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逆水行舟
“王穿参见懿妃娘娘,不知懿妃娘娘今日是否有什么好转?”
王穿问得十分普通,像真的问一个生病的人,而且自己毫不知情一样。
其实懿妃娘娘有没有好转,会不会有好转他心里十分清楚。
“有劳统领大人关怀,这两日来到是有些重了,身体也虚寒得多,看起来此病到是越来越像当年其它妃子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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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有太医院的医师开了药方,可服过之后却并无效果,反而更加严重了。
刚才太医院的刘医师才走,他也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懿妃说完,王穿还是心里一惊,他知道若是找不到病因,那么医师所开的药方就会有失偏颇,用了之后反而会伤害原本没有病的五腑六脏,出现其实症状。
那么到了最后,有可能非是银针杀人,而是这些药杀人,死之时的病因也会变得不可捉摸,就好像当年先皇之死一样。
一个堂堂的皇帝,最后留给后人的论断却是因为拉肚子拉死的,这种荒谬的结论,却又是事实,但其中原因却有可能还是因为体内有银针之故,让这些医术高超的医师误诊误治,最后造成一个假相,也掩盖了事实的真相。
所以王穿的心里也是徒添了焦虑,若是不能及时治好懿妃娘娘的病,那么懿妃娘娘很有可能因为不得不服太医的药而丧命。
王穿此时缓缓坐下,到也不着急,手中此时又开始把玩着银针,侍女把茶水送来,王穿到是忙着喝了一口,只是不喝而已,喝了之后感觉心里更热呼了。
“静儿姐姐想到给母后治疗的方法没有,为何她今日不随你一起来看望母后,难道是连她都没有办法吗?”
七公主虽然羞涩又带着些腼腆,可对懿妃的事却是十分上心,一来就问起此事,也不管王穿脑门冒汗,热呼呼的。
“婧儿,你让统领大人先坐坐,何必急于一时,玄静真人是方外之人,想必也有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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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妃心里当然也想知道,可话说得却婉转得多了,并不像七公主这般直截了当。
“办法自然是有的,娘娘与七公主到不必纠心,至于说静儿确实是有事外出了,非是静儿无心,只是她也无可奈何,不得不为在下的俗事操劳,还要请懿妃及公主见谅才是。”
懿妃一听也是心里松驰下来,知道王穿必然不会无视此事,既然有办法,那么心里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统领大人为何说得如此客气,能得统领大人帮忙,本宫自是十分欣喜,更何况将来统领大人也是自家人了。”
懿妃的话还是让王穿徒添压力,而且此时也忘了该如何开导,误会只怕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王穿此时慢慢的心静下来,既然此时无法解决的纠葛,那么就先放上一放,把能解决的事处理掉,这样心里没有牵挂,反而可以用心的去处理其它事,而这也是王穿可以选择的地方。
“懿妃娘娘,有些事在下确实也是无可奈何,我看还是先给娘娘把把脉,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王穿边说还是边搬着椅子坐在了懿妃娘娘的边上。
懿妃看了看此时的七公主,也只能顺着把手伸了出来。
此时王穿长呼一口气,一只搭在了懿妃的腕上,然后闭上双眼,什么事都不去想,只是静静的感受着懿妃娘娘的脉动,渐渐的整个人的脑海之中也逐渐呈现出懿妃娘娘整个人的脉络。
这又是一种新奇的呈现,像是自己进入了懿妃的脉络一样,随着跳动,王穿也从手腕之处顺着血脉在流动着,有些像是开启了现代科技的技术,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外血脉的流动情况。
当然对于古代医师来说,掌握人体的构造也是必须的,特别是脉络,当然这里讲的只是血脉,而非是气流动的经脉,不可混为一谈。
经脉以及练武之人修道之人常说的经脉,其实是气流动的脉络,与普通的血脉又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
比如说穴道其实就是经络的转折或者是洼处,说是洼处其实它又不受重力的限制,若说把整个经络展开,那么到有些像是世间的山川河流一般,有看得到的有如血脉,有看不到的地下暗河有如经脉,而看得到的与看不到的都组成了人体整个流动。
看得到的可以成为科学造就了西医,看不到的是玄学,是道,造就了中医,这或许就是中医与西医的区别,也是高下之分。
而这一股常流的气其实就是真正主载人生死的关键。
(当然这只是个人理解,本人也未曾研究过人体的经络系统,或许将来会研究一番,所以此处所描述的,也只是个人的说辞们不必较真。)
很快王穿还是看到了那一根十分微小的银针,若量测下来似乎还不足一公分,但两头尖尖,十分细小,但此时在王穿看来这微小的银针竟然有如一根巨大的银棍一样,又好像一条潜水艇,潜在血脉之中。
而且此银针平顺之处也就是血脉粗大宽阔的地方动得十分缓慢,相反若是遇上转弯过是曲折的地方反而会前进的越快。
最终银针的方向自然是回到心脉之处,而心脉之处的血脉肯定更复杂而且也更曲折。
所以越是拖得拖久,那么这银针的危害也就会越大,寒症也会越明显。
王穿此时把自己的精神集中在这根微小的银针之上,而且左手之中所拿的银针也是手中跳动着。
