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仓叶王感觉很有趣。
出现在晴日的雷霆毫无疑问是人为, 能制造出这种惊人场面的人才,有着伟大志愿的麻仓叶王当然会想要收入自己麾下,如果不同意就杀掉, 灵魂拿来喂火灵。
他循着雷暴而来, 可瞧瞧他发现了什么?从雷霆方向走来的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幼童,拿着一把刀当杖拄在手中气喘吁吁的走路, 听他零零碎碎的心音, 能够轻易推断出雷暴制造人就是这个快要累趴在地上的小孩儿。
多么令无能的成年人感到羞愧。
麻仓叶王忍不住心生爱才之心。
那种程度的术使用后依然灵力充沛,这种惊人的灵力量在他见过的成年阴阳师或者通灵人中都很难再找出第二个, 而这还是一个(二十岁)幼童——即使不认同他的大义也没有关系,幼童是最容易塑造的胎体不是吗?只要带着天真的孩子去认识这个世界的渺小, 循循善诱一番,这个孩子就会彻底站到他的阵营,为他效忠。
……不过你直接无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麻仓叶王坐在火灵肩膀上略感苦恼, 他自认火灵的体积和威压都不该受到这种委屈, 是幼兽本能产生的下意识避凶趋吉吗?嗯, 看样子这个孩子灵感很高,更令人想要得到手了——那就让他主动出击吧。
于是他友善的开口:“搭便车吗?”
拄着刀的小孩儿停下了脚步。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路边不明陌生人发出了可疑的邀请, 按照正常冒险游戏设定,这是新支线任务的开启, 亦或者只是普通的驿点, 但这不是游戏, 以为的npc也可能是恶贯满盈的在逃连环杀人犯。
不能与陌生人说话, 不能答应陌生人的请求, 不能跟着陌生人走, 鲤阳是经受过严格安全教育的优秀小学生, 面对披着白斗篷的可疑陌生人的邀请,他眉头一皱,发出了义正言辞的拒绝。
“搭。”
※※※
麻仓叶王,一个誓要将所有人类消灭创造一个只有通灵人的患者,一个五百岁依然中二的天才大阴阳师——在神一样的安倍晴明盛名笼罩的平安京能争得自己的一方天地,可想而知他的天赋实力有何等出众。
他蔑视人类,无法关闭的灵视让他早早便了解人心可以有多么险恶狠毒:人心让驱魔阴阳师杀了他无辜的母亲,人心让贵族吮吸着平民的骨髓比吸血虫还要贪婪,人心让饥荒中苦于疫病的贫民滋养了仇恨的妖魔。正因为如此,麻仓叶王从心底蔑视着这些人类;正因为人类的渺小,麻仓叶王才要四处寻找优秀的通灵人,创造一个只有通灵人的世界。
但没人能理解他的苦心,在麻仓叶王看来,世人多愚昧——可笑的是,他死在视之愚昧的世人手中。联合起来只为了对付他一个人,麻仓家大概从来没有这么齐心协力过,多么讽刺,有着灵视读懂人心,却依然败给了人心。
更加想要消灭人类这种没有存在意义的存在了呢。
【这玩意儿真酷。】
鲤阳坐在火灵手掌上恨不得自己也有一个雷系高达,没错他就是对雷情有独钟,甚至会因为雷雨天的响雷睡的更加踏实香甜,即使不抱着熊宝宝也能一夜安眠。
原因为何他也不知道,又不是所有问题都必须要有一个答案。
也许我能用火灵当做诱饵,对拥有天赋的孩子格外有耐心的麻仓叶王如此想到。
【也许我能用火灵当做诱饵,听到鲤阳心声的麻仓叶王如此想到。】
麻仓叶王:……
鲤阳:……
这就有点尴尬了。
敏锐捕捉到某个关键字,鲤阳回头与表情不变的麻仓叶王对上了视线:【你会读心?】
对,不然呢?
不管情绪是多么惊涛骇浪,麻仓叶王依然面上能保持冷静的微笑:“看来我们是同类人呢。”
【麻仓叶王有一个小秘密,他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他的人生经历非常神奇,幼时因为自己的天赋被当做‘鬼之子’驱逐,与人类相比更喜欢和妖怪相处,明明有着不亚于安倍晴明的天赋,却在还未来得及超越神一样的传说前便死在了麻仓家的围剿之中。】
鲤阳点头,再点头,不仅在麻仓叶王逐渐微妙的目光中坦然自若,甚至觉得这份儿设定有点儿耳熟。
……这不就是我吗。
【……啊。】
画外音发出怎会有此事的声音:【糟糕,撞人设了。】
【不过没关系。】
【鲤阳缓缓抽出刀,决心杀人灭口。】
……?不是,等等,我怎么就想杀人灭口了?
