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长长的廊道,两侧点着几盏长明灯。“好暗啊!”冰儿轻呼道。冰儿驱动体内灵力,手指冒出几团火焰,想要点燃那剩下的长明灯。
“别动,这灯不能碰。”江流俞沉声道。
仔细一看那灯确有异样,诡异的蓝火忽闪忽闪,跳跃不停。灯油竟是用灵兽的脂做成的,随着灯油的燃烧,空气中渐渐弥散一股刺鼻的烧焦味。这老贼真奢侈。冰儿咋舌道。还好刚刚没有擅自点燃那灯,不然这灯里的灵明一旦遇到其他火种便会质变,化作凶残的邪魅者攻击闯入者。看来这老贼已经做足了准备。
二人走到了廊道尽头。一座高约五米的高台。四周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冰儿起身跃到高台上。
花丛中放着一具水晶棺。待冰儿看清时,水晶棺中竟空无一物,而棺旁的长明灯仍灯火闪烁。几朵花上还沾着几滴未干的血。冰儿看到,用手捻了捻那几朵花,深思了会儿,蹲下身子在水晶棺边摸索了半天,终于在棺右侧触碰到圆形的铭文。
轻轻一按,水晶棺棺盖瞬间打开,下面显现出一条暗道。里面也点燃着几盏长明灯,不过这次的通道十分狭窄,仅仅只容一人通过。
“江流俞,你不要跟着我了。”冰儿说完,纵身往下跳。
“不,冰儿。”江流俞也跟着跳了下去。
“江流俞,你傻不傻,你不知道这条道很窄吗?搞不好,我们都会闷死在这里。”冰儿怒道。
少年只是沉默着,摸着墙壁沿着灯光往前走。
二人越走越远,呼吸也越来越困难。道中浓烟越来越多,光也越来越暗。
少女额前的流海沾满了汗水,后背的薄衫也湿透了。少年突然停下来,对冰儿道:“我扶你!”
“不用,你自己都已经很累了,我不能再拖累你。”冰儿道。
少年叹了口气,接着走上前,轻轻一举,便把少女抗在了肩头。
“江流俞,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少女被他的动作惊到了,不断的捶打着少年的后背。
少年皱起了眉,“再动,我们就回去!”
少女瞬间静了下来,不挣扎了。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在两人都快撑不下去时,眼前突然传来一片强烈的光亮。冰儿顿时眼前一亮,太虚境到了。
等二人到达太虚境时,江流俞直接累倒在草地上。
落花渐渐盖满少女的身上,蓝色的长裙与花相衬,阳光照映在少女白嫩的脸上。
江流俞趴在冰儿身边,看着身旁少女娇好的侧脸,心砰砰直跳。
冰儿这时侧过身子面对面地看着江流俞,幽深的眼里倒映着江流俞的脸。江流俞随即低下了头。
“哈哈,刚才你怎么不害羞?”冰儿戏笑道。
身后的时空出现扭曲,灵力波及四周的草木,草木零落。一位长袍老者从漩涡中钻出。老者抖了抖身上的长袍,埋怨道:“现在的孩子真不省心,那么远还要叫老夫来。”接着从长袍里拿出一根拐杖,踱步走到二人面前。
江流俞望到向自己走近的老者,顿时警惕了起来。
冰儿对江流俞示意道:“没事,不用担心。”
老者恭敬地向冰儿拜道:“属下,恭迎叶长老。”
冰儿沉声道:“不必多礼,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是”
“叶长老所要找的玉魂灯就藏在太虚境的剑南阁中。”
长袍老者又顿了顿道:“叶长老,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大长老已经找你很久了。他说,找不到玉魂灯,他会想办法。”
“好,本长老知道了。”冰儿道。
长袍老者汇报完情况后,将拐杖轻轻往时空一划,即刻消失在了漩涡里。太虚境又恢复了刚来时的模样。
冰儿这时眼神突然黯淡下来,眼底藏着无尽的冷漠与悲伤。江流俞正欲探清时,又转瞬即逝。
“冰儿,你怎么了?”江流俞突然间觉得好像看不清眼前的少女。江流俞上前拉住少女的手,拽得紧紧地深怕少女离开自己。
少女狠狠地甩开江流俞的手,大声道:“我不是冰儿,别叫我冰儿!”
“冰儿——”
少女缓缓道:“我本是南轩宗的长老——叶涟冰,此次出行是为了找到玉魂殿的玉魂灯,救我母亲。我当初被你们找到也是因为被奸人所害,被封印在木盒里。”
“现在我要去剑南阁找玉魂灯,你别再跟着我了。”少女冷冷道。
“不,冰儿,我不能让你去那儿!”
江流俞急道,他何尝不知道剑南阁的危险,他又何尝不知道当年的玉魂殿跟本就没有被灭完;玉魂殿殿主舍隐更没有死;正在剑南阁等着她去送死;他都知道,他只是不说。因为他不想让她的希望落空。
但要看着她去送死,他实在心有不忍。
“冰儿,别离开我。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冰儿。”江流俞紧紧抱住少女,眼泪滑过少女的额头。
少女深深叹了一口气,皱着眉,一狠心将少年推开,驱动灵力,用光波江流俞送出了太虚境。“冰儿,冰儿,不要离开我。”江流俞声嘶力竭道。但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少女的决绝。
少女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提着长剑飞向了远处。太虚境里只剩下不断向后退的光波。
“江流俞,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做你的冰儿。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冰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