慢慢的银针似乎也感受到了王穿的精神,竟然真的就顺着反方向在移动着,可却十分困难。
这就好比逆水行舟一样,本身就十分巨大,而血脉回流的涌动就如同一条奔流的大河一样,不仅阻力巨大,而且冲击力极强。
此时这股冲击力像是放大了几万倍一样,非只是冲击着那根小小的银针而是冲击着王穿精气神的体系一样。
王穿此时感受着冲击,整个人都被这一股小小的血脉冲击弄得错头转向,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王穿仅把这小小的银针拖回不足半寸。
他此时随着体内的气息慢慢粗浊起来,脑海之中也消失了整个血脉的影像,反之却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加速,以及身边懿妃的气息同样十分沉重,而另一边则是七公主。
她的心跳似乎比自己还要快一些,就好像是纠着一个很重的东西沉在心头上一样。
王穿缓缓睁开眼,慢慢把手移开,此时再看懿妃之时,只见懿妃已是满头满脸的汗珠,可她却并没有哼一声,想来刚才王穿欲图逆转银针往外的时候也让懿妃娘娘十分痛苦。
“母后,怎么样,看你痛苦的样子女儿真的心疼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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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此时也是忙着为懿妃擦试着头上的汗。
“婧儿,母后没事,刚才统领大人用功之时,母后感觉整个身子似乎都受影响,特别是肩胛这一块,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
不过统领大人一松手,母后就好了,你还是看看统领大人吧。”
懿妃说完,两人这才同时看着王穿,王穿此时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却也是留在额头。
只是王穿也在想为何会这样,刚才他觉得这不应该影响到懿妃,所以此时并不在意两人注视着他。
“王穿,你没事吧?”
王穿一听,马上回过神来看了看此时十分关心的两个女人嘿嘿一笑道:“无妨,只是有些大意,原本今日来在下以为可以凭这几日的修练为娘娘取出血脉之中的银针,可进去之后却发现自己太过微小,有如要在一条奔涌的大河之中,把一条大船拖回一样,只拖了几步,就发觉自己已然没有力气了,让娘娘与公主失望了。”
王穿用了个比喻,其实也是他刚才的感受。
“你还说你没事,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脸色通红,此时你一脸苍白,白得吓人,像是吊死鬼一样。”
七公主说完也是忙为王穿擦着汗,脸上也缓和下来,虽然她说得有些恐怖,但心里总还是放心下来,而且也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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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王穿是尽力在救她的母后,从这一点看,其心可鉴。
只是她此时再看王穿一只手上还在把玩着的银针之时,也是吓得顿时大惊失色急问道:“你,你说得这么玄乎,难道说那根银针跟你手中的银针一般大小吗?”
王穿一看,也是盯着这根银针,若有所悟,继儿这才缓缓道:“到没有这么大,其实不足此银的十分之一而已,只是相对于懿妃娘娘的血脉来说,若血脉是一条大河,那么此银针就像是一条大船,在顺着懿妃娘娘的血脉朝前行进。”
王穿说完站起身来,提着上椅子再坐回原处。
刚才他几乎可以说快要昏厥瘫倒在椅子上了,若是再不起身走走,他或许真的起不来了。
这样的话不仅有失颜面,而且也会让七公主与懿妃娘娘更回失望,也会心里惭愧。
王穿缓缓的喝了口水,这样感觉又回复了话多。
七公主此时也坐到了王穿身边,脸上露出忧虑,却不好再说,毕竟王穿说得这种情况他还是能理解的。
这根银针在懿妃血脉之中一般人都感觉不到,而王穿却能感觉得到,而且说得如此详细,描绘得如此逼真,而王穿也只是三指搭在懿妃的脉博之处,就想把此银针移出,此难度还真的是不可想象,也难与理解。
“那你就是靠把玩根银针试图把母后体内的银针弄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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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见王穿一直在发呆,而且盯着手中的银针并不说话,这似乎也有些无理,这才故意找着事儿问着王穿。
“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我现在觉得有些错了,我应该改换一下思路,此银针在我手中显得十分微小,但懿妃娘娘体内的银针对于懿妃的血脉来说却十分大,于我而言自然也是十分庞大的。
所以在下才无力弄出来,若说我把手中的银针换得再大一些,这样或许可以有进入血脉之中的感受。”
“你说得什么,我弄不明白。”
王穿此时脑子里灵光一现,他觉得许多人可以控制一些比较大的物体,甚至比自己大几倍几十倍的,而道法之中更是夸张,可以让自己身边十丈甚至几十丈范围之内都受到影响。
就好比一个驯兽师一样,他可以驯服老虎狮子甚至大象这些体积大过人的动物,可若让他驯服用一只蚂蚁,那就会难几百倍了。
这个道理其实是一样的,蚂蚁其实与老虎甚至大象都是世间生灵,却从来没有人说能指挥蚂蚁做什么。
