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碧海斩妖
王穿十分兴奋的把昨夜大战的秋月夫人的战绩十分详细的讲给了玄静听,玄静当然也是十分满意,也不停的点头应合着王穿,只是脸上却一直都含笑以对,让人看了十分温情,却又觉得兴奋不够。
“静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骄傲了。”
“不,你看起来确实做了十分了不起的事,听你所言这天女散花是千手门不传之术,应该也只有秋月夫人学得会,此招施展极耗内力,杀伤力也是巨大,所以一般情形之下,千手门的人是不会施展出来的,而且能破此招之人怕也只有你了。”
玄静十分淡然的称赞着王穿,但怎么听也不像普通人那种奉承,听着像是王穿独一无二,可细听又觉得有些讥讽之意。
“静儿,不知道你是在表扬本公子还是在贬低本公子,为何说能破此招之人只有我呢,难道说你身处此天女散花中间也破不了,诸如许副督主剑法超群也破不了吗,若是那个倭国刺客,难道也破不了,据我看他已经以武入道,虽然修为未必达到静儿你的层次,可若论及剑法与武技内力,怕比你还要强一些吧,为何却要表扬我一个初试牛刀之人呢?”
王穿还是十分疑惑,他所举例的人剑法修为自然要比他高得多,虽然他有仙翁元灵加持,可剑法剑道亦是道,若一个人专注于一道,那么自然要精纯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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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似乎在王穿的记忆里葛洪除了炼丹之外,就是医术高明一些,说到剑术,怕就像大唐诗仙李白一样,世人只知其好酒好诗,却不知其也是一个剑术高手,师从公孙大娘,非是普通剑客可比。
而且王穿对于倭国刺客的看法也深合玄静之意。
玄静此时到是浅浅一笑道:“你看你到是急了,本姑娘可不敢得罪你,我的意思其实非是说你的本事,你的剑法已然超卓,而是说你正是因为懂得少,基本上不懂什么剑道,这才会破了此天女散花这一招的。
相比刚才你所言的这些高手,他们的剑法剑道都要比你精纯,这一点你到也有自知,可修道却非是讲求之些,非是你了解的越多就会越通透,许多事情往往知道的越多,反而受限越多,而且也先入为主,想法与见解都会受自己所学限制,无法突破。
修道之所以难,于普通人而言其实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因为修道不在于杂而繁,而在于减,为道日减。
人一生都在追求未知的东西,可不管是佛家也好,道家也罢,最后若要真正的悟得大道,其实都是在减,就好像这个茶碗一样,若是里面装满了东西,那么所装的东西都可以描述,也可以看得清楚,更可以量测。
但是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你再看呢,它却可以装下整个天地,装下整个宇宙苍穹。
当修道之人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他就会把心中所装的事情都统统排除,而这也是普通人不愿意的。
佛家里讲舍,除了舍去贪欲之外,更多的是舍去成见,舍去回忆,舍去自己认为不能舍去的东西,这样才能成就所谓的空。
想来若是本姑娘面对此招怕也无法破解,就是因为此道理。”
(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若不能归一,终不得明道,而道是虚无,要明道就要让自己的本心也变成一个虚无而空的境界,这样才能明道。
另一层意思其实就是庄子所说,世间未知的事情太多,而人是有限的,用有限的时间去学无限的知识,只会让人失了本性,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当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应该内醒自我,慢慢的学会遗忘,学会舍弃,学会做减法。
而这也正合事情发展的规矩,符合道家周而复始的运行,如果说努力学习知道是走上坡,那么减法就是走下坡路,当然这里只是对过程的形容,而非世人所理解的上坡与下坡,其实道的运行无上亦无下,只是一个返字而已,这在乾卦已然说得清楚了,这只是由简到繁,又由繁至简的过程,同时也是扩展与归纳之理。
这与孔夫子儒家正好相反,儒家提倡活到老学到老,其实一切区别都源于对易经理解不一样。
孔夫子对乾卦的辞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此也是其一切后世学说的总纲,但其实并非易的本意。
在下的理解是天行健(阳)君子以往复(周而)不息,这才是正解,事物的发展永远是曲线发展的,朝着一个方向只有死路,大直若曲,道德经所言。
而反者道之动,说得更清楚,事情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运行,生朝着死,死朝着生,高朝着低,低朝着高,所以孔夫子的理论非是不对,而是不完全,他只讲了道的一个阶段,却并没有讲另外一个阶段。
所以人懂得做减法,其实是一种大智慧。)
“我听明白了,静儿说了半天,其实就是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是在讥讽我,不过本公子却十分受用。”
王穿此时也是明白许多,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破解天女散花若依常规永远也破不了。
“不错,就因为你心里对于剑法剑道没有成见,这才会不受限制,若依常人来论,要么逃,要么想尽各种办法想用自己的内力修为破除当时的银针风旋,这样人就会不仅找不到破绽而被风旋所吞噬。
只有你找到了整个天女散花的源头,而既是其发动的源头,其实也是终结的源头。
就好像我们人一样,从那里来,回那里去,既是生之源,也是死之归宿。
当然道家循甲之术亦是如此,那消失的甲,其实既是发生符局的生亦是破除符局的死,找到那循去的甲,就找到了破除之法,而剑法亦是如此。
现在你还觉得本姑娘是在讥讽你吗?”
