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笙歌现在所在的,就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火宗。
这个大陆的修炼等级,由低到高排名为:开元、升元、涅元、天元。
其中每一个段都分为七小段。
全大陆最高修为便是天元五段,正是天冥宫的宫主——若幽冥。
另外三大宗,都有一名高手坐镇。
他们的修为都为涅元七段。
没错,整个大陆只有一个天元,也就是若幽冥,也只有天冥宫,才有到达天元的手段。
除了这一宫三宗,其余不入流的宗门最高修为,也就是升元七段。
更差一些的,宗门最强者不过开元七段。
而叶笙歌所在的火宗,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
火宗有一位闭关的老祖宗,据说许多年前就是升元五段了,如今正在努力冲刺升元六段。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喜讯传来。
估计还没有成功。
这一片地界,和火宗差不多的还有一个宗门,名为水宗。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火宗和水宗有矛盾,而且是很大的矛盾。
近乎于你死我活的那种。
半年前,水宗那位闭关的老祖宗成功的突破了升元七段,如果只是一段的差距,火宗还不至于怕他们。
但是两段的距离,足够让水宗把火宗压的死死的。
尤其是火宗老祖多年不曾出关,很多人都在传,他已经陨落了。
他是生是死,就连火宗的弟子们都不清楚。
或许只有火宗的高层才知道。
总而言之,火宗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
幸好在这个时候,火宗意外迎来了一个转机。
不久之前,宗门中的雪无真君外出时,救了一位女子,那女子就是要杀原主的月光小姐。
这位月光小姐,来历不凡,来自于一个拥有涅元强者的宗门,还是那宗门宗主唯一的女儿。
那宗门宗主为了感谢雪无真君,答应帮助火宗逃过这一劫。
所以就按照大陆的规矩,来了个对赌,大意思就是说,火宗派出亲传、内门、外门弟子各三名,然后和来自水宗的亲传、内门、外门弟子比赛。
胜场数多的为胜。
如果火宗胜了,水宗就要主动签订和平条约,保证一百年内不进犯火宗。
如果水宗胜了,整个火宗就要成为水宗的下属宗门,火宗所有的资源、人才全部归水宗所有。
听着好听,其实本质上就跟奴隶一样。如果真成了下属宗门,火宗上下所有弟子都好过不了。
就连顶尖天才们,怕是都要被当做奴仆驱使。
这个对赌火宗本来是不愿的。但是月光小姐的父亲承诺,他们会帮助火宗度过此关。
因为有规定,不允许请外援。所以他们商议了一下,选定了一个方案。
月光小姐的宗门提供火宗九枚丹药,可以让他们修为突破一个小台阶。
另外还开放自家的修炼宝地,给那九位参加比赛的人。
所以才会有了这所谓的试炼。
九个人,其中亲传弟子已经足够,内门弟子已定两人,外门弟子已定一人。
剩下的三人,便是要通过试炼来选出。
能参加试炼的,都是内门和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虽然宗门本来就没有太多弟子。
至于那些人说的,原主可能会被淘汰为杂役弟子,是因为原主出来前和别人打过堵。
如果这一次,她没有被选上,就要自动去除外门弟子的身份,成为杂役弟子。
刚一听到这个噩耗时,叶笙歌的脸是木的。
原主也太傻了吧,也不知道是和谁这么打赌,明明知道自己胜算很小。
叶笙歌已经看过了,原主这身体只有开元三段,而外门弟子到内门弟子的门槛为开元五段。
而外门弟子中,开元三端的弟子多,开元四段的可是有不少。
开元四段怎么也有五六个,开元三段也有十来个。
所以她是哪儿来的自信,去和人家开元四段比?
幸好她来了,不然她可以肯定,除非意外,这名额绝对落不到这具身体身上。
旅途漫长。
除了出去吃饭和听消息之外,叶笙歌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至于修炼,等级的提升太难,这会儿提升已经迟了。
反正以她的身手,哪怕对上开元四段五段,也胜率极大……这是谦虚的手法。
不谦虚的话……等级算什么东西!
不说和开元以上的人比,就和开元七段的人相比,她都不是没有胜算的。
这就是强者的自信。
一路上风平浪静,终于在第五天,遇到了一些意外。
时值正午,火辣辣的太阳暴晒着飞舟,飞舟上都被晒的很烫,船舱里几乎没有几个人。
就在这时,天边狂风骤起,一朵乌云被风出来,挡住了头顶的烈阳。
被乌云笼罩的飞舟,顿时一片阴沉沉的,下一刻,一个强大的气息降临,笼罩了整个飞舟。
轰!
一道攻击落在飞舟上,飞舟顿时东倒西歪起来,很多站在船舱外的杂役们惨叫一声,就掉了下去,只看的到一个黑影。
估计很难生还了。
突然遭遇袭击,很多人都慌了。
咻咻两道光闪过,两个人影站在船头。
这二人正是宗门派来护送弟子们来回的宗门长老。
他们脸色微变,看着那乌云,喝道:“什么人,竟然敢攻击我火宗的飞舟,是不想活了吗?!”
“哈哈!”一道猖狂的笑声远远传来,下一刻,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飞舟上空。
那人一身黑衣,笼罩了整张脸,不露出一丝面容。
“我打的就是你火宗!还怕你报复?可笑!”
这一生怒吼带着元气,震的天空都震了震,震碎了好几片云。
船舱内的弟子们也无法幸免,一个个被这巨大的声音震的耳朵生疼,捂着耳朵在地上床上打滚。
叶笙歌也不例外。
这具身体太过脆弱,即使她强大,也没办法挡住这声音的攻击。
好在她当机立断,断了自己的听觉,比起别人,她的情况好多了。
然后她打开窗子,小心翼翼的看向外面。感谢她的船舱被安排在靠外处。
她一眼就看到那浮在高空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