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抹清傲的背影,容华心头一痛,恍惚间仿佛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
笙歌……笙歌……
凤……娆……
被隔绝在外的众人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声,焦急不已,生怕容华一个定力不足,就被魔女给勾走了。
直到叶笙歌决绝离开,容华痴痴的望着,却没有追上去,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没被勾走就好,不愧是意志坚定,不近女色的容华上仙!
唉,总觉得哪里不对!
今天的目的是啥来着?卧槽,是抓捕魔女!
结果咧,魔女被他们亲手放虎归山了,居然还在这高兴的不行不行的,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旁边的猪队友:兄弟,你不是一个人!
看着这一幕,主要策划者自然愤恨不已。
池渊忍不住上前,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容华上仙,那是圣魔女,你说放就放,是不是太……”
还没说完,他就说不下去了。
容华扭头看着池渊,平静无波的眼神却让人硬生生看出了滔天愤怒。
对视了良久,池渊率先承受不住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
许久,容华看着那倩影消失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走吧!”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在原地。
剩余的人,有开心,有愤怒,各种情绪夹杂,却一言不发,乖乖的跟上。
千里之外。
叶笙歌悠悠的走在蜿蜒的小路上,如履平地,仿佛踏青般悠闲。
【宿主,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你以后真的要放弃他,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吗?】
“噗,什么鬼?”叶笙歌喷笑出声。
顿了顿,她才说道:“当然是假的了,穿越了这么多世界,头一次遇到一个我喜欢的,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放掉他!”
【就知道是这样!】灵灵妖投给叶笙歌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忍不住追问:【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呢,容华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呢。】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叶笙歌拨开荆棘,看向那一条宽广的大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
最后,耗费了大量财力人力的捕捉魔女计划宣告失败。
而当时参与了这些事的人,都不怎么好过。
不知为何,他们总能遇到大大小小的倒霉事,修为也遇上了瓶颈,迟迟无法突破。
一个人可以说是凑巧,但是一堆人都是这样,一看就是人为。可是所有人也只能默默的承受着,把苦水吞下肚子。
容华上仙那等风姿,谁敢自寻死路呢!
其中最倒霉的自然是指挥者池渊和水云月了。
从秘境回来,池渊就一直有些心神恍惚,然后不小心犯了一个错。这错误不大不小,放在平时,必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这次他倒霉的撞到了一位师兄手里。那位师兄以刻板出名,向来不畏强权,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最后池渊被判处照顾灵田三个月,来补偿被连累的弟子。
别看照顾灵田很简单的样子,实则十分的难,尤其池渊向来养尊处优,哪里做过这等活计。
所以,这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作为新手,犯错是难免的,刚开始的时候,几乎经常有灵田种植失败,然后那师兄一丝不苟的又判了三个月,并表示损坏一块灵田,就多罚一月!
如此下来,短短几天,池渊就身心俱疲了。
而水云月更倒霉,容华一句话,她就被再次送到了才离开没多久的思过崖,这次整整关五年的禁闭。
时光飞逝,沧海桑田。不知道五年的时间,能带来多大的改变?
……
一晃五年,所有人的变化都很大。
先是池渊,经过种植灵田,他终于了解了下层人民的辛苦,高傲的毛病减轻了不少,而且还好运的有了感悟,修为突飞猛进,很快就能冲破结丹瓶颈,到达金丹期。
然后是水云月,在思过崖关了五年,她变得不怎么爱说话,浑身有一种阴郁的气息。
同样的,因为环境的助益,水云月的实力也大幅度长进。
还有宁蝶,粉荷等人,变化也颇大,大多是修为进境突飞猛进。而且,粉荷也终于靠着自己的实力创出了名堂。
整个仙云门,明面上没有变化的就是个容华了。
他向来沉默寡言,也就在叶笙歌面前会多说几句。现在几乎是一言不发,仿佛把世界隔离在外。
一连五年,他一直保持着当初的习惯,每晚必在无名峰上吹一夜的笛子,直到天亮时分。
仿佛是在借此怀念一个人,仿佛这样,才会有种错觉,叶笙歌一直都在的错觉!
他常去的还有一个去处,叶笙歌在外门的房间,还有在内门的洞府。
从叶笙歌离开后,这两个地方就被他封存了,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当然,除了他自己。
他偶尔无聊了,他就喜欢待在这两个地方,一晃五年,仿佛还能闻到她残留的气息。
一睁眼,一闭眼,脑海中都是叶笙歌的一颦一笑。
他想,他是中了一个名为叶笙歌的毒,此毒无解!
……
同样的,叶笙歌在魔族里,也寂寞的很。
待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她总觉得侵入骨髓的孤独。每每在后花园逛一圈,也不能缓解。
她总会记起,那些年容华的不告而别,总会记起,魔骨树下清俊的人影,总会记起,那一杯杯香气扑鼻的茶。
每一次转身,那个清俊的身影都仿佛停留在原地,不曾离开过……
如此坚持了五年,叶笙歌的耐心终于告罄。整整五年,该有的准备她也准备的齐全了,魔族的大军也已经集结完毕!
所以,是时候了!
叶笙歌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对月独酌,迷醉间仿佛看到一个白影款款而来,还是那清俊的容颜,那修长好看的身姿,一身风骨,无人能及。
只一眼,就让人万劫不复!
叶笙歌眼神迷离,仿佛被迷住了一般,忍不住伸出白皙的手,小心触摸着,只是指尖刚刚碰到那影子,影子就支离破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笙歌一僵,酒醒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