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王穿再次坐回座位之上，再喝了一口茶，看了看田尔耕露出几许不屑这才看着魏忠贤回道：“妙相神僧现在是我大明朝的红人，这一点想来九千岁应该明白。
虽然九千岁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开创了历史，还真是前无古人呀。
只是前无古人却并不代表后无来者，公公可以成为九千岁，妙相虽然是一个和尚，但却也可以成为九千岁，甚至比九千岁更高的身份与地位。
想一想若是妙相将来通过统管世间修佛修道之人，其权势怕再容不得公公了。
上一次妙相神僧打败三个法王，而这三个法王一个居于漠北，一个居于洛阳，一个居于江南，这三人的本事应该算是十分不错的，可却也都败于妙相佛功之下。
若说其它白莲教各派法王知道此事又会作何之想，他们是否有本事打败妙相，成就末世佛祖之号呢？
又还会有谁愿意公然背叛皇上所赐的护国大法王呢？
用不了多久，全国上下皆会奉妙相为末世佛祖，等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做九千岁了，怕是可以做天子了。
公公觉得可以放任此事发生吗？”
王穿先不说如何得利，却是把妙相顺势可成之事说了一通，这一点非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魏忠贤当然早有考虑。
“统领大人，妙相神僧既然如此，那为何当初你还出主意让皇上封他为护国大法王呢，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而且据我所知，你与这位妙相神僧关系可不一般呀。
虽然妙相在朝堂之上少有说话，可只要他所说皆会有助于你，而你也找回了鸣翠楼的小婉姑娘，也算是给了他极大的人情，你与这位妙相正是此时皇上身边最红之人。
你现在挑拔我与妙相神僧对立，此事有何居心？”
“也没有什么居心，只是不想妙相的阴谋得逞而已，若他的阴谋不能得逞直接受益的非是在下，而是九千岁你，这一点公公不会否认吧。
若说在下今日不告诉公公，那么公公怕是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三十二个学童会藏身于承恩寺吧。
而且若公公日后想找到这位妙相神僧的其它马脚怕是有些难了，当妙相权势再大一些，纵然公公手下也有不少法王能人，又能耐他如何呢？
到那时只要妙相一句话，想来公公也只能低头成全。
可据我所知公公却非是轻易低头之人，更不是一个轻易向和尚低头之人呀
那么由此来说，公公认为今日在下所说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公公而来呢？”
王穿此时依然把利弊分得十分清楚，而且也把和尚与太监相比，这就更加说得让人杀人诛心了，这让魏忠贤也更加坚定决心。
就算是同样的太监身份，其实魏忠贤都不想让人成为其后人，甚至超越其权势，更何况一个打着四大皆空的和尚，修佛者了。
若说一个修佛者都是一个贯于权势之争之人，那么所修此佛必非是彼佛了。
“是呀，这个妙相确实是一个问题，但为何你觉得老夫为何不会以你此告知之事去与妙相淡一淡，我与妙相之间若是合作，那么此事不是更完美吗？
将来他成就我，我成就于他，一切都相互成全，而你却只有死路一条。”
魏忠贤悠悠一笑，把事情反过来说，这当然也是可以的。
而且把此事告知妙相，那么妙相反过来就会对付王穿。
而王穿现在已经与魏忠贤对立了要是再多一个妙相为敌，那么怕是天皇老子也难保王穿小命了。
“你不会的，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在监视着承恩寺，也是一直防范着这个妙相。
原来的时候这个妙相并不显山露水，可自从大爆炸之后，世间流言满天之时，这也给了这个妙相机会。
所以相信那天晚上妙相大战三个法王之时，你必然也派人追踪了，而若我所料不差，那么你其实早就知道第二天清晨死的三个圣法教倭人护法其实是从承恩寺出来的。
由此可见这个妙相必然与圣法教有关联，而圣法教主张三教合一，政教合一，你即不信教，又怎么可能有立足之地呢？
更何况将来的天下怕非是我大明天下，更非我汉人的天下，而是倭人的天下。
你觉得你可以与一个倭人合作吗？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公公之所以权倾一时，完全是有皇上支持，若没有皇上支持，你这个九千岁看似身居高位，可大厦将倾之时也会瞬间分崩离析。
