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不可告人的怪癖
吃完饭后,良玉去院子里消食,却看见院子里正晾晒着好些衣服,连同换下来的被套也晾晒好了。
她不禁有些疑惑:“他这么快就洗完了这么些衣服?
不会没写干净吧!”
她顶着太阳走了过去,却发现还是真的洗干净了的,被套上都飘着皂荚的清香。
她是真的还蛮喜欢这皂荚的清香的,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而,在刚出屋的李深眼里,就是另一副画面了。
他只看到了良玉好像在嗅旁边自己亵裤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
良玉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李深这一次没有出口伤人了,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良玉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莫名奇妙的李深,“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深看着丝毫不知羞愧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你嗅我亵裤干什么?”
这一句话成功地打破了良玉冷战的心,她比李深看起来还要激动,“你说啥?
我嗅你亵裤?
我什么时候嗅你亵裤了?”
“刚刚。”
“你怕不是有病吧!我刚刚嗅的是床单,啊,不,我刚刚什么也没嗅,不,我嗅的是皂荚的味道,只是皂荚的味道。”
太过气愤了,良玉说话有些词不达意。
李深只觉得这是被戳破后的恼羞成怒,听着良玉颠三倒四的蹩脚辩解,他根本不信,认定了良玉是有那种不可告人的怪癖。
李深也不打算追究了,甚至还自认善解人意的劝告良玉小心些,“算了,你以后注意点,克制一下你自己,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良玉莫名奇妙地被带了一顶“有闻男人亵裤怪癖”的帽子,还被劝告了一些狗屁不是的话,被气得要死。
“我说了,我没有那样做,李深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李深一脸“你不要再无理取闹”样子不赞同的看着良玉。
良玉:……
“啊!我要被你气死了,我说了我没有就是没有,我就是在闻皂荚的味道!”
正午时分,太阳大得很,良玉又很激动,面部通红通红,李深难得的关心道:“算了,你进屋里去吧,我不说你了。”
良玉委屈的不行,谁要这狗屁不是的关心啊!
她从院子里走到李深面前,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有!嗅!你!亵!裤!”
李深也觉得无奈,他都不追究她了,她还要怎么样?
“我不是在责怪你,你不用再跟我解释了,进屋去歇着吧!”
良玉真的难过了,她最讨厌别人将她没做过的事情压在她头上,她委屈极了,“李深,你是不是就认定了我嗅了你的亵裤,好,我发毒誓,我苏良玉今天若是嗅了你李深的亵裤,立马短命,不得好死!”
李深真没想到事情闹到了发毒誓这个地步,他心里这时是真的相信了良玉没有那样做。
良玉发完毒誓后,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李深看到了,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就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这是李深第一次见良玉哭,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在门外想了一会儿,他第一次正经八百儿隔着房门道了歉:
“玉娘,这事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了,你别难过了。”
说完后,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响动,李深也挺尴尬的,面子上感觉挂不住,便离开了家去了县衙。
出门时,他怕良玉到时候又乱走,还在外面锁了门。
去了衙门后,李深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做什么都想着自己将人给气哭了这事。
似乎良心受到了谴责一样,胸口闷闷的,搞得李深坐立不安,最后没等到下衙,他跟手下的人说了一声,就提前下了衙。
从县衙出来后,他没有立即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去了凤来街。
他觉得自己将人惹哭了,还是买个东西去赔个礼好了,省得他自己在一边抓心挠肺的愧疚,实在是太难受了,比被人给打了还难受。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以前讨芸娘喜欢都是买书的,所以他对这种女人来的地方一点都不熟悉。
他在凤来街走过来走过去,也不晓得自己要进哪一家店好。
到底是买衣服还是买饰品,又或者是买胭脂水粉呢?
犹豫来犹豫去,他也没做出抉择。
最终,他决定每一样都买一种,于是他先跑去羽衣坊听从店员的推销,买了一件烟霞绡纱长衣,说是最近的热销款,穿着不会闷热,李深看着衣服觉得不错,便买下了。
接着,他又去了点翠坊,让店员就着刚买的烟霞绡纱长衣配了一对赤金缠珍珠耳坠。
最后,去了卖胭脂水粉的玉妆坊拿了最新一套的面脂眉黛口脂。
提着慢慢一手的女性用品,李深又去自己常去的酒楼点了饭菜,他两手不空的回到了家中,却看到自己的房门还是紧闭着。
“扣扣!”
他先敲了敲门,“玉娘,开门!”
一个下午,良玉也理智了些,不再那么激动了,想到自己居然在那个狗男人面前掉了泪,她就觉得好丢脸。
李深敲门,她实在是不想见到他,可是,这是他的房间,自己一个外来者,凭什么将主人家关在门外呢?
便只有不甘不愿的开了门,然后又坐到了桌子旁边,不去看男人。
李深提着东西进了房间,先是将食盒和给良玉买的一堆赔礼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将那一堆给良玉的东西推到良玉那一边去,生硬地道:“今天误会你了,这些东西给你赔礼道歉!”
良玉看都不看那堆礼物一眼,她一点都不想接受道歉,道歉有什么用?
“没必要,你收回去吧!”
李深没想到他都道歉了,良玉却这个样子。
面子上挂不住的李深,拿起那一堆礼物就走了出去,行走间带着怒气。
将一堆礼物扔在了杂物间后,他在外面平息了好一会儿,才进来道:“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好在吃饭,良玉没有拒绝,只是全程不说话,李深心里憋屈,也不说话。
相对无言地吃了一顿饭后,良玉主动第一次开了口:“明天一早你找马车送我回去。”
“行。”
然后又是相对无言。
同处一个空间,良玉也觉得很是尴尬和不自在,可男人就是不离开,她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再次开口道:“我要休息了,你怎么安排?”
李深看了良玉一眼,“这院子就这一间房能睡,也没有多余的床和寝具,自然是睡一间房。”
良玉不乐意:“你能不能去你的朋友或者客栈那里将就一宿?”
李深冷哼一声,“不能,我认床。”
良玉:……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