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起床是吧,今天就要去报到了!”陈玉躺在床上,听着房间外边儿他妈妈催促起床的声音,心说:这开学报道只是九点开始,又不是九点一定准时到校,起那么早去干嘛嘛,真是的。于是我翻了翻身,将被子半盖着身子,将它抱紧,说了句“我知道了,马上就起来”闭上眼睛便又睡了过去。
大概是过了五分钟吧,陈妈又来催促了——“陈玉!你还不起床?”
“哎呀,又不是叫我九点准时到!晚点又怎么了嘛!”
“嘭~~~”焯了,是门被一脚踢开的声音。陈玉慌忙的爬了起来,只看见陈玉妈妈提着我小时候找到的“宝剑”——一根笔直的木棍,“老娘还喊不动你了是吧?嘿嘿,看来还是老娘太久没打你了!”
“哼!今天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要死在床上!革命人坚决不向封建分子低头!”陈硬气道。但很快,陈玉妈妈就冲了过来。
“革命人是吧!我是封建分子是吧!今天我就把你给迫害咯!”
“别!爹!爹!你老婆又要打我了!”陈对着门口大吼。
“哼,你叫谁都不好使!你爹去厂里了,过段时间朝廷要来检查,据说是首辅要来,要让府上好好的做好准备工作,尤其是咱们这些平时不合规范的厂。”陈玉妈妈说着便给我打了过来。
“妈!我错啦!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起床!”君子不立危墙嘛,革命战士也要死得其所。陈玉如同崩了弹簧,一下弹了起来,穿上了短裤和背心。
“穿啥背心啊,学校允许穿背心?”
“哎呀,不打紧的!”
“给我换啦!”
“不换!”
“3—”
“错错,母亲大人!我换!”在邪恶势力的压迫下,陈玉换上了一件白t。
在洗漱完毕后,陈玉妈妈做好了早饭——牛肉面。之前老家拆迁后,他们俩最初是开了家面馆来着。只不过后来陈父在朋友的引进下,开了一家半导体厂。
“儿子,要不要我开车送你?”陈母收拾着桌子,问道。
“不用啦!上高中了,还需要你送吗?”陈玉不屑道。说着,便提着书包和行李箱出门了。
学校离陈玉家也不算太远,约摸着两公里的样子。走出小区门,陈玉打了辆出租车,和出租车司机交代了去应天府第一中学后,打开手机,点出企鹅,上面的班群消息已经99+了。陈玉点开打开划了划群消息,切,不过是一群中二少年罢了——
郑宇:你们看新出的《一人之下》没,我敲,吹爆它,好趴。
孙元凯:那肯定看过啊!!!!
邵伟才:我还会打太极拳!
... ...
“切,一群中二少年。”虽然陈玉也老爱看了,但平日里他也看一些道家、儒家的书,便觉得自己与这些妖艳儿货色不同,“哼!我才不是中二少年呢。若干年后想起这时候我的心理状态,真是中——华文化的好传承人,我!绝!对!不!是!中!二!少!年!”陈玉心想。
陈玉点开了许久之前下载的一个app——修真联盟。这app是在某乎上逛的时候,和一个哥们交流《南华真经》时,那哥们说看陈玉悟性不错,便加了好友,给了他这个软件。这软件倒是怪,注册账号后,必须要通过考证之后才能成为正式会。
而这考证,却说:水到渠成。“神经病吧?水到渠成是什么鬼?”看见这考证,陈玉笑了。这上面的帖子奇奇怪怪的,都在说自己感受到了什么什么元素之力,能掌控什么风啊,火啊之类的。“我焯,这比班群里的那些中二少年还要中二一点啊,完全是得了癔症了吧。”很快,陈玉便被一片帖子吸引了——《何之谓修真?——修炼本真而已》。
这篇文章倒是写的有理有据,读到最后还留了一个企鹅群。
陈玉思索了一下,这逼app的帖子看得他是只起鸡皮疙瘩,加了这个企鹅群,便把软件给删了。
见管理员还没同意,陈玉便戴上耳机,听歌去了。
很快,就到学校了。在一系列的手续后,交了费,便去班级上集合了,班级外,一群家长依依不舍的和自己的孩子交代着,毕竟应天府第一中学是鼓励大家住校,原则上不允许学生走读。当然这规矩就是个屁,想要走读还是能的,只要你到学校外的学府苑里租一间房子——那是校长他老丈人家的资产。
在一番班主任介绍自己和同学们自我介绍之后,大家都报上了自己的尺码,班主任便开始让陈玉他们自由活动了,当然,先要回寝室收拾一下,待吃过了午饭,午休到两点钟,便要去操场领军训服,然后开始高中的第一项活动——军训。
陈玉来到了寝室,除了一个戴眼镜的室友,其他人好像都不在,应该是父母帮忙收拾了床铺,这时候到学校超市去买生活用品去了,毕竟初中大家基本都没住过校,很多玩意是到了寝室才想起要去买,由于陈玉初中念得是私立学校,所以他已经有了三年的住校经验了。收拾完床铺过后,看着一旁不知所措的那哥们,陈玉问道:“兄弟叫啥名啊?”
“毛朋兴,你呢?”毛朋兴有些讪讪的回答。
“我叫陈玉,耳东陈,玉石的那个玉字。兄弟,你咋不收拾床啊?”
“我父母没跟着来,”毛朋兴挠了挠脑袋,脸有点发红,“嘿嘿,不怕你笑话,我好像不太会整这玩意。”
“啊这。我帮你吧,你得学着哈!”
