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很是俊俏。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身着一袭素衣,穿着简朴,却气宇不凡。
用手轻轻将叶芷兮一推,发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还请女公子自重。”
这一推,让叶芷兮感觉到公子即将远去,又连忙拉住他的手臂。
“别走~别丢下我~”
公子见叶芷兮一脸醉意,皱了皱眉,将她拉到大树旁,轻轻让叶芷兮的头靠着大树。
先是注意到叶芷兮,衣裳上那独一无二的绘画,随后便看到了她别于腰间的玉佩。
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公子不禁愣了愣,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期待与疑惑。
低语道:“多年未见,是你吗?”
“白哥哥!你在干什么,为何还不过来啊!”
一女子发出轻柔的呼喊声,将公子的思绪打断了。
公子抬头望了望前方,又看了看叶芷兮。
便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罐子。
小罐子通体雪白,手感微凉,外璧之上,还雕刻着一个木字,上方盖着一个小木塞。
将其放到叶芷兮的手中,起身后,回首望了两眼,便转身离去了。
道路上……
女子身着华丽,搬了一个木箱子,用锦绣绸缎铺垫着,坐在上边,一脸享受。
一个身强体壮的车夫,同另一个较为瘦弱的车夫,争吵着。
“你们家马车,为何停在路中。”
这时,一个丫鬟妖娆的走了过来,“我家女公子累了,想在此处歇息片刻。”
众人自是不乐意了。
“歇息,也不能碍了大家的道路啊!”
“就是就是……”
丫鬟眉飞色舞,很是嚣张。
“你们可知我家女公主是谁吗?”
女子一脸得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家女公子,乃是当今帝上,令舅父的女儿萧妤。”
众人一听,在一旁窃窃私语。
有阿谀奉承的,“原来是洛丘侯爷家的千金啊,失敬失敬。”
有小声诋毁的,“不过是乘人之危,强取而来,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子陌刚想说话,便迎面而来一位女子。
只见其端庄优雅,似落入凡尘的仙子,令人着迷。
身着一袭紫罗纱裙,身上锦绣绸缎,微微勾勒着些许金色丝线。
眉目如画,肤若凝脂,身段窈窕,气质高贵,姿态优雅。
“阿莲,发生了何事?”
叶子陌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生怕一眨眼,便不在了。
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容。
缓缓走到女子身旁,轻声说:“阿语,还是头一次见你如此模样。”
曲茜语看了看叶子陌,一脸嫌弃。
“真是倒八辈子霉了,走哪都能遇见你!”
叶子陌温柔的说:“那还不是天定的缘分。”
曲茜语往边上挪了挪,说:“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放心好了,这里交给我,定让阿语畅通无阻!”
说完,走到前方拦卤马车处。
“啪~”的一巴掌。
打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受惊,一下就撒腿而跑。
拉着马车,摇摇晃晃的离去了。
叶子陌还不忘回头看了看曲灵语,很是温柔。
曲茜语露出不屑的眼光,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而去。
叶子陌见状,急忙跟了上去,在曲茜语的身旁一直说:“阿语,听闻你要来学院求学,便寻你来了。”
丫鬟阿莲惊呼一声:“啊!怎么躺了一人?”
叶子陌此时心中只有曲茜语,“如今这些女娘,丝毫不知端庄,竟随意在路边睡觉。”
厘飞一个不留神,就见不到叶子陌的身影了,一看竟然走了,便连忙跟了上来。
“公子,这怎的如此像叶女公子啊!”
“像叶~”一听好似不对劲,连忙上去看了看。
果不其然,就是叶芷兮。
叶子陌很是担心,连忙将叶芷兮抱了起来,轻声询问道。
“芷兮,怎睡这里了,有没有摔着?”