【鲤阳缓缓握紧刀,决心杀人灭口。】
……你还不改了是吧!
神明正如他预言的那般缓缓握紧刀,杀戮的欲望空前高涨:你是该被灭口了。
【!我做错了什么!我可是按照你自己想要的方向进化的能力啊!】
没有眼力见儿的我到底留着有何用!
【……讲相声?】
“噗。”
麻仓叶王握拳,在转来的超凶眼神中没能成功忍住笑意:“没什么,很活波,很可爱……所以你要杀我灭口吗?”
你要杀我灭口吗?
在这问话声中,鲤阳觉得麻仓叶王大概脑阔有点儿毛病。但凡读过书都不至于问出这种问题,你是听不出我想灭口的是我自己吗?好家伙我杀我自己。
“听我的心声听得很开心哦?”
“嗯,很有趣。”
麻仓叶王点着头不慌不忙:“你不也在听我的心音吗?扯平了。”
“这哪里能一样,我的读心能力可是被动。”
麻仓叶王笑吟吟:“巧了,我的能力也是被动。”
“……你这人是真的在抄袭我人设。”
“要说抄袭,应该是你抄袭我才对吧。”
麻仓叶王语调轻快:“要知道我比你年长了不知道多少岁。”
“恶,说不过就拿年龄说事的老年人最差劲了。”
“说我是老年人?你可真失礼。”
看着一大一小聊着天‘其乐融融’的画面,画外音沉默了片刻:【……麻仓叶王打算杀掉所有的普通人,创造一个只有通灵人的世界。
还打算让你臣服与他,不同意就把你鲨了,喂火灵。】
鲤阳想起明年发布的xxx游戏卡带,想起十月番的动漫新番,想起每周一的周刊少年jump,想起如果没有了普通人的世界,那些从诞生就只是与持有灵相伴电脑代码都不会敲的通灵人——
敌人!靠!敌人!打!
今天川剧变脸大师就是鲤阳。
“改变态度了吗?真可惜。”麻仓叶王叹气:“我还以为至少你可以懂我。”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共通。”鲤阳面无表情:“至少我只觉得你脑子有病。”
你们这些人啊,普通人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不要总想着要消灭他们啦!
※※※
“所以你出门一趟……杀了一个人?”
守在井口的安室透握紧手机,打算回去后就写信烧给景光告状:“你手里这把沾满血的刀就是凶器!”
金银异色的眼睛缓缓看向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现在还不是,但你只要再多说一句它就是了。”
哦。
安室透闭嘴,安静在嘴巴上做拉拉链的动作。
“还有我没杀人。”
鲤阳木着一张小脸从安室透身边走过:“臭老头子哪有那么容易弄死,战斗经验多的离谱,我还是实战经验太少了,拿刀用力砸断他一条腿还得有人悄悄给我作弊。”
世界意识:因为我也想麻仓叶王输:P
安室透眨眨眼,迈开双腿跟上去:“那这个人很勇哦。”
“勇什么勇,一个五百岁的臭老头子。”
鲤阳拉开车门坐在后座位上,安心的环境让他瞬间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噗叽’倒在座位上,蔫哒哒的捏起自己白发心疼:讨厌,我好看的头发都被他毁了——新剪的齐肩发在侧面都能看见我下巴!如果不是我现在没有力气不想说脏话,我一定要用我听过的所有粗口大声骂麻仓叶王是傻逼。
安室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倒车:“但是打断五百岁的老人的腿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口中的五百岁老人要杀光世界上的所有普通人只留下能力者哦。”
“打的好!”
安室透迅速改口,并恨恨捶方向盘:“这种恐怖分子就该打残,抓起来吃牢饭!”
“呵。”
鲤阳对善变的男人发出嘲笑:“然后会被你们中的某些白痴放出来,制造第二个龙头战争。”
“别骂了别骂了。”安室透对某些白痴的智障人渣行为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不是同一个部门。
“安室,回去后让我去你家洗个澡吧,我现在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你会剪头发吗?”
兼职过理发师的安室透自信点头:“当然!”
啊……我刚洗过的座垫……
“那你会烫头发吗?”
“会。”
鲤阳精神抖擞的坐起,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发射着‘布灵布灵’闪的小星星:“太好了安室,你来给我烫头发吧!我想要一头卷发,阵平那样的~”
“可是学校不准烫头发吧,鲤阳。”
“什么,小学有这条规定吗??”见安室透确定的点头,鲤阳重重倒回座位,失去了希望已经是一只瘪了气的气球了:“讨厌,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好讨厌。都没有能让我开心的事情……”
安室透:“回去后我给你做布丁?”