我大中华国之子民历来可以争斗，可以父子相残，亦可以朋友相背，但却从来不会卖国求荣之徒，九千岁身居如此高位，定然不会行如此有辱先祖之行了。”
王穿同样的恐吓着魏忠贤，比之刚才魏忠贤恐吓王穿更直接，此时魏忠贤脸上的肉是有些扭曲，也十分吓人。
从来没有人敢恐吓他，可偏偏王穿却不信邪，而且王穿的恐吓完全击中了他的软胁，击中了要害。
大中华的人若说自己如何或许不会怒气，可若说卖国求荣，那应该是最大的耻辱了，有辱先人，有辱祖宗而大中华国之国民谁又没有先人祖宗呢，所惧者无非如此而已。
“你凭什么说妙相就是圣法教徒，是倭人呢，此事若你有证据只要告发皇上，那么妙相必然身败名裂，何需通过这三十二个学童来作文章呢？”
“狗急跳墙，这个妙相的本事此时在下还不可控制，而且此事在下确实没有实证也不可能因此告发于他，就算有依你的智慧你也不会如此，因为会折了皇上的颜面。
再言之，此时倭人阴谋在下还不能完全领悟，若是此时就与他为敌，那么反而不利于我大明，更会给皇上，给信王以及一些朝中大臣带来威胁。
我与他一战终不可避免，但不是在京城，也不是现在。”
王穿最后的话当然也是投桃报李，对于魏忠贤而言，王穿现在挑起他们两人之争，似乎得利的是王穿，而若是妙相与王穿联手，那么魏忠贤自然不愿意了。
可王穿最后说得如此坚决，这也让魏忠贤放下心来，虽然此时两人是对敌的关系，可若妙相真的是倭人，那么妙相就可以成为两人的共同敌人。
而王穿背靠着道门，将来要对付佛法精深又有圣法教做后盾的妙相，光凭魏忠贤的权势怕也难，若与王穿共同对付妙相，事情又会不一样了。
“是，你说得也不错，看起来你非是一个愚蠢之人。
此事老夫相信你，也愿意用此事来暂时打压一下这个妙相神僧，不过纵然是老夫统领着锦衣卫还有东厂，却也不敢公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去承恩寺搜查，此事当如何处置呢？”
魏忠贤此时经过纠结，虽然对于王穿更是恨之入骨，可在利益面前从来没有真正的敌人，就算是敌人也有合作的机会。
而这一点也是王穿对魏忠贤的认识，当年魏忠贤可以与东林党合作把朱由校推上皇位之时，他可以与东林党合作，当合作之后也可以把东林党打得落花流水。
他可以委曲求全，成为魏通的干儿子，也可以在得权之后果断的除掉魏通，而这就是魏忠贤，一个为了权势可以自宫的男人。
“此事到也不必如此周折，据我所知之所以有人会劫持这三十二个学童，皆因这些学童都是童男之身，可以炼化一种丹药叫童魂丹，若是吃了此童魂丹必然会修为大增，而炼化此丹非是谁都可以炼化的。
而且据我所知，若三十二个学童炼化，必然会在八月初八开始，每过八天增加八个学童，再过八天增加八个，一直到八八六十四天之后方可炼成。
此时尚在七月中，所以此事还有些时间，依公公的本事并不需要入承恩寺，只需把流言传出即可，那时京城百姓必然会蜂涌而至，要求承恩寺放人，到那时公公只需下承民情，自可以名正言顺的解救学童，而妙相于皇上心里也会失去恩宠，此何乐而不为呢？”
王穿此时也是留有一手，并没有完全说清楚，其实他是想借此来让妙相主动放出这些学童，毕竟妙相此时负责查破此案，这也算是给妙相一个顺水人情，但对于王穿来说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履行自己的承诺，解救这三十二个无辜的学童，像当年葛洪一样，面对妖魔毫不退缩，大战海妖，解救被劫的村童。
“此到是一个好办法，可这对统领大人又有何好处，难道说统领大人想借此来成为驸马的条件吗？”
魏忠贤此时又恢复笑意，这个办法到是不费吹灰之力，而造谣生事无中生有也是魏忠贤最擅长的手段，王穿一说到也是一拍即合。
“公公到小瞧了在下了，在下自然不会做无利之图，当然也不会拿驸马之事来作条件，在下若想当驸马自然要让人信服，公公正正之下赢了贵侄儿，这样才可名正言顺。
至于说此事给在下的好处，或许是因为道佛虽然殊图同归，可在下却不愿意看到这种沽名之人，好处将来公公自会明白，但却不会有损公公半分利益，这一点公公可以放心。”
王穿并不明讲，却也不好说自己其实只是为了解救这三十二个学童，若是如此反而会让魏忠贤怀疑，所以把好处说得往后一些，以此来敷衍魏忠贤。
“好，老夫再相信你一次，就依你主意来对付这个妙相神僧。
而且老夫也可以向你承诺，只要是不损老夫权势，为大明天下所为之事，你都可以来找老夫，老夫还不是一个忘祖背信背义之人，只要有老夫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倭人还有后金野心得逞，这一点你与老夫到是有相同的志向。
至于说七公主之事，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么三日之后你可别让老夫失望。
