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让水师妹来对峙,狠狠打你的脸吗。”那个师兄深呼吸一口气,满脸痛惜:“水师妹被你打的床都起不来,只来得及说了这个情报,就又不省人事了。”
叶笙歌眉头微皱。
水云月伤的真的那么重?
不可能啊,她很清楚自己下手的轻重,会让水云月受重伤不假,但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
毕竟她的初衷是让水云月安分一些,暂时没空出来碍事。
她的沉默不言在那位师兄看来,却是赤果果的心虚。
他狠狠的瞪着叶笙歌:“都是你,水师妹才会变成那样,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吗?”
“不。”叶笙歌简略的答了一个字,那位师兄一喜,就要再次让人把叶笙歌抓起来,叶笙歌却来了个大喘气,差点把他给气死。
“从来没有这回事,何来狡辩。”叶笙歌耸肩,很是无辜。
“你!”那位师兄气的眼睛都红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提着剑,就向叶笙歌刺来,浓郁的灵气汇聚在剑尖,带着摄人的杀气。
“啊,妖女受死!”
叶笙歌眼神一厉,伸出一根手指,几乎众人都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
只听叮的一声,剑尖便停步不前。
剑尖就夹在叶笙歌的手指中,来了一招空手接白刃,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她的手指发出温润的玉色光芒,那叮的一声,就是剑尖和手指碰撞的声音。
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叶笙歌手指上一个小小的凹陷,如芝麻那么大。
身为当事人,那位师兄自然更加震惊。
剑是他挥出的,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一挥有多么大的威力。
但是这几乎拼尽他所有的力气,竟然就被她两根青葱玉指,那么轻轻一夹,便被夹住了。
荒谬,何其荒谬!
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不是他亲眼所见,或许他会觉得这只是做戏。
可是,这事偏偏就是发生在他身上,是他亲身体验。所以连自欺欺人都没机会。
这是个高手。
深不可测的高手!
持剑师兄愣愣看着叶笙歌,心底闪过这么一句话。
叶笙歌却没心思去猜他的想法,她唇角微翘,看起来却没有一丝温暖,而是冰冷冷,如同死神的微笑。
她红唇微启,声音如同九天的天籁。
“你,玩够了吗?”
她甚至歪歪脑袋,看上去格外的萌。
持剑师兄却吓得冒出一头冷汗。
他的预感没有错,下一刻,叶笙歌眸光蓦然一厉,手指一转。
卡崩!
一声脆响过后,那把长剑便寸寸化为碎片。
“啊!”剑的主人被这股力道击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勉强爬起来,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看着分外可怕。
众人见状,都不由退了一步。
看向叶笙歌的目光,又是复杂,又是惊骇。
叶笙歌手指一松,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嗤,轻易的擦入地面,如同切豆腐一样。
叶笙歌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敬畏的眼神,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是满意。
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缓步而行,所过之处,她一个眼神,众人便齐齐退却。
到了持剑师兄面前,她也没挺,小巧的脚踩在他背上,就那么走了过去。
“噗!”
持剑师兄又喷了一大口血。
有气的。也有被那一脚踩的。
吐完这一口血,他便面如死灰状,眼皮一翻,便轰然到底。
“师兄!”
好几个人惊呼一声,众人的目光都收了回来,落在他的身上。
看到他的惨状,他们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抬人的抬人,请药师的请药师,请长辈的请长辈。
一时间,现场乱作一团。
叶笙歌完全不受干扰,淡定从容的远去。
却没有一个人敢喊住她。
他们都是聪明人,可不想洛的师兄的那个下场。
“哦,对了。”叶笙歌忽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却像是在每个人耳边响起:“麻烦你们告诉水云月一声。让她好生修养,等她好的差不多了,我会和容华一起去拜访她。”
顺便就她污蔑我的事谈一谈。
她挂着笑,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而她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其他人都听懂她话语里淡淡的威胁,和满不在乎的睥睨姿态。
不由面面相觑,水师妹怎么想不开,招惹了这么个煞星。
不过他们更庆幸的是,自家没有跟着师兄一起胡闹,从而得罪了人。被她怼到颜面尽失。
说完这句话,叶笙歌才悄然离去。
她离开没多久,那位持剑要杀她的师兄也被人拉走,好生照料起来。
不过更多的是看管的意思。
因为高层们普遍认为,他太过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叶笙歌,得罪了叶笙歌不可怕,他们怕的得罪叶笙歌背后的容华。
容华在仙云门的地位,比掌门还要超然,所有人都只有敬的份,没有敢得罪的道理。
在修真界,容华就是仙云门的一个活字招牌,同时也是仙云门的守卫者。
要是把人得罪了,一气之下走了,这罪责,谁能担的起?
所以两全相交之下,他们还是决定把那人给看管起来,不让他再有任何先叶笙歌麻烦的机会。
至于水云月,作为始作俑者,在高层们心中的印象也陡然不好看起来,地位一落千丈。
她的住处,也不知不觉,多了许多‘照顾’她的人。
现在还不明显,等到她醒来,甚至好转可以下床时,她就会发现自己被监禁这一残酷的事实。
这些事,后来都三三两两传入叶笙歌耳中。
叶笙歌也不过符之一笑,并不太过欢喜。
因为这些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了。不超出预料的事,没什么必要太在意。
唯一让她在意并且满意的是,水云月被监禁,此后可能失去大部分自由的事。
这个处置正中她下怀。她之前还烦恼,要怎么把她隔开,好让自己能全心全意的对付池渊,而不受干扰。
现在好了,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
她自由都是去了,自然没功夫干扰自己的动作。
而且那叫个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