“谢谢同学啊。”他又挠了挠脑袋。
帮毛朋兴收拾完床后,陈玉的那帮子室友便勾肩搭背得回来了,显然,他们已经打成一片了。
“哟,这两位兄弟也回来了啊?来和哥几个认识认识,说道说道自己呗?”那为首的胖子说道,“我叫江承运,就住应天府府中区,是新长安区初中的。”
另外两个人也分别介绍了自己,一个高高的,瘦瘦的,叫戚建修,另一个痞帅痞帅的叫汪经武。戚建修呢也带着个眼镜,倒也是看着斯斯文文的,不过那神情也挺自信的;而那汪经武则是如他容貌一样,有点痞痞的——双手半插着兜,子弹头,话语间时不时来个痞痞的笑容(具体参考陈冠希),一身肥大的衣服,一股子hiphop风格。
陈玉对那几人说道:“我叫陈玉。”
“好兄弟,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比我还帅的”汪经武说道,说着掏出一盒烟,“兄弟们抽烟不?”好家伙,陈玉他再帅,难道还帅的过观众姥爷们?
男人的交际很简单,一根烟,然后聚在一起从天文聊到地理,从物理聊到文学,从军事聊到政治。呵,女人,别以为男生们讨论的最多的是你们,关于女孩子的讨论只是军国大事、科技文化讨论之余的一个附加品。
... ...
时间匆匆,十五天的军训转眼就到了最后一天。
正当午饭过后,在江承运的提议下,陈玉、汪经武还有班上的另一个叫戴温书的同学,他们几人跑到隔壁荒废的校区厕所里吸烟,这校区是九十多年前的老校区了,二十年前不知何种原因,这边便封禁了。
“诶,你们知不知道。这校区二十年前为什么要被封不?”那江承运一脸神秘的问道。
“不知道。”另外三人齐齐摇头。
“嘿嘿,哥们家里当官的你们都知道吧。”江胖子他爹是应天府府伊秘书,与副府伊平级的大官,“有次我爹他们喝酒的的时候,就听那顺天府警察局长说,当年这学校有人跳楼!”
“切,不过就是跳过楼吗?哪个学校没跳过?”陈玉不屑道,自从新大明成立以来,国家早就大大打击了这些封建迷信的思想,咱虽然爱看道书,那也是看的道家经典,学的是其中的思想。
“就是啊!”其余两人也附和陈玉。
“嗨呀,听我说完嘛。据说这学校,有个女的,考试考差了,回家被父母臭骂了一顿,被她班主任以谈心为由,在办公室里给那啥了!”江胖子一脸神秘道。
“我去,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爹那桌子上的人地位可不低,能吹这些牛逼吗?”
“然后咋了?”戴温书一脸好奇,这家伙平时最爱的便是看恐怖片。
“然后?那妹子半夜十一点熄灯后,穿着一身红,跑到天台上,跳了下去!尸检报告出来后,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强奸了那妹子,然后就查呗,没两天,那班主任就被抓了。
奇怪的是,在第七天,那班主任就在看守所里七窍流血而死!后来,每天晚上,她们寝室对面的男生宿舍总是看见有穿红衣服的在那栋楼顶!但大家也没咋去管,以为是学生压力大,眼花了。
直到有一天,又有一个女生跳楼,她们班上的女生,因为那红衣女孩长的漂亮,关键是胸还大,奶奶的,就整天在背后编排人家,而那个女生,就是其中之一。”
“嘿,他妈的,这种事情真的是哪个年代都有!就说我们班上的那几个逼——”戴温书话没说一半,就被江胖子打断了。
“你慌个鸟!听我说。后来没过几天,又跳了一个,还是他们班上的女生。学校就觉得不对劲了,这跳的都是同一个班的,肯定有问题,就叫那全班的人放假一星期,去看心理医生。第二个星期来,那班上的大半女生和个别男生就他奶奶的死完了,一次性的那种,我去,听那局长说,第二天被发现时,全是在床上瞪大眼睛,都死硬了!”
“诶,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们爹妈都不知道,为啥那局长就知道?”陈玉一脸不信的问,这死胖子,肯定在吹牛逼。
而所有人没注意到是,一旁的汪经武脸色变了。
“诶,人家是警察局的局长,怎么不知道!关键是,那局长当年就是参与过这件事!当即学校就停课了,说是闹了疫情,然后死的那几个就说是得瘟疫死了政府给,死了人的每家每户赔了一百多万,知情的学生,也是让签了保密条约,给了几十万封口费。据说,后来请了个道士来,但那道士直接死里边了。”
“我焯,真这么悬乎?”陈玉还是不太相信,毕竟陈玉自称是新时代唯物主义战士!坚决不信这些牛鬼蛇神!
“他娘的,你别打岔!最后,他们不得不报到了上面,上面派了个专案组来,当时那局长就协同帮忙办这个案子,为首的是龙虎山老天师的小弟子,说那女的鬼魂已经成了气候了,尤其是杀了这么多人,而且这学校本身就是喜爱修建在乱葬岗之地,我们学校也不免。虽然学校镇得住那股子阴邪气,但这女鬼一出,引起那股子阴煞之气溢了出来!以至于专案组的人也无能为力,只好将那女鬼封印了起来。为了消磨掉那女鬼的怨力,便把新校区修在隔壁,引导这浩然正气过去。这才多年来相安无事!”
听完这江胖子讲鬼故事,抽完烟,他们几个便回寝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