这把火枪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不必拘于此小节，更何况此时玄静真人离京，而你又如此多事，四处得罪于人，你若连自保之能都没有，若是你死了，老夫到是会很寂寞。
相比东林党那些口是心非之人，你能成为老夫的对手，也让老夫更加觉得有意思了，留着你的命吧。”
魏忠贤说完有一种独孤求败的感觉，一个人身居如此高位，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站说来挑战他的权势，这何尝不是一种欣慰。
此时的魏忠贤对王穿反而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的话是说给王穿听，同时也是说给田尔耕听了。
更何况若妙相真是圣法教妖人，那么留着王穿还真的有大用。
“在下谢过公公大义，既然事已办妥，那在下也就不打扰公公还有田大人指导贵侄儿了，而在下也该回府去看看，看看在下那根举世无双的铁棍该如何使用了。”
王穿说完还是行礼离开，魏忠贤与田尔耕皆坐着不动，现在的两人也不会再送王穿出门了。
不过到也乐得如此，毕竟王穿也不想让人觉得他是魏忠贤的走狗被世人辱骂而徒然留下污名。
……
……
王穿从魏府出来，这一次是真的开心，就着此心情一路逛着回府，顺路还吃了一个午饭。
回到自己的小院已经是午后了，只是却也不得闲着。
因为此时七公主，李延宗与满桂还有齐赞元都已经坐在小院之内喝着茶，闲聊着，而他的院内更是摆着一根依着他描述打造的铁棍。
王穿一看，众人都齐眼看着他，特别是七公主眼神之中带着感激之情，她知道王穿打造这根铁棍的用意，无论如何都是与他有关，可她却也不好明说。
而王穿一看四人，自然心里也是有些欣慰，特别是此时齐赞元坐下七公主身边，两人看起来到是十分般配。
而且从此时的情形来看，四人到也融洽，想来都是因为王穿的原故。
“公子，你可是回来了，这四位尊贵的客人已经在此等候公子了，我就弄不明白，别人参加朝会都回来了，你可到好，竟然四处找到找不到。”
青雪此时也是把王穿迎了进去，算起来青雪此时像是代替了玄静，但却要比玄静更热情一些。
“王穿见过七公主，见过李大人，见过满将军见过齐将军。”
王穿并不回话，先是向四人行礼，这才看着青雪道：“还不招呼客人进堂屋坐着，把客人放在小院里如此炎热，太过失礼了。”
“统领大人不必责怪青雪姑娘，是我们喜欢在此坐坐，到是统领大人一头热汗，难道是趁着这大热天赶回来的。”
“不错，还是李大人懂得小人，在下出了皇宫之后，却还是有些事情顺道去了一趟魏府，拜会了九千岁大人，这才又赶着回来的。”
王穿脸上挂着笑，到也不隐瞒。
可话一说完，四人都有些意外，就连青雪也十分意外，可她知道一些事，马上就明白王穿是去做什么的。
“公子快坐，你如此热心，先喝口水吧。”
青雪马上扶着王穿坐下，而两个丫头也把茶水上来了，只是其它人看着王穿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你们是不是在问在下为何去魏府，其实说来也是没有办法，在下初来京城之时得魏九千岁信任，向皇上举荐这才得以为皇上办事。
那时九千岁怕我再遭谋害，所以送了一只枪与在下，今日前去只是想还他的火枪而已。
不过九千岁对于这只火枪已在不在乎了，到让在下白跑一趟了。”
王穿知道四人的疑惑，此时也是边说边把火枪掏出来。
这把火枪若是换作其它穿越者来说应该是一件宝贝，更何况王穿是理科生，若说要稍加改动，那么此枪的威力会更加惊人。
可王穿来上大明天之后所见所闻完全改变了他普通的想法，而且此时的王穿也根本就不屑于用现代科技来改变什么了。
让王穿更着迷的却是玄学，甚至于王穿最早对于大爆炸的解释现在也开始了动摇。
什么相对论，于玄学来说，这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人类科学的认知不如玄学更广泛，只能代表着世界的万分之一甚至都不如而已，更何况所谓科学的真理都因时而异，不可不信却又不可全信。
（这其实非只是在下一人的认识，而是许多人的认识，人类所知有的时候觉得是真理的理，其实只局限于某一个环境之内，若是放在十倍，百倍，万倍那么直理就会变成毫无价值，所以说世间无真理，真理在道中，这到是在下所说的。）
就好比速度，人类把光速当成无法超越的速度，可于玄学来说，对于空无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理论，也无速度之分。
