不会忘了回头收想要的果子,等着吧。
也是,等着吧!
小果,刚刚我表弟告诉我,凯悦血案的女孩死了!
失血太多了,当时就危险了。
不,你错了。当时,我哥他们来得及时,抢救是有效果的!女孩到医院经过再次处理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怎么又死了呢?
表弟说是被人谋杀的。
于小果打了个寒噤:谁会谋杀这样一个女孩?一次不成又来一次,这女孩太倒霉了。
不是倒霉,案情很复杂。表弟让我别乱传,我就告诉你一个哦,如果传出去,看我不捶死你!
放心啦,我的口很紧,你是知道的。
嗯呐!我连林博都没告诉。
不是没告诉,是人家不愿意听吧!于小果鬼鬼地一笑:大科学家才不会听你这些八卦呢!
周寇茗哈哈大笑起来:偏偏要揭穿人家,讨厌死了!
周寇茗那边传来了门铃声,她朝于小果晃了晃手,举着手机去开门,视频那边传来了两人的kiss声。
这个周寇茗,也不避讳一点!于小果摁掉了视频的红按钮。
没过一分钟,周寇茗又发来了视频请求。
这家伙又有什么事?
绿键过后,镜头里露出了两张脸,林博笑得很阳光:于小果,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很清纯很文艺啊!
周寇茗冲于小果做了个鬼脸:林博惦记着你呢!
于小果对林博笑笑:多年后相见,大科学家越来越有学者风范了!
林博笑意暖人:是不是更有男人气息了?
周寇茗笑成了一朵花:男人?好好,很男人!
林博掐了她一把:你啊,现代婚恋观中对男人的定义已经改变了,男人味不再是身强力壮、沉默寡言的代名词,学有所长、为人正派、心存天下的男子才能被称之为真男人。
周寇茗笑得眯起了双眼:酸死了,飘那么高,不怕摔着啊!
林博做了个飞行的动作:我有翅膀我怕谁!
……
看着这两个人在镜头前的嬉闹,于小果感慨不已,寇茗真了不起,林博这个书呆子被她改造成了一位诙谐幽默的科学家。
看到他们这样好,她心底那点自怜自爱的小资情节慢慢融化了。
和周寇茗他们闹了一会,三人互道晚安后,于小果把手机充上电,准备好好睡一觉,自从与邓启凡离婚,她的睡眠就差了好多。
前路已过,后路难料,努力前行吧!
电话音乐再次响起,她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拉过正在充电的手机。
“喂!”
“喂,于小果于老师!”
于小果晕了,电话那头传来的男低音竟然是岑明光!这个岑董,还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