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王桂花的心思是百转千回。
几番的纠结之后,她道:“不行,我得早点行动。”
她决不能让慕容歌嫁给君墨邪!
慕容歌可是她娘家和她将来的摇钱树,怎么能被别人抢了去?
思及此,她道:“哎呀,墨公子,你真是抬举了,她过去可是个傻的,你这般尊贵的男子,我们这样的人家高攀不起的。”
她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慕容歌过去是个傻子,但现在已经好了。
就听见王桂花又道:“虽然歌儿现在已经好了,可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犯傻?”
哪怕是得罪了慕容歌,她也得让这个墨公子知道,慕容歌有痴傻的毛病,让君墨邪厌弃她。
到时只要她弟弟娶了慕容歌,还不是任她拿捏?现在得罪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这般盘算着!
“够了。”
秦三妹怒喝一句,“有你这样说自家外甥女的吗?你是不是恨不得歌儿嫁不出去?”
“我……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
王桂花一脸的无辜。
“我们总要把事情都说清楚吧,不然等到时再被发现,岂不是更不好?反而害了歌儿。”
说的她好像真的是为了慕容歌着想一般!
“我看你是不想让歌儿好好嫁人。”
秦三妹怒喝,“我们李家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你这么个儿媳妇回来。”
她指着王桂花,气得面红耳赤。
李山这时站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了王桂花的脸上。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如果不会说话以后都闭嘴,没人想听你说话。”
王桂花张口就要撒泼大哭,被李山呵斥道:“你敢再喊一句,我休了你。”
他说罢,转身对慕容歌道;“歌儿,是二舅对不起你。”
慕容歌却很淡定,她深深看一眼王桂花,不在意的道:“二舅你别放在心上,她说的也没错,过去我的确是痴傻了十几年,如果墨公子介意,趁早知道也是好事。”
她坦荡荡的,并不因为自己过去痴傻过而自卑,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她就这么坦然地望着君墨邪,不卑不亢,无所畏惧。
好似一切的困局在她的眼中都不算什么,她可以云淡风轻地面对。
所有人都忐忑地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君墨邪。
每个人都在等着君墨邪的回答!
君墨邪就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轻轻道:“无论歌儿过去是怎样的,那都过去了,我现在爱的,是现在的她,是将来的她,无论她将来是怎样,美丑也罢,聪慧或是痴傻也罢,我都会爱她。”
他说得很是诚恳,真切。
他望着慕容歌,眼中都是深情与宠溺。
没有人怀疑他说的是花言巧语,只因为他的言辞太认真。
慕容歌也有些动容!
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说出来总是太容易,要做到却太难。
可不知为何,她竟然信了君墨邪的话。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温柔,也许是初夏的风太多情。
这一刻,她不想去怀疑什么,只想飞蛾扑火一般地信他。
她对他浅浅一笑,在夏日的阳光下,她的笑容绚烂。
同样被他打动的,还有在场的每一个人。
姑娘们都忍不住对慕容歌的羡慕!
这世间的女子,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够得到一个男子真心的爱护。
奈何,能够得到一个男子的真心疼惜的女子,真的是太少了。
只听见君墨邪道:“所以谁也莫要再说什么给歌儿找对象的事了。”
慕容歌忽然就想笑!
原来,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说筹办婚事,是不想再听见她再被介绍对象?
但,这种被在意的感觉,为何这么好呢?
上一世她从未谈过恋爱,从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和被爱,是这般让人神魂颠倒的滋味。
王桂花眼看着君墨邪竟然不嫌弃慕容歌,有些急,可她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只能想着,尽早把事情给办了,看慕容歌还怎么嫁给墨公子。
慕容歌是金悦阁的东家墨公子的未婚妻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彼时慕容婉正盘算着要怎么接近君墨邪,听见这个消息,她气得掰断了手中的毛笔。
“慕容歌,你凭什么?”
她紧咬着牙关,目光狰狞。
往日在人前的温柔端庄,早就不复存在。
而这个消息,又让慕容歌成了整个慕家村的姑娘们艳羡的对象。
君墨邪也果真开始筹备婚事,娶亲需要的各种礼节,都有理有条的开始进行。
与此同时,原本生意一落千丈的聚福楼,忽然有一日生意又好了起来。
“大姐,聚福楼也开始做果汁了,还有那些海鲜烧烤,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价格比我们的便宜了一半呢,吸引了不少人去,这几日,我们铺子的生意和其他酒楼的生意都少了。”
这日,李云丰面带愁容地道。
“而且还有几家酒楼的都不要我们的东西了,改而去买聚福楼的了。”
慕容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从容!
她从容淡定地道:“不用急,先让他们高兴几天。”
“可是……”
李云丰还是着急!
“已经好几家酒楼不跟我们合作了,再过几日,恐怕全都要跑了。”
“不急,过个半个月吧,到时就帮你把生意给抢回来。”
慕容歌意味深长道,“我现在没空,得忙我女子学院的事,女子学院如今都还没招到一个学生,我可愁死了。”
“……”
李云丰都无语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生意被抢了,还不急,还管什么女子学院。
女子学院根本不挣钱!
“大姐,其实这女子学院或许可以不用开,穷人家的闺女都不会来的,都得给家里干活养家,有钱人家的也不需要来这里学什么。”
他不得不将他所想的大实话说了。
“给我时间,我会证明女子学院有用的。”
慕容歌道。
恰在这时,三个看着才十岁左右的小孩走了过来。
几个孩子的头发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也不知是从哪里逃难而来的。
其中一个孩子问:“姐姐,这个女子学院是要招学生吗?吃住不用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