四人到也听明白了王穿的意图，也知道王穿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一开始得魏忠贤之助，此时若说去还此火枪当然是算是公然的与魏忠贤决裂了，这样的表示大家又怎么会怀疑呢？
“喝水喝水，统领大人看来是真的累了，今日来此一是给统领大人送兵器，二是代满将军与齐将军来与统领大人认识认识。”
李延宗当然还是十分客气，此时王穿也是再次对着满桂与齐赞元行礼。
当然若说认识，在皇宫之中已经算是认识的了，现在应该是加深了解才是了。
“赞元谢过统领大人，在宫内若无统领大人，今日赞元怕是要闯了大祸，即让李大人下不了台，又让皇上失了颜面。”
“不必谢我，这本来就该是齐将军的功劳，以后在下到还要经常向将军多学些打仗的本事，若不然何谈保家卫国呢？”
王穿也是拍了拍齐赞元的肩先让其坐下。
此时王穿到坐在了七公主身边，把她与齐赞元隔开，这也体现了王穿心里的矛盾。
既希望七公主能找一个如意郎君，像齐赞元这种正直的人，可却又觉得如此失掉一桩姻缘确实有些可惜。
“你真的要用这铁棍与魏良卿比武吗？”
七公主此时也是一脸惊异的看着王穿，其实刚才他们已经在谈论此铁棍了，也把比武招亲的事说与七公主听了，但七公主以为王穿是为救懿妃这才特意打造的，可此时听王穿的语气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那是自然，不过既然让兵部打造此奇兵，自然用处多多了，对付魏良卿也只是其一。”
王穿说完还是看了看静静躺在地上的铁棍，看样子比王穿在小腿都要粗得多，而且长度是不打折扣，正是一丈，两头尖尖。
基本上依着王穿所言打造，唯一不满足的可能还是粗细之上。
毕竟王穿所说的太过粗了，包括信王以及兵部李延宗，而且还有那些工匠其实都不相信，所以打出来的要比王穿比划的细一些，但这般粗细纵然是王穿的双手也握不紧此铁棍，那更就别提用此铁棍来赢得魏良卿了。
所以此时七公主的脸上也是十分忧郁，觉得王穿是在儿戏，一点也不把她的婚事放在心上。
“这铁棍看来有几百斤，如此奇兵满某也是十分有兴趣，不知统领大人可否让满某试试如何。”
“自然可以，还请满将军随意。”
王穿此时也是十分大方，当然知道满桂其实也是为王穿在解此窘迫，所以心里到是感激此人。
因为若说连满桂都弄不动此铁棍，那么王穿现在弄不了也情有可原，而且也可以说是高估了自己，到也有一个不太光彩的台阶可以下。
满桂此时站起身来走到铁棍跟前，伸展双手运足了气力，单手抬起铁棍的一头尖端之处，竟然毫不费劲的把整个铁棍抬起一头，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支在铁棍中间，身子下沉硬生生的把铁棍给抱了起来，紧接着又手交叉怀抱着铁棍。
可此时整个一丈的铁棍已完全压在满桂的身上，纵然他两只大手像平时使军棍一样想轮动此铁棍，可却已经没有办气了。
满桂此时也只能再慢慢放下，脸上已涨得通红。
而王穿此时也十分敬佩的拍起手大声叫好着。
“满将军真是让人力大无比呀，如此年岁竟然还能举得起如此重的铁棍到让在下汗颜。”
王穿的话说得是真心话，可听在耳中却让人觉得如此刺耳。
但于王穿来讲，像满桂这般年岁的将军，比之现代举重选手的力气还要大许多，古人的力气似乎远超现代人的理解。
“哎，老了是真，不过纵然满某在年壮之时也舞不动此铁棍，实在惭愧呀。
赞元你也来试试。”
满桂说完自己坐了下来，不知是因为王穿的马屁拍得起了反作用，还是因为感叹岁月无情，而他此时又奉调回京，本就有些失落。
青雪一看，马上为满桂重新斟满茶并递给满桂道：“满将军能怀抱起此铁棍在大明天下已少有人能及了，不必如此感叹，毕竟凡人之躯也不过如此了。”
青雪的话像是神补刀一样，让满桂一脸尴尬，看了看一脸真诚的青雪，十分不解，只得淡淡一笑道：“是呀，凡人之躯，可世间又有多少人能以武入道超越凡人之躯呢？”
“将军不必感怀，想来在下也舞不动，这就试试。”
齐赞元知道满桂的想法，当然此时两人对王穿也是既有好感，也有不习惯之处。
好感是王穿能理解袁崇焕的计谋，而且也能看穿齐赞元的功劳，这一点比之大部分人都要强得多了，算是两人的知己。
而且王穿不畏权贵的做法，也让两人心生佩服，可对于举铁棍一事，王穿的话又说得让人难堪无法理解，兼之青雪的话也是烧了一把无名火一样。
“齐将军年轻有为，可不要让公主失望呀。”
王穿此时也看出现在的七公主更是心急如焚，连满桂如此长相的将军都舞不动，那么王穿就更别提了，若说其它人还不怎么了解王穿，她对于王穿可是了解的，手无缚鸡之力这应该是公主对王穿的认知。
可王穿的话却又让七公主瞥了一眼王穿，不知道这个王穿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