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坦白之后,萧庭止就直接到床上来睡了。
顾宁宁还有些诧异,心说萧庭止是不是想占便宜,结果萧庭止直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你装傻的时候不按照常理出牌。”
“我也没兴趣占一个小傻子的便宜。”
前面一句还好,听见后半句顾宁宁直接气笑了:“那你的意思,我现在不傻了你就可以占便宜了?”
萧庭止默了片刻说道:我相信你有管理好自己身体的能力。”
萧庭止直接拿了另外一床被子堆成了一个小山包横亘在床中间:“不要过线。”
顾宁宁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三八线那一套,尴尬不尴尬啊你。”
“不尴尬,好好睡觉。”萧庭止一把把顾宁宁特意伸过来的手给丢了回去,随后钻进了被窝里,那模样就跟个和尚似的。
顾宁宁都有些怀疑自己。
她虽然年纪小,但从前大家都说她身材火辣,这萧庭止怕不是瞎了吧?
她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撇嘴嘀咕了一句:“萧庭止你不是男人。”
就缩进了被子里睡觉。
她不知道的是,萧庭止翻了个白眼。
心说女人真是难伺候。
你要是化身为狼,人家说你见色起意是个流氓。
你心如止水,人家又说你眼瞎不是男人。
萧庭止叹息一声。
做男人真难。
……
“都快点快点!”
“车子都准备好了吗?”
一大早顾宁宁就被底下的嘈杂声给吵醒,她揉着眼睛起来,就看见萧庭止正坐在小沙发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着,似乎在处理文件。
“你怎么没走?”顾宁宁翻身起来,大喇喇地朝着洗手间去。
萧庭止皱眉,抬眸看了她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眼睛,有些无可奈何地低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啊?”顾宁宁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睡裙不知道怎么纠缠在了一起,原本长到膝盖的睡裙现在到了大腿根部一点,走动之间还隐约往上滑。
顾宁宁伸手一扯,把裙子扯下来之后才哼了一声:“这是我房间,我要注意干什么?倒是你,办公不能去书房办吗?”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叫恶人先告状。
萧庭止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懒得跟顾宁宁计较。
两个人收拾好下楼,就见老爷子正在楼下忙活着。
萧庭止皱眉:“爷爷,你这是弄的哪一出?”
顾宁宁满脸好奇地盯着老爷子。
将傻子的人设进行到底。
“今天咱们不是都要出去吗?我想着让人赶紧把家里搞一搞。”
“我们宁宁喜欢的东西家里也该布置一下,哦对了,我还叫了装修队过来,咱们后院那个泳池我想改成温泉阳光房,这样咱们宁宁就可以泡温泉了。”
萧庭止:“……爷爷,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
顾宁宁心里更愧疚了。
没想到爷爷居然对她这么上心,顾宁宁感动不已。
“你说什么东西呢在,怎么叫大费周章呢?”
萧庭止:“……”
知道老爷子做了决定他肯定是劝说不动了,萧庭止也懒得劝说了,眉眼里带着一点无奈,侧头道:“你想办法吧。”
顾宁宁挑眉:“我想什么办法?我难道直接崩人设去说我不需要温泉?”
萧庭止:“那你就这么白白享受着?”
萧庭止原本以为以顾宁宁那狡猾的性子,应该会说“我们领了结婚证的我怎么不能享受了?”
这话他也知道她是不会当真的,就是嘴上不饶人。
他都想好要怎么回答了。
却没想到顾宁宁一改之前不靠谱的样子,一脸认真地说:“放心,之后我会给爷爷的。”
“爷爷对我好,我当然也会对他好。”
“我听说爷爷喜欢古代一位画家的松鹤图对不对?那副图真品我有,我让人给爷爷送过来。”
萧庭止一愣:“你有松鹤图?”
松鹤图是古代名家宋之杭最杰出的作品,又因为年代久远,这幅图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去年国外的夏季拍卖会上,据说最后是被一个华裔以一千六百万美金拍走了。
萧庭止第一个排除了顾宁宁是那个买家的猜测。
毕竟国际上的拍卖会,顾宁宁应该是去不了的。
可是如果那个买家不是顾宁宁,顾宁宁又是怎么拿到那副真迹的?
“有啊,我还临摹过好几幅,也卖了不少钱。”顾宁宁这还是非常谦虚地说了。
她临摹的松鹤图当年也是被人疯抢,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当年要不是她缺钱,也不会想到卖这个。
当初就是因为她卖了赝品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所以之后顾宁宁再也没拿起画笔。
“你就吹吧。”顾宁宁说的话,萧庭止自然是不相信的。
她虽然看起来的确神秘,但一个人哪里有多么的时间精力去搞这些?
在萧庭止看来,顾宁宁光是琢磨着怎么回来复仇,怎么针对顾家下手应该都琢磨了好多年。
压根就不可能再做其他的事。
“不信就算了。”顾宁宁眯着眼睛,笑得像是一只小狐狸。
还是那句话,现在她可是什么都没有瞒着萧庭止,是他自己不相信的。
坐等以后他发现真相的时候的冥场面。
“来来来,我们宁宁去选选地方,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增加的,喜欢什么都跟爷爷说,爷爷都满足你。”
顾宁宁被老爷子拉走了,萧庭止想了想,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祖孙三人折腾了好一会,眼看着临近中午了,这才让人来给他们做造型,老爷子也换上了西装,却没跟萧庭止他们坐一辆车。
“爷爷去哪?”
萧庭止伸手把顾宁宁探出窗外的脑袋掰进来,有些不耐地说:“爷爷去找其他人,今天这个拍卖会萧坚他们应该也会去,老爷子不会想见他们的。”
顾宁宁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萧庭止扫了她一眼,看见她妆容没乱,发丝倒是有些乱了,想了想还是伸手,抓住了一缕应该是被风吹乱的发丝。
“你干嘛?”顾宁宁抬眸盯住了萧庭止的眼睛。
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