王穿一听也是嘿嘿一笑道:“不敢不敢,老子言‘信言不美,美言不信’,静儿刚才所言正是大美之言,我喜欢还来不及呢,那敢再怪呢。
能把如此美言说得这般不着痕迹的天底下怕也只有静儿你了。”
王穿这些时日也读了些古书,当然对于修道之人而言,道德经是第一要旨,稍懂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本经书的高度,至今过去二千五百多年了,却从来也无人能企及,甚至于半根毛都领悟不了,都是走了歪路,可却也志得意满。
真正领悟道德经的其实都并不出名,而且大都已经成仙了,那些历史上成名的其实都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当然这里所提的奇门遁甲,其实在上一本书已经说得清楚,中国的这些数必要缺一才行,一个棋盘都填满了字就不会有变化,可若是少了一颗那么就会有成千变化,而这也是奇门遁甲里没有甲的原因。
“你看看这柄剑,可否喜欢,若是喜欢本姑娘就送与你了,也算是物归原主。”
玄静并不理王穿的马屁,此时把手中的长剑递给王穿。
“这是你的碧海斩妖剑,为何要送与我,又为何说是物归原主呢?
更何况以我的剑术剑道,怕只会折了此剑的威名,小子不敢。”
王穿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而且也不愿意夺人所爱,对于一个用剑之人来说,剑就有如其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或许是后世人的口头禅,却少有人能理解。
其实对于真正达到人剑合一的剑客来说,剑就是人,人就人剑,所以才会有剑亡人亡之说。
“不错,此剑正是当年葛仙翁年轻时行走江湖斩妖除魔所用之剑,现在物归原主,你有何不敢用的,至于说折损此剑威名,你就想得多了,想来葛仙翁当年也如你一样,自然事事不可能成功,当年他依此剑为世间除魔卫道,你现在自当也用此剑,这又有何不可呢?
至于本姑娘,本来也不喜欢舞刀弄剑的,拿着这柄剑其实并无太多意义。
而你却不一样,以后你将面对的是此时祸乱世间的无数妖邪之徒,若你用此剑,自然很快就可以与此剑心相通,纵然剑术剑道上有所欠缺,这柄剑也会传援于你,当不用本姑娘再时刻担心提点你了,更不用本姑娘来保护你了。
这柄碧海斩妖剑也可以作为你的师傅,让你恢复葛仙翁的修为道法,难道你真的不想收回此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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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穿一听,此时再次嘿嘿一笑,抽出宝剑,只见剑身湛蓝如海,剑锋却若有若无,拿在手中十分深沉。
“既然静儿如此美意,若本公子不领此情,本公子就是不识抬举了。
只是此剑为何会叫碧海斩妖剑呢,听闻葛仙翁可是常年在山中炼丹修符的,这其中是否也有些故事,静儿为何不趁此时空闲给小子好生说说。”
“自剑当然有些来历了,不过我知道的也只是一些道门传下来的,你想听到也可以讲与你听,只是本姑娘茶水干了,你难道就不懂得一点礼数吗?”
玄静此时也是越来越悄皮了,而王穿一听,马上起身为玄静斟茶,脸上却是十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