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啊,冷静不了啊摔!
叶笙歌的好修养全被这句话炸飞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居然问了这么句话。
天知道,这明明是男女主剧本的正确打开方式,这怎么滴就落在她身上了!
可别告诉她,天道觉得她比陈柔柔更适合女主,所以把陈柔柔撸了,把她抱上位~
呵呵!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深呼吸一口气,叶笙歌觉得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
瞅了眼立在原地跟根木头庄子似的徐峥嵘,叶笙歌轻咳一声,露出一抹假笑:“那个,刚才我好像没听清,你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徐峥嵘皱着眉,有些不大乐意。
但还是沉默着点点头,然后重复了一遍:“陈水秀,我问你,你还喜欢吗?”
不等叶笙歌反应过来,他又抛出了一个重型炸弹。
“如果我现在愿意接受你了,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叶笙歌:……
她眨眨眼,满脸无辜:完了,剧本真的中病毒了。
除此之外,叶笙歌内心再无波澜。
因为她的石头心,只会为一个人而跳动。而这个人,显然不是面前的徐峥嵘。
不过,如果这句话是对真正的原主说的话,她一定会高兴的一层三尺高吧。
可惜原主已经死了,死在陈柔柔的一个报复里。
而眼前的男人,更是帮凶!
抿抿唇,叶笙歌眼中闪过冰冷的光,就准备无情拒绝。
然而另一个声音更快更冷漠:“她已经不喜欢你了,更不会和你在一起,你就死心吧!”
徐峥嵘瞳孔一缩,看向来人,眼中闪过杀气:“你是何人?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冯君越对他的杀气视而不见,他漫步而来,走到叶笙歌身旁,与叶笙歌并肩而立。
闻言,也只是笑着看叶笙歌:“我可不是偷听,而是光明正大的听。谁让你们别处不挑,非挑我睡觉的地方!”
“你刚才在睡午觉?”徐峥嵘满脸怀疑。
“对啊!”冯君越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徐峥嵘皱眉,一句‘你胡说’就险些脱口而出。
不过他心里却仍在怒喝:以他的功力,如果这里有人,他怎么可能察觉不了!
然而他却忘了,刚刚就是在这种语气之下,才被叶笙歌打过一次脸。
而这一次……呵呵~
再者说了,如果冯君越真的是半途中悄悄过来偷听讲话,他也就应该能查觉才是。
毕竟一个人躲着他都能察觉,没到底一个人潜入,还闹出动静,他却察觉不了。
这些徐峥嵘都没有想到,或者是根本不想深想。
他深呼吸一口气,怒气冲冲:“不管怎么样,既然你知道我们在谈话,就该早点出来,或者离开,而不该无耻的偷听!”
这话说的难听,叶笙歌忍不住皱眉。顺便抬眸看了冯君越一眼。
冯君越还是一脸温和,文质彬彬的模样。
他淡淡点头:“兄台说的极是,小生下次会记得的,哪怕会惊扰到别人的谈话。”
这话说的极巧妙。
叶笙歌略一思索,就忍不住失笑。
她嗔怪的看了冯君越一眼:调皮!
徐峥嵘大老粗一个,听不懂冯君越的意思,也就没发难,只是看着叶笙歌,一脸疑惑。
冯君越回以温和一笑,再次开口:“不过小生也有一句话要告知兄台,望兄台谨记!”
徐峥嵘狐疑,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什么,你说。”
“有句话呢,叫做‘兄弟妻不可欺’,不知兄台有没有听过。”冯君越笑眯眯的问道。
因为他这句话,剩下两人的神色同时一僵。
徐峥嵘看着叶笙歌,叶笙歌瞪着冯君越。
特么的,这厮这意思,不就是说她是他的恋人嘛!
这分明是故意占她便宜!
叶笙歌一瞪眼,眼里满是威胁:说清楚!不然削你!
冯君越淡定移开目光,看向徐峥嵘:“这位兄台,咱们这虽然不是兄弟,秀也还未成为小生的过门妻子,但是理却是相同的。”
“不瞒你说,其实我和秀早已情投意合。而且叔父已经在准备提亲,准备前往秀家提亲。”
“要不了多久,秀就会成为小生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请兄台莫要纠缠!多谢配合!”
冯君越这话说的顺畅,叶笙歌的眼睛却越瞪越大。
冯君越话里透出来的信息更是让她抓狂。
情投意合?情投你妹啊!
还提亲,你这话说着倒也不心虚!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日迎娶个鬼,三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直接本垒打,你这梦咋做的这么好嘞!
白日做梦!哼!
而徐峥嵘,却因为这一句句话彻底给了脸。
尤其是那一个个带着讽刺意味的‘兄台’二字,更是如一把把刀子一样,使劲扎着他那颗骄傲的心。
到了最后,徐峥嵘已溃不成军。
此战,冯君越完胜。
徐峥嵘闭眼,稳定自己的情绪和呼吸,然后才看向叶笙歌,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不过我觉得,女人既然有了婚配,就还是本分一些吧,否则两头来都落不了好。”
叶笙歌:……
??!
这话啥意思,是在暗讽她水性杨花,不受妇道吗?
天啦噜,你讲不讲理啊!到底是谁非要拦着谁来着!
我求你拦着我了这是!
叶笙歌气不打一出来,真想狠狠冲上去,踹他个十脚八脚的。
冯君越死命拦着,才没让叶笙歌当场爆发。
“秀,咱们忍忍,不能当面怼啊,咱们私下怼,保证怼的他怀疑人生,还无法说出来!”
冯君越在叶笙歌耳边悄声说道。
徐峥嵘总觉得他那模样不怀好意,努力支着耳朵打算听上一听。
结果就听到了这么句话,顿时气的脸一抽。
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跟这俩一起呆着了,否则他真会忍不住闹出人命的!
忍着!
忍着!
徐峥嵘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汹涌的怒气,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那一刹那,叶笙歌就迅速挣开了冯君越的手。
然后掏出一个木哨子,狠狠一吹。
冯君越有些懵:“秀,你这是干啥子?”
“报仇啊!”叶笙歌白了他一眼:“本姑娘可不知道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本姑娘只知道,有仇当场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