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兴师问罪
王穿独自在堂屋里坐着,桌子上摆着几根细小的银针,王穿一直在摆弄着,他知道任何东西若要达到道家所言精与物通,那么必须要熟悉这些东西,掌握这些东西的特性,这样或许要更容易一些。
就好像学习游泳一样,普通人形容一个人游泳的能力,称之为水性好不好,而掌握水性其实就是学习游泳的基本。
一个人在水中若是能掌握水性,那么游泳就会十分容易而且不会感觉到特别的累,反而会觉得十分舒服,如果一个人没有掌握水性而只是掌握游泳技巧的话,会越游越累,相反如果掌握了水性,那么会越游越轻松。
道家有言,善舟者,师水不师舟,意思就是说善于在水中弄舟之人,他以水为师,而非是以舟为师。
而此时王穿只是把玩,因为他知道今日会有人来访,只是他未曾想到,来访他的非是别人,而是很久未露面的信王爷。
说是来访其实并不准确,毕竟王穿就住在信王府,只是相对独立一些。
“王穿向王爷请安。”
王穿到也客气了许多,起身把信王爷请了进来。
而信王爷身后始终跟着一个他的帖身太监王朝恩。
“统领大人也是事务烦忙,而本王这些日子为赈灾之事也是了无闲时,到也有几日未见统领大人了,统领大人到也不必客气。
对了,为何不见玄静真人呢,难道真人有事外出了吗?”
信王看来还是十分在意玄静,当然对于王穿自然也是十分关心的,这才会关注着王穿的身边之人。
“回信王,静儿帮在下送一封信去福王府,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哦,统领大人看来是有重要事要办了。”
信王也是有些意外,若说按身份地位,像王穿这样的人有事应该亲自直接去福王府拜会,而不是用送信的形式,毕竟都在京城,写信送去这就显得不一样了。
而信王看着王穿少有规规矩矩坐在客堂之内,知道王穿自然是在等人了,所以这才会让玄静去送信,而不是亲自登门拜访。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其实就是在等信王爷,想必信王爷来找在下自然是有事安排了,所以在下不敢乱行。
至于说福王爷之事,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下只是劝福王爷尽快回他洛阳封地处理民生事务,对于京城之事不必过多参与,想必这应该也是信王的想法吧。”
王穿到也不掩饰,直接就把想法说出来,这到是让信王疑惑,可想了一想又微微一笑道:“统领大人为国之心可鉴,福王叔到是应该回封地了,可统领大人为什么会觉得福王叔会听统领大人的意见呢?”
“也不为什么,因为现在京城之内各地白莲教法王汇聚,想必在洛阳也会有白莲教各派的存在,所以在下不想福王爷因为此事而卷入更大的祸端之中,而福王爷自然明白在下的好意,应该不会拒绝了。”
王穿还是十分自信,但此事也只能点到为止,他知道信王爷想来不会与各地的白莲教有染,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毕竟信王被封过王爷也只是去年之事,而委以重任也只是今年的事,而且信王爷是将来的继承皇位之人,白莲教与信王没有共同的利益,而以信王以前的身份,白莲教也不会看中信王的。
“统领大人想得周到,看来昨日之事当是会牵连到福王爷,毕竟听闻有一个自称金禅子转世的金禅法王就是自洛阳而来,,所以统领大人才会好心建议福王爷离开京城,回到自己的封地,若是能借此机会清除洛阳的金禅教信徒,自然可以自证清白了。”
说话的是信王身后的王朝恩,看起来对于昨夜之事,以及皇宫之事,这个王朝恩与信王还是十分了解的。
“不错,朝恩,看来本王应该发个帖子,晚上宴请福王,以送别福王了。”
信王爷虽然年少,可做事却也沉稳,而且也是谋事在前。
王穿建议福王离开京城,而信王宴请福王送别福王,这到也是配合得十分好。
福王在京城虽然并不影响信王,但始终是长辈的王爷,而且是有封地的王爷,说信王朱由检不防着福王,谁也不会相信。
借此机会,当然也表明信王对福王的忌惮,同时也是提醒福王。
“那么信王今日前来,不会只为福王之事,应该是为了昨日选秀之事吧,而在下也正好要向信王爷回复此事,来得也正是时候。”
王穿到有些反客为主了,本是家臣,此时的语气到不像是家臣了。
“若水之事,本王到并不会担心,统领大人做事,本王十分相信,今日来此到是来感谢统领大人的。
一是若水之事,二自然是统领大人为赈灾又多赚得近二十万两白银之事,虽然是瑞王爷与惠王爷的心意,可本王作为此次赈灾负责人,自然也是十分欣喜,也替那些灾民感激统领大人大义。
若是加上秋月夫人送来的礼物,还有城外刘圆外送与玄静真人的礼物银钱,光统领大人就为灾民筹集了近三十万两白银,此实在是灾民之福呀。”
王穿一听,此时也是一惊,惊的是昨日瑞王爷所送的礼物竟然价傎五万两白银,而王穿连看也不看就捐出去了,这要是换在现代社会,这得有多大方呀。
可事实上王穿并不是一个富裕之人,身家就更谈不上了,只是好在来大明到也吃穿不愁,也算不得有钱人,可所为却是现代诸多有钱人都不会做,也不敢做的事,此时的王穿心里自然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感觉。
可也还不是让他惊的,惊的是秋月夫人,虽然在秋月楼说过会给王穿重礼,却不想这个秋月夫人还真的送了礼,可这事王穿压根而就不知道,而且看起来数量也不少。
“秋月夫人到也大方呀,那日陪七公主去了一趟秋月楼,也把王爷此时的情景说了,而秋月夫人身为大明的奉圣夫人,自然也是对百姓体恤,说要捐一些银粮,不想她还真的捐了。”
王穿知道此事不简单,可却一时又想不到这个秋月夫人的意图。
“是今日一大早送来的,而且送礼的人直接说明了是送与统领大人,依统领大人之意尽数捐出,因为统领大人一大早去了皇宫,所以此事本王到只能现在与统领大人说清此事。
依此看来,这个秋月夫人到还真的不错了。
只是花如此巨资,到也还是头一次。”
信王爷此时说得十分淡然,其实王穿知道,今日信王来此非只是为周若水之事,而是秋月夫人之事。
毕竟昨日才选秀女入宫,而今日秋月夫人就把礼物送来,而且还直接把王穿对别人送礼的的处置方式说清楚了,直接捐出。
从这一点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秋月夫人送礼与王穿其实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所以秋月夫人的下人连问都不问王穿,也未经王穿之手就捐与了信王。
而信王最后的话其实是说秋月夫人从来不会如此大方,那么此时时机如此凑巧,正好在选秀之后,就连信王有求于王穿都来看望王穿,那么秋月夫人此举就明摆着与选秀有关了。
王穿此时只是选秀史,秋月夫人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而是有求于王穿,那么所求只能是选秀之事,这样一来,此事就十分明了了。
若说两个王爷送礼捐钱是为选秀,那毕竟与他们有关,这可以理解,而信王也不会在意,多得二十万两银子,让两个皇叔循点私,这也无可厚非。
可秋月夫人却不一样了,她与此事毫不相干,又愿意出这么多银钱,自然是有所图谋了。
而这种送礼其实无论是现在还是古代其实都是一种贿赂。
那么信王今日来此的目的就十分明确了,有些兴师问罪,要王穿说个清楚的意思,若不然他可以直接告到皇上那里去,这样王穿也是百口难辨。
此时王穿脸上也是十分尴尬,而且心里也是百思难解,为何秋月夫人会把私秘的此事之事让信王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