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眠心说,难道原身惹过她?不然她怎么会这个样子。
可是要知道到底是如何惹到她,苏照眠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暗自骂道,什么鬼阎王,破黑白无常,不是说什么都会给我准备好!这才刚刚开始,就要有人知道我是假的了!
她丝毫没有原身苏照眠的记忆,她能怎么办。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我只是、不认识你。”苏照眠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更加伤人。
“苏照眠!”话音刚落,狂风四起,黑暗沉郁的天空被一道闪电照亮,尤其阴森。
“疾风招来,成为猛兽之牙切裂对方!”
苏照眠看到苏吟手里一团冒着白色的光球朝着自己过来,下意识想要躲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腿竟然软了,动弹不得。
就在光球离她很近的时候,从天上徐徐落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英俊潇洒。时空仿佛一下子就停止了,只见他缓缓伸手,拿着手里的狼牙棒往光球上轻轻一敲。
光球瞬间变成一地碎片乖乖地跌在地上。
“……”怎么到了人间就一副人样了呢?舌头不见了,头顶傻傻的帽子也不见了,“一见生财”也消失了,不得不说还挺帅的。
“跟阎罗王申请一下,把你这狼牙棒换了,影响你出场的形象!”苏照眠等他落在地上,拍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着。
“什么狼牙棒!这可是哭丧棒,足足花费了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的,可将你们人类的灵体敲醒或者打晕的!”白无常故意吓唬似的要往她头上砸。
谁知道苏照眠还把头伸过去。
苏照眠不想跟他废话,扭头看过去,苏吟一动不动,微微抬头,发现夜空中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本该展翅飞翔的乌鸦停留在半空中,没有扇动翅膀飞也没有掉下来。
“我可不可以反悔啊!”她突然发现猛撞地答应这件事是很无厘头的,她对着这个奇怪的世界是充满未知的。
白无常摇了摇头,“答应了就不能改了!”
“我第一次接触这种什么魔法师、武士,什么都不会,身边也没有一个熟人,我……不知道该怎么立足……”苏照眠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现在不是出现了吗?”白无常打了一个响指,手里瞬间出现一团红色的火球。
苏照眠瞪大了眼睛看看火球,又看看苏吟的方向,“这不…”
“这是阎王从苏照眠灵魂上提炼出来的记忆,他老人家让我给你。”
记忆还可以提炼出来,“还能这么玩的?!”
“我把它放进你的精神海里吧。”
“??”精神海又是什么东东?
白无常叹了一口气,无奈极了,“等记忆放进去你就懂了。”
天空突然划过一道星光,稳稳地悬挂在上面,没有人发现。
在遥远遥远的山谷里,一个身披山岚色斗篷的人,从头到脚蒙的非常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冷漠地望着那个星星,“终究该归位了。”
转身他便离开了,缓缓而行,再定睛一看,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行塞入精神海里,让苏照眠有些许晕眩,她扶着旁边的柱子沉默片刻。
这个世界存在许多未知,就算是现在,他们也只探索到有四大陆,一个叫做晴山大陆,顾名思义,里面都是山,存在许多未知的魔兽,草药。
而神秘的精灵族、先知族都居住在那里。
另一个是雾觅大陆,没有人去过那里,传说里面很是危险,去了就没有回来的,一望无际的毒雾。
他们生活的这片大陆叫做玄吾大陆,被五个国家瓜分,苏照眠便是其中一个国家南凛国的公主。
至于另外还有一个澜时大陆,里面都是和玄吾大陆一样的人,只不过他们的思想跟澜时大陆不同,他们更加凶狠。
当然这都是听说的。
月色是那样的晶明,茂密的树是那样的静止,常乐宫里又恢复了平静。
白无常隐形着身子看着床上屈曲着身子睡觉的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怜悯。
苏照眠睡了一晚上的安稳觉,第二天起床,她又是精神满满的和乐公主了。
年冬的积雪随着春天的脚步已经逐渐融化殆尽了,天气渐渐回暖了,意欢听到隔壁公主的内室有声响,她有些意外地走过去,敲了敲门,“公主?”
“嗯?进来吧。”
意欢看到掉落满地的书,“公主是要把这些书烧了吗?”
“哈?”这一句话搞得苏照眠哑口无言,“我只是找找有没有魔法书。”
很平静的一句话,苏照眠很淡定地说出来,可是意欢却不淡定了,“公、公、公主?!”
“闲来无事,打发打发一下时间。”苏照眠安抚地拍拍意欢肩膀,示意她冷静一点。
意欢盯着自家公主,眼底犹豫一闪而过,不安地低声说道,“公主您、您身体还没好,还是不要……”
之前苏照眠也说要学魔法和武力,可是后面因为魔法球测出她是草根,她发了好大的火……
苏照眠不清楚意欢的顾虑,挥手就打断了她的劝告,“你只要跟我说,书都在哪。”
虽然她穿越到这具身体不过十四岁,可她还是感觉时间的紧迫,她有太多的东西需要重新学过,她需要迫切地补充自己的知识,提高自己的能力。
意欢嗫嚅了一阵,小声地说,“那些书,公主都吩咐奴婢们烧掉。”
苏照眠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公主要是要,奴婢这里有一本入门的,只不过是皮毛。”意欢很郑重地从怀里拿出一本破得快要散架的魔法书递给苏照眠。
“皮毛也够了!”她伸手接过,“你现在去和我、父皇说,要些书来看。”
“公、公主……”公主是个没有灵根的人,不能修炼的呀,做这些都是白费力气的。
意欢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能破坏她学习的积极性,就算是跟自己一样学个皮毛也够了。
她行了个礼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