曲茜语见状,脸色一沉,掉头离去。
阿莲在一旁打抱不平:“这叶公子,口口声声说心悦公主,却当着公主的面,与她人如此亲密。”
曲茜语冷冷说道:“不过是些花言巧语罢了,男人,终归不能信。”
叶子陌连忙将叶芷兮放入马车内,很是着急。
“芷兮,醒醒。”
叶芷兮此时正在做美梦,梦见回到了幼时,初遇他之时。
天空一阵惊雷,将叶芷兮从梦中惊醒。
一看,原来是叶子陌一直叫唤。
“阿兄,你干什么,都给我吓醒了。”
此时,叶芷兮昏昏沉沉的,感觉头很疼。
正打算伸手去摸一摸头时,却发现手中握着一个雪白的小罐子。
叶芷兮一愣,连忙询问道:“这个瓶子,怎会在这里?”
“你呀,喝醉了,躺地上呢,才给你抬进来,下次定不会再带你喝酒了!”
叶子陌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还好没有什么事,没想到你酒量如此之差,定是喝酒断片了,才不记得刚才之事。”
叶芷兮努力回想着刚才所发生场景。
“刚才,是不是有人抱了我?”
叶子陌甩了甩手说:“可不是嘛,你咋那么沉。”
叶芷兮缓缓摇着头,嘀咕道:“不对,定不是你。”
“哎呦~喝傻咯~”
叶子陌说完,匆匆忙忙的下了马车,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却没有找到曲灵语的身影。
有些遗憾,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马车上,厘飞见状,询问道:“公子怎么了?为何看起来一脸惆怅?”
叶子陌缓缓摇了摇头,看着马车外边,“她什么时候,才会回头看一眼我呢?”
厘飞对于叶子陌口中的她,很是好奇:“她?”
看着刚才同叶芷兮未和完的酒,一把拿了起来,一饮而尽。
感叹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叶芷兮看着那小罐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连忙叫来玉娇,将小罐子,递到玉娇面前。
玉娇很是好奇,便询问道:“女公子,你竟然将此物也带来了?”
叶芷兮摇了摇头说:“这正是我纳闷的,我给它放府中,怎会出现在这~”
“莫不是女公子顺手带来了,给忘记了?”
叶芷兮拿着小罐子仔细端详着,“那我怎么没有印象?总感觉这个罐子好像不是那个呀!”
“女公子定是出门着急兴奋,顺手带着,一心喝酒,才忘了吧!”
叶芷兮微微点了点头,“嗯~这个手感也是一样的,有些凉凉的。”
随后打开看了看,药膏呈现淡绿色,传出一阵沁人心脾的味道。
叶芷兮闻了一下,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刚才昏沉沉的脑袋,好像不那么难受了。
虽然外表手感极具相似,但是这个气味,有些许不同。
“玉娇,你闻!可有什么不同?”
玉娇闻了闻叶芷兮递过来的药膏,“就是药膏啊,闻不出来什么呢!”
叶芷兮连忙说着:“这个香味较为清淡,那个较为浓厚,颜色也有区别!”
“女公子,这么久了,药膏颜色和气味总是要变淡的,别多想了,赶紧好生歇息吧!”
叶芷兮又闻了闻药膏,轻轻的抚摸了下,心里有些失落,不舍的将药膏收了起来。
头轻轻的靠着马车,眼睛微微闭上,脑海里满是刚才那男子,所带给自己的熟悉感。
不禁喃喃低语道:“真的是我的错觉吗?”
叶芷兮一行人的马车,正要起步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吼叫。
“下来,你给本小姐下来!”
说着,就朝着马车以冲而来。
厘飞将其拦住,“这位女公子,这是做什么?”
萧妤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说:“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他把我的马吓走了,不找他找谁?”
叶子陌此时心情很是糟糕,并不想搭理她,冷冷说道:“厘飞,不用管她,我们走。”
厘飞驾着马车,笔直的往前方走去。
叶芷兮很是疑惑,掀开马车窗帘,询问玉娇:“玉娇,刚才发生了何事?”
玉娇低声说道:“刚才有马车挡在路中,公子将马给拍走了。”
叶芷兮吃了一惊:“真是阿兄干的?”
玉娇微微的点了点头。
叶芷兮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着:“阿兄素来不喜参与这些,出去历练一番,脾性都改了?”