“布丁已经无法安慰我受伤的心了。”鲤阳双眼无神:“安室啊,回去给我泡一杯苦咖啡吧。”
“最怕苦的人和我说喝苦咖啡……你居然受打击到这种地步了吗!”
※※※
继国缘一的离开让他的老师们动荡了一番,但听理由是他自己想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力量,一个个又露出了‘不愧是我学生’的骄傲表情。
以斑哥最甚。
而承太郎穿裙子的照片最终还是没躲过乔斯达人手一份的命运,艾莉娜和丽莎丽莎不停说着可爱,想起某个乔斯达又忍不住叹气:“应该让乔治二世/乔瑟夫小时候也拍几张这样的照片。”
乔治二世干笑着,不停在心底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承太郎长得可真像乔瑟夫。”
“我倒是觉得他和爸爸更像一点。”
“不管是承太郎还是乔瑟夫都没遗传到爸爸的蓝眼睛呢,妈妈。”
“不管是承太郎还是乔瑟夫都没遗传到jojo的蓝眼睛呢。”
鲤阳背着书包走在前往空条宅的路上,没错他又来骚扰承太郎了。
空条承太郎‘啪’一声甩上门,试图让不请自来的怪力小混蛋知难而退。
鲤阳盯着紧闭的大门,冷笑一声。
可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挡了我吗?木大木大木大哒!
利落翻墙的鲤阳被守在墙下的承太郎抓了个正着。
空条承太郎:“呵,这已经是我玩烂的招式了。”
鲤阳晃了晃双手双脚,被拎着领子呼吸受制也依然不慌不忙:“哦?是吗?我想你应该没料到这个——”
空条承太郎:“不管你还有什么招式都赶紧从我家消失。”
鲤阳:“——市面上绝无仅有的战舰组装模型。”
空条承太郎想也不想的否决:“……不可能,所有的战舰系列我都有收藏,根本不可能有我不知道的战舰模型。”
“呀嘞呀嘞,什么都不要说这么绝对嘛,承太郎。”
鲤阳双手背后摇头晃脑,烦人的知了飞来,落在了庭院的树干上煽动翅膀叫个不停。看着自己没见过的战舰组装模型,空条承太郎瞳孔巨震:“现在能让我进去了吗?”
空条承太郎:“……呀嘞呀嘞daze。”
他按了按帽子,没有再把鲤阳丢出家门。
空条承太郎怀疑鲤阳接近他家的目的,即使收下了鲤阳的组装模型,也依然对他心生警惕,这让鲤阳很是无语。
毕竟乔纳森那么好骗。
“你一天不承认,我就一天不会信任你。”
空条承太郎摆着酷炫的姿势冷酷道,像是没有心的杀手,冷血无情又该死的迷人:“说吧,你究竟有着什么目的?”
“目的?”
鲤阳抓了抓自己剪短的头发,因为麻仓叶王下手时丝毫没有留情,他的白发被剪去了大半,揉着都会有些扎手:“目的只是因为你们有着乔斯达的血脉,而我有一个不再用的姓氏叫做奥斯维得啦。”
“奥斯维得?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姓氏,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在。”
承太郎皱起眉,二话不说拿出了手机给那个不着调的老家伙打电话:“喂,老头子,你知道奥斯维得吗?”
“天啊我听到了什么?”乔瑟夫发出震耳欲聋的怪叫:“承太郎,你怎么能喊你的外公老头子!承太郎!!!”
“亚卡吗洗!!”承太郎怒吼:“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承太郎越来越不可爱了……你刚刚说什么?”
“呀嘞呀嘞daze。喂,老头子,我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奥斯维得?”
“奥斯维得?”隔着手机,乔瑟夫的声音突然严肃了不少:“承太郎,你是在哪里听说了这个名字。”
“这不重要,你先告诉我奥斯维得是什么。”
“是我们先祖乔纳森·乔斯达失踪的挚友的姓氏,也是史比特瓦根爷爷直到去世前也一直在寻找下落的人,SPW至今还保存着祖父与史比特瓦根爷爷留给他的礼物,据说SPW创立后选择了医学方面发展也有那个人是喜爱医学的缘故。”
乔瑟夫慢慢将自己知道的情报一一诉说:“所以承太郎,你在哪里听说了这个名字?我应该没有告诉过贺莉才对?”
“这和你没有关系,老头子。”
不顾外祖父的着急挽留声,空条承太郎冷酷的挂掉了手机,身体力行了什么叫做用完就丢:“所以你是祖父那个挚友的后代?”
