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药丸,媳妇这样子,分明就是气到不行了。
冯君越暗暗叫苦,同时也委屈不已。
都怪那群不要脸的,非要把她灌醉,这下好了,他的洞房花烛夜也因此丢了。
还惹恼了媳妇,接下来能有好日子才怪!
现在只能指望,媳妇心软一点,通情达理一点,让他勉强混过去。
冯君越心中暗暗祈祷。
接着,他手一晃,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只火红的玫瑰,轻轻插在叶笙歌的鬓间。
“娘子,为夫经过花园,看到这最娇艳的一枝,就觉得,绝对很衬你!看,是不是更好看了?”
叶笙歌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向镜中,侧头看看发髻中的玫瑰,唇角微勾。
“确实不错,没想到你的眼光还不错。”
“娘子过奖了。”冯君越嘿嘿一笑,看起来傻的惨不忍睹。
叶笙歌不忍直视的别开目光,又拿起一支玉簪在发髻上比划:“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去给父皇母后请安了?”
“已经快要午时了,刚才父皇已经派人来传话,不用去专程请安了。”
“嗯,那就不去了。”叶笙歌把玉簪插进发髻里,简单的打量了一番,起身,推开冯君越,向门外走去。
冯君越稳住身子,连忙追了上去。
“娘子,你要去哪儿?”
“医馆!”
“可这是我们新婚第二天!”冯君越委屈巴巴。
“哦。”叶笙歌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依旧脚步不停向外走去。
冯君越一路小跑,终于追上了叶笙歌,因为在外面,他也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动作。
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叶笙歌身侧,不甘心的问道:“娘子,今天才新婚第二天,还是别去医馆了吧。”
“不行!”叶笙歌十分坚决的摇头。
“可是你忍心放为夫一个人独守空房吗?”冯君越委屈的不得了。
“忍心!”叶笙歌终于停住了脚步,扬起一抹混不在意的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你都忍心让我对灯独坐一夜,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其实叶笙歌故意夸大了说。
昨晚冯君越醉倒之后,她也眼睛一闭就睡了,至于对灯独坐到天明……她不傻好嘛。
可是她就是不想让冯君越太痛快,谁让他做错事来着。
别跟她说什么不是故意的,他是身不由己,反正做了就别怕承认!
冷哼一声,叶笙歌快步出了门,帅气的跃上马车,利落的钻了进去。
“去医馆!”
“是!王妃请坐好!”
啪,辫子一甩,马车飞速离去。
冯君越跟在车后,吃了一屁股灰。
脸色也是灰败的,满是懊恼之色。
他就知道,媳妇肯定因为昨晚的事生气了。也是,洞房花烛夜落空,再大度的女人也受不了。
可是,他真的很委屈啊!
明明是那群不要脸的害的!
不行不行,看来必须得花大功夫,把媳妇哄好才行,这以后的幸福才跑不了!
冯君越打定了主意,脑海中瞬间涌出了无数的想法,整个人也是斗志昂扬。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把这笔账好好的从那群不要脸的身上讨回来才是!
冯君越阴阴一笑……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很多人,同时觉得背后一凉,打了个喷嚏。
且不管冯君越怎么把那群小兔崽子整的哭爹喊娘,叫苦不迭,但是叶笙歌夜归时,冯君越已经收拾妥当,准备请罪了。
叶笙歌从马车上下来,一抬头,就看到昏暗灯光下,长身玉立的身影。
冯君越迅速走了上来,笑容热切:“娘子,你回来了!”
叶笙歌看着那笑有些发毛:“嗯,回来了。”
“这天冷了,娘子你要注意保暖才行。”一边说着,他一边抖开手上的一团白,为叶笙歌披上。
却是一件狐皮斗篷。
叶笙歌还没反应过来,斗篷就已经上身,一瞬间,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将叶笙歌整个包裹住。
一暖和起来,叶笙歌的神经就不由泛懒。
手指动了动,也懒得把斗篷拿下来。
“娘子,咱们快进去吧!”冯君越拥着叶笙歌道。
“嗯。”叶笙歌点点头,被他拥着就进了门。
冯君越直接把叶笙歌带到了膳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色香味俱全,看一眼就忍不住流口水的那种。
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叶笙歌的最爱。
叶笙歌忍不住看了冯君越一眼,心里就有底了……这分明是冯君越在讨好她呢。
不过想要把错误揭过去,可没那么容易!
一顿饭想打发了她,那也太小看她叶笙歌了!
叶笙歌心里还有气,直接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吃,把冯君越视若无语。
冯君越尴尬的轻咳一声,也坐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自己却没吃多少,一直在给叶笙歌添菜了,导致叶笙歌的碗永远堆成了小山,就没机会下去过。
而且他夹到的都是叶笙歌喜欢的,还根据叶笙歌的喜好程度夹多或者夹少。
叶笙歌吃饱了之后,心里的那股气终于下去了一点。
当然不是因为这顿饭,而是从这顿丰盛的晚餐就看的出来,冯君越是很真诚的。
同时,叶笙歌以为,这么长的时间,冯君越一定会想要把误会解释清楚。
没想到,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是不停的夹菜夹菜,结果自己没吃饱。
这样子对比一下,叶笙歌都觉得自己不厚道,欺负人家老实人。
当然,她以为,冯君越毕竟是皇子,骨子里的傲气天生存在,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然而回到卧室看到的一切再度刷新了叶笙歌的三观。
“娘子!”身后传来冯君越的唤声。
叶笙歌没有丝毫防备的转过身去,一具小麦色的躯体就印入眼帘。
冯君越平常看起来文弱书生一个,没想到身材这么有料,而且皮肤居然不是弱鸡白,而是健康的小麦色。
六块腹肌张扬的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他背上还背着一捆柴,粗糙的木头摩擦着他的身体,已经擦出了明显的红痕。
冯君越尤然没有察觉的样子,文邹邹的打了个揖,可怜兮兮的求饶。
“媳妇,为夫知错了,现在负荆请罪,求媳妇原谅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