萧妤见马车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知难而退,让到一旁。
这时,刚才的那个素衣男子,同一位女子走了过来。
女子心想:“白哥哥总喜乐于助人,我定要在他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于是,走到萧妤身旁,轻柔的说:“这位阿姊,不介意,可同我们一道。”
萧妤一脸嫌弃,刚要拒绝,便看到身旁的男子,长相清秀俊俏,乃是世间不多的美男子。
见到萧妤一直看着白乔木,连忙打断道:“白哥哥,你看如何?”
白乔木面无表情,冷冷而道:“你知我喜清静。”
女子此时心里有些许不开心,但是还是勉强自己,露出笑颜。
“那女公子便同兰娟一道,我们一同前行可好?”
白乔木没有回应,转过身,脚轻轻踏上马鞍,便一跃而起,稳稳的坐在马背之上。
萧妤此时难以回神,纸勾勾的盯着白哥哥看。
莫兰娟连忙将她拉过,“萧妤阿姊,我的马车在这边,我带你过去。”
一边走,萧妤一边回头张望着。
白乔木快马而行,路过叶芷兮的马车时,带过一阵微风。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气味。
小憩中的叶芷兮,闻到了这股味道,连忙拉过随风飘荡的车帘子,将头伸出望了望。
此时,白乔木已经远去,叶芷兮看着空荡荡的窗外。
摇了摇头,“这杜康竟如此奇妙,让我一直意乱神迷的。”
不久,便到了学院。
学院看起来虽然算不上繁华,却很是大气。
墙体由岩石所铸而成,许是年代久远,爬上了些许青苔,为其增添了不少色彩。
门由褐色木头制作而成,保留了木材原本的韵味。
黑色的牌匾上,雕刻着金晃晃的大字——灵哲宛。
学院门口,站着许多教书先生,都在等待学子们的到来。
一白发老者,很是显眼,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头银发,很是耀眼。
看到叶芷兮一行人的到来,伸出双手,挥舞着。
叶子陌连忙拉着叶芷兮走了过去。
恭敬的说:“这位应该就是阿父说的,凌祖君了吧!”
凌祖君慈眉善目,笑容和蔼,谈吐儒雅。
一边抚摸着那银色胡须,一边微信着说:“正是老夫。”
叶芷兮伸手摸了摸凌祖君的雪白胡子,赞叹道:“真好看~”
叶子陌连忙将其拉回,“芷兮,不得无礼!”
凌祖君始终保持着微笑,“哈哈哈~还是头一回有人夸老夫好看,这想必就是叶麟钧那小子的令爱吧!”
叶芷兮点了点头,“嗯,正是小女。”
凌祖君哈哈一笑,“这孩子,不错,很是机灵。”
届时,有一个男子径直而来。
只见他中年模样,依旧意气风发,眉宇间透露着坚韧。
眼神坚定深邃,步伐沉稳。
衣裳整体为淡黄之色,有些许微蓝点缀。
袖口处,用淡金色丝线,绣着“灵哲宛”几个大字。
恭敬的说:“恩师,从不见你出玉雅堂,今日出堂,可是有要事?”
凌祖君抚摸着胡子笑道:
“阿旭,这是麟钧的儿女,想当年,若是没有麟钧都支助,学院也难以建立呀!”
叶子陌恭敬的行礼,见一旁叶芷兮没有反应,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角。
叶芷兮发觉自己失礼了,连忙跟着行礼。
白旭看似严肃,却极具温柔。
“不必多礼,日后,将我当做朋友相处便好!”
叶芷兮点了点头,很是赞同,便回复道:“先生所言极是,朋友更加亲近些!”
叶子陌连忙说:“那怎能行,先生同阿父一般大,又是学院的教书先生,长幼有序,自当敬重才是。”
白旭和蔼一笑说:“听闻你们两个是龙凤之胎,却是应了那句,阴阳相生相克。”
“妙哉,麟君这小子,倒也有福了。”
凌祖君哈哈一笑,望了望众学子。
发出疑问:“嗯?为何竟是一些名门望族,不是说过多从寻常人家,进行挑选,无论官爵权势,只要肯苦读,便可入学吗?”
白旭也是很纳闷,思索了一番:
“旭也无从知晓,旭终日沉浸学术研究,偶尔出入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