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汪文芸,你敢动手打我?
听着李深满口污蔑,汪母挣开芸娘扶着自己的手,寻摸着了一把鸡毛掸子,对着李深就是一顿打,“猖狂的小子,滚出我家去,满口荒唐之言,我家芸娘从来就没有看上过你,你如此不择手段,真是穷形尽相。”
李深一开始避让着汪母的打,可瞧着汪母不依不饶,自己单纯的避让有些招架不住了,便一把握住了汪母不断往自己身上招呼的那只拿了鸡毛掸子的手,“伯母,我知道我说出来是对芸娘不好,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孩子就这样离我而去啊。”
李深做出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自己是要被抛弃的人一样,单瞧着还真有些像那么一回事儿,但有了最开始的嚣张出场,却是不那么让人相信了。
眼瞧着李深控制住了汪母的动作,汪父赶紧过去攥开了李深的手,呵斥道:“放开,李家小子,你不要太无法无天了!”
芸娘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蓦地也走上前去,在众人来不及思考前,“啪”的给了李深一个巴掌,刹那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汪父汪母,都被芸娘这一手给吓呆了。
“汪文芸,你敢动手打我?”
李深双眼赤红,眸子里满是欲择人而逝的危险,他一把抓住了芸娘的手腕,将芸娘拉到了自己眼睛近前。
芸娘还处在怒气当中,根本不惧怕李深的恐吓,抛开了自己一直的涵养对着李深破口大骂道:“我打你一巴掌是轻的,你如此欺辱我,我恨不能用刀子割你的肉。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和自私,好像全天下人都要顺从你一样,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样!
我不过是念着你我自幼相识两家又是世交,所以给了你几分薄面,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那样一盆脏水泼在我头上,更是辱及了我的夫君。
你屡次闯我家门,对我父母不敬,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别说与我夫君相比,便是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都看不上你!”
听了芸娘这一番痛骂,李深看着芸娘的目光就像蛇一样阴狠,他愈发加重了捂着芸娘手的力度,好像是要将芸娘的骨头捏碎了一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来:
“汪文芸,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
芸娘被手上的疼痛扯得直皱眉,使劲用手挥开李深的手,旁边的路家少年瞧见了,便上前来帮住芸娘,李深一个挥手就将少年推得撞在了橱柜上,少年跌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后腰直呼“疼疼疼……”
路家的壮年男子见了,先去将路家少年扶了起来,然后也走到了李深身前,说道:“这位郎君,请放手,毕竟这是我路家的媳妇,不容你这般放肆!”
李深扯了扯嘴角,刀子一样的眼神对着路家的壮年男子看去,“有本事你就来救她,没本事就滚一边去。”
路家的壮年男子被激起了怒气,“平生也见过些不讲规矩之人,似你这般的却是第一次见,果然是我见识浅薄了,既要动粗,我也不惧怕你就是!”
几乎是在话语结束的一瞬间,路家的壮年男子就向着李深攻去,李深正满腹怒气想找人泻火呢,一把将芸娘推开,不躲不避接了路家壮年男子的招,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胜负,李深却笑得了起来。
“好好好,还真是个能打的,老子今天就先拿你撒气!”
说完,二人走到了院子里又缠斗了在一起,刚刚开端还好,两人像是势均力敌,可过来些时间,便可以发现路家壮年男子落在了下风,而去李深的招数愈发毒辣起来,俱是向着路家壮年男子的脆弱部位而去,时而攻向眼睛,时而攻向下三路,路家壮年男子隐隐有些招架不住了。
又过了好些回合,路家壮年男子已经完全处于劣势了,几乎是被李深压着打,眼角处挨了李深好几下,眼眶里隐隐透出血丝,路家少年再看不下去了,大喊着冲过去要给路家壮年男子帮忙,却被李深一脚给踹倒在了地上,半晌也没爬起来。
扶着芸娘的惠姑母惊呼一声,“星宇、星耀!别打了,都别打了!”
可李深怎么会听她的,将路家少年踢开后,接着对路家的壮年男子对起招来,芸娘也很是心焦,她不能让路家的人在自己的娘家出事,否则她还怎么回去面对路家的人。
焦虑之中,芸娘突然瞧见了放在屋檐下的一根长长的竹竿,那是汪父用来拨荷塘清理杂草的,芸娘走到那一处拿起那根长长的竹竿,对着李深使劲的敲打,嘴里喊道:“住手!别打了!”
李深单方面虐打路家壮年男子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芸娘一眼,那眼中再无一丝讨好之意,也再无一丝喜欢,里面满是阴狠和愤怒,就像一头恶兽。
芸娘被这眼神看得心头发凉,手上的竹竿滑落在地,双腿不自觉的开始后退。
好在李深也只是看了一眼,回转过头,他依旧对着路家的壮年男子虐打,直到路家壮年男子嘴角留出了鲜血,李深才收了手。
他一脚将路家壮年男子踩在鞋下,用手拍了拍路家壮年男子的脸,狠着声音说道:
“知道老子最讨厌什么人吗?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姓路的人,你还敢对老子说教,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本来老子是想要费你一只手的,不过看在你有点子本领又是条硬汉的份儿上,老子先给留着,再要多管闲事,老子费的就不止你一只手了!”
在地上的路家壮年男子说不出话来,路家的少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竟是哭出了声来。
路家的惠姨母则直呼:“猖狂!猖狂!”
李深对此就当做没听见,他向着芸娘的方向走去,在经过路家少年时见到汪家少年哭泣的样子,骂了一句“脓包!”
芸娘瞧着逼近的李深,也有些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李深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很是吓人,他对着芸娘问道:“汪文芸,我对你不好吗?
除了读书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死了的路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