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君墨邪,只听君墨邪道:“那就暂时让这老头和懿儿住我家,你每日来做饭即可,若你来回辛苦,也可以一起住下。”
他的声音低沉,如山间的钟鼓,干净纯粹,让闻者格外舒心。
“……”
慕容歌莫名的心跳加速!
“这……不太好吧?”
她的声音低了几分。
君墨邪道:“无妨,对外就说是我聘你为厨娘,想来不会对你的声誉造成影响。”
慕容歌也不好再说别的!
为了她家弟弟能有好老师,她豁出去了。
拜师一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在一顿午饭过后,他们坐着马车回去。
不过回程时,多了一个老头。
坐在马车里,云谷还回味无穷地道:“慕容丫头,你有这么一手的好厨艺,将来谁若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啊。”
他瞥了一眼君墨邪,道:“小子,你不考虑考虑,把慕容丫头给娶回家?”
他此话一出,慕容歌顿时红了脸。
君墨邪的心脏猛地一颤!
他深邃的眸子望向慕容歌,只见慕容歌精致的俏脸微红,真真是我见犹怜,惹人心动。
他薄唇轻启道:“老头,玩笑莫要开得太大,小心慕容姑娘不给你做菜。”
一场让人脸红的尴尬,被他化解。
马车内,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安静之中。
可就在马车走到一处密林时,马车却忽然猛地颠簸的一下。
一支箭,不知从何处飞进了马车,稳稳地扎在了马车上。
这一支箭,离君墨邪不过毫厘之间。
若再偏哪怕一点,君墨邪就能当场毙命。
意外来得太突然,但并没有吓到马车里的任何一个人。
只听君墨邪道:“老头,赶紧的带你小徒弟走。”
慕容歌以为,云谷这老头会非常仗义地说‘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的话时,却见云谷抱起慕容懿,跳出了马车。
还不忘留下一句话:“小子,保护好慕容丫头,我先走了。”
慕容歌就……无语住了!
这就是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
然而不等她说什么,老头已经带着她弟弟跑得没了影子。
如雨一般的箭,不断地朝马车飞来。
她被君墨邪揽住了腰,在几番努力之下,逃出了马车。
她看见黑压压的几十个黑衣人,有人手持弓箭,有人拿着大刀,都朝他们攻击。
眼看着箭如雨的飞来,慕容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君墨邪愣是将每一只射向他们的箭挡下了!
可纵使君墨邪的武功再高,如今那一群人来势汹汹,对他们来说也并不利。
黑衣人步步紧逼,他们则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慕容歌往悬崖之下看,只见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
他们走投无路,可一群的黑衣人不但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
这阵仗,俨然是要将他们逼到死路。
“怕不怕?”
君墨邪忽然在慕容歌的耳边问。
慕容歌不知他为何这么问,她道:“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君墨邪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的诧异!
他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他揽着她腰的手稍一用力,二人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慕容歌没想到,君墨邪竟会带着她跳崖。
二人的身体一直往下,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是君墨邪那张俊逸如谪仙的脸。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都没有在对方的眼中看见哪怕一丝的恐惧。
君墨邪望着眼前的女子,她双眸干净纯澈,如天上来的一汪清泉,让人不敢玷污。
他们一起坠入了深潭,君墨邪还是紧紧地揽着她的腰,生怕她会害怕。
当他们重新回到地面时,二人都如落汤鸡一般,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只有狼狈。
可慕容歌发现,纵使如此,君墨邪却还是英俊得很吸引人。
不,是更加的魅惑人心了。
“墨公子长得真是俊俏。”
她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思想很封建的古代,这是个女子必须非常矜持的世界。
她说出的这番话,在君墨邪的眼中是什么?
是不知廉耻?是……
想到这,她真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
她怎么就这么冲动?
君墨邪果真是被她的话惊到了!
她看见君墨邪的脸慢慢的变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哪怕他见过再大的场面,可被一个女子夸他俊俏这样的事,他真的是第一次经历。
虽然也有无数女子倾慕与他,可从未有一个女子敢这般大胆的直言说他俊俏。
两个浑身都湿透的人,此刻都陷入了沉默。
长发上的水滴答滴答的往下落,也有水从额间划过脸颊,停留在下巴。
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君墨邪看见了慕容歌那虽还稚嫩却已经有了些玲珑曲线的身材,线条如画师的杰作一般优美,惹人心动。
为了缓解尴尬,慕容歌轻咳了一声。
“那个……我们怎么上去?”
她微垂眸,没敢看君墨邪。
君墨邪终于是冷静了几分!
他抬头看那高高的悬崖,道:“想要上去恐怕不容易,如今太阳西斜,眼看是要天黑了,我们怕是要在这歇一晚上才能再出发。”
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多想,可心跳偏偏控制不住的乱跳。
慕容歌也是大脑一片的混乱,没有多问,只是点头。
“我去生火。”
君墨邪慌乱的起身,便要去找树枝。
慕容歌没有阻拦,任由他去了。
很快,他找来了许多的干树枝,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他生出了火。
有了火堆,原本觉得冷的二人,终于找回了些许温度。
让慕容歌意外的是,君墨邪还弄来了两只野兔子。
她看见他动作娴熟的处理兔子,很快,两只兔子就已经被架在了火堆之上。
慕容歌不禁叹道:“墨公子竟会这么多,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君墨邪只是一笑,“所以在今日之前,你以为我是一个什么也不会,仗着家中才能过得体面的贵公子?”
他的眉梢微挑,几分玩味,几分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