实际上我就是那个人,之前你觉得不怀好意想勾搭你妈妈的坏男人就是你的先祖乔纳森·乔斯达。鲤阳眨了眨眼睛,将实话咽回了肚子。
这种离奇的内容只会打破自己好不容易刷出来的【空条承太郎】信任度。
空条承太郎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所以你还是没有说你接近我家的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只因为奥斯维得和乔斯达是永远的朋友。”鲤阳歪头:“作为朋友来看看乔斯达的血脉,仅此而已。”
“那天跟着你来的那两个人难道也——”
“不,只有我是奥斯维得。”鲤阳打断了承太郎的猜测:“不过他们也和乔斯达有着各种各样的关联就是了~~唔唔,就算你这么看着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他们究竟是谁的。”
自己努力加油去破解秘密吧!
※※※
经过鲤阳的‘坦白’,空条承太郎终于肯缓和了自己的态度。
鲤阳感到很高兴,在暑假的最后几日选择回到火之国医馆渡过。火之国的医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务正业,买药看病的人没有几个,求符驱邪的人络绎不绝,还妄想顺走他的兔子实习生回家炖汤喝——实不相瞒旗木朔茂通灵了两条狗,专咬这种人。
暑假结束后,鲤阳背起小书包回到了校园,千手扉间跟着他去学校给继国缘一办理了退学手续。
“鲤阳,继国同学去哪里了呀?”
千叶悠马沮丧的像一只被雨打湿的小狗:“我还等着和继国同学组成一组做手工呢。”
“缘一回家了。”鲤阳恶魔低语:“他不会再回来了。”
“继国同学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水月凉子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我写的、我刚写好的情书,打算开学送给继国同学的……”
“我也是……呜呜。”
教室里多愁善感的小女孩儿们禁不住离别的伤感,‘呜呜’小声哭了起来。
鲤阳能有什么办法,鲤阳没有办法:“没事,多哭几天你们就习惯了。”
气的水月凉子直打他的后背。
就在鲤阳享受自己充实且无聊的小学生生活时,远在神奈川的横滨武装侦探社,在今天迎来了一位新的社员。
中岛敦,异能名为【月下兽】,作用是变成一只巨大的白虎进行攻击。
“完蛋。”
自听中岛敦说自己异能是化虎后,谷崎润一郎便控制不住自己频频看向中岛敦头顶的眼神:要是前辈知道了,中岛会被薅尽虎毛变成秃子的吧……不过异能体的虎毛和中岛的头发有联系吗?侦探社了没有类似的异能,不太清楚呢。
“哥哥大人~~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呀~~”
谷崎直美从背后搂住了谷崎润一郎,顺着力道将自己的弱气哥哥扑倒在咖啡厅的沙发上,自此开始了一系列自主和谐的误会行为:“直美,等一下,还没有进行自我——呀!”
纯情小男生面红耳赤的移开了视线:“那个,国木田先生,这样不用阻止吗?”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习惯就好。”
“习、习惯就好?”
中岛敦抽了抽嘴角,似乎能从这四个字中窥到国木田先生饱经血泪的辛酸过去:“他是谷崎润一郎,和他贴在一起的是他的妹妹谷崎直美。”
原来是兄妹吗?中岛敦干笑一声:“我以为他们是情侣。”
“是吧是吧,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呢!”
太宰治坐在咖啡厅的凳子上咋咋呼呼:“对了对了,我还没告诉前辈今天侦探社来了一个他绝对会喜欢的新社员呢!”
“喂太宰,住手,鲤阳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你不要乱打电话——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太宰!!”
“没——有——呢——”
太宰拖长语调,手机号已经拨了出去:“诶,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马萨卡,我被前辈拖入了在黑名单?不——”
仿佛这是什么无法接受的噩耗,绷带精悲鸣一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失意体前屈:“我还没有、我还没有拿到织田作最新的手稿,前辈怎么可以把我加入黑名单!太过分了呜呜呜呜……”
“太、太宰先生你怎么了?”
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中岛敦手忙脚乱,求救的看向在场最靠谱的前辈:“国木田先生,这怎么办?”
“不用管。”
国木田独步闪烁着白色的镜片:“习惯就好。”
……我究竟来到了一个怎么奇怪的地方啊?中岛敦忍不住在心底哀鸣。
哭泣的绷带精换了一个姿势,娇弱落泪:“我只是想要织田作的手稿而已,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是我先认识了织田作,明明是我先鼓励织田作去写小说,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为什么我会被拖入黑名单了,前辈是在嫉妒我!前辈是想自己一个人独占织田作的一切一点也不分给我!”
“……但凡你有点良心都说不出这种话,太宰。”
国木田独步忍不住说。
“太过分了,织田作的手稿是属于我的。”
太宰治捂住耳朵不听不听,抬腿就往咖啡厅的出口走去:“呜哇,好可恶,我要亲自前往米花町质问前辈——诶?”
他用立扑腾:“诶?国木田你在做什么啦,快点松手!”
“说那么多你只是又想旷工吧?”
“……诶嘿。”
太宰治卖萌式敲头:“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