而且想一想现代社会,人类甚至已经可以打击摧毁外来的小流星,可却对付不了侵入人体之内的病毒,皆是因为其病毒的相对世界太小,人类无法进入,也无法认知,而就是这些小小的病毒,当人感受到它存在的时候,往往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那么要了解这些病毒就得把它们放大几万倍来研究。
同样的道理,若把蚂蚁放大一万倍或许就可以像驯服狮子、老虎、大象一样来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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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穿看着手中的银针,也在想着,此时自己把玩这样的银针已经十分顺溜了,甚至可以用精神来控制,可这种本事若是再进入到懿妃的体内,就会显得十分微弱。
反过来讲,蚂蚁可以搬得动比身体重十倍的物体,但在人的世界里其实微不足道。
此时自己就是这般,能把弄这根针,但进入懿妃血脉纵然是费尽心血,也不能把那根微弱的银针拖回来。
“懿妃娘娘,七公主不必担心,若从刚才懿妃娘娘所言肩胛痛疼,那么说明此针此时尚在肩胛之处,还有些时间,在下可以再修练几日,一定可以把银针取出。”
王穿说完也是露出笑意,而且此时脸色也恢复如初,到也是十分神奇。
“无妨,有劳统领大人费心了,此事既然还有时日,那稍放一放到也不必在意,只是本宫想知道,婧儿的事统领大人又如何安排的,不知统领大人又有几分把握呢?”
懿妃并不想探究王穿如何修练,毕竟这是个人的隐私,但她今日一直关心的是七公主的婚事,所以此时也是急切的十分直接的提出此问。
她当然也知道此时王穿有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个对手非同小可,而她自然不愿意七公主嫁与魏忠贤的侄子了,总是希望王穿能赢得此次提亲,这也算是满足了七公主的心愿。
“此事此事。”
“此事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吗,还是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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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穿还未说完,坐在一边的七公主此时已经更是着急了,脸色通红,期盼的看着王穿。
“婧儿,不得无礼,统领大人自有分寸,你何必如此猴急呢?”
懿妃的话让七公主十分尴尬,这放在现代呢也就无所谓了,可这可是大明,一个女子若是表现得太想嫁作人妇,而且是以自己的意愿,那么就会让人觉得不矜持,有失一个大家闺秀的本色,更别提她是大明七公主了。
“公主放心,在下自然不会让魏忠贤得逞,他已位极一时,若再想着皇族血脉就真的是贪得无厌了。”
王穿只说会阻止魏忠贤,却并不敢提自己愿意娶七公主,这也是有意回避着问题的关键。
七公主一听,脸色缓合下来,也是十分含情脉脉的看着王穿,心里既有感激也有那一份少女的春情。
只是此时王穿的说话的表情,那种矛盾而为难的表情却还是逃不过懿妃娘娘的眼睛,所以懿妃心里明白王穿所想,可这个时候她也保持着沉默,不会这个时候质疑王穿。
“王穿,若说魏良卿他能强过你的就是武功了,你虽然看起来十分神通,我怕你不会是他的对手。”
七公主此时想了一想又担心起来,毕竟一个待嫁的大明公主,而且所嫁之人又非是自己做主,自然心里难得安宁,总是患得患失,有些神经紧张。
“放心吧公主,现在本公子手上没有合适的武器,所以此时就要回去打造一根铁棍,用不了几天自当让世人对在下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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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几日若公主无事,在下到可以带公主出去多认识一些人,听说满桂将军回了京城,而且从军中调回了护卫九门的千总,那都可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公主身上皇宫或是公主府上自然见识不到了。
若公主多认识一些才子佳人,心绪也会开阔许多。”
王穿说完已经起身,对着懿妃行礼准备离开了。
“你这就要走吗,那母后怎么办?”
“应该还无大碍,不过对于太医所开的药,娘娘也不必服了,服之无用,反而伤身,但却要装作每日按时服用的样子,不可让外人看出端倪来了,在下这就回去再想办法。”
懿妃此时也是起身相送道:“有劳统领大人,也不必过份劳神,想来统领大人还有其它俗事,那本宫就不留统领大人晚饭了,统领大人慢走。”
七公主本来想送王穿出去,可走到堂屋门前却被懿妃娘娘拦住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王穿离开。
“母后,为何今日他说话总是怪怪的。”
“女儿呀,这男人的心思母后也不甚懂,可你现在还未定亲,自然要有些矜持,不可太过随意,至于说统领大人最后的建议,母后都是十分支持,你身为公主,自然也要体贴边关守将之功,而且多出去认识认识总比陪在母后这里要好得多,母后有统领大人救治自然是无事的,你难道不相信统领大人吗?
用过晚饭,你就回府上,明白就不必跑来了,到让人觉得母后是病危一样。”
“是,一切依母后的就是,女儿扶我坐下吧。”
七公主一脸疑惑,却还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并不会公然抵触自己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