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潮起潮落
惠王此时见秋月夫人脸色变了,马上又变得和颜悦起起来,亲自为秋月夫人斟着酒,十分温柔的抚了抚秋月夫人脸蛋。
而秋月夫人却也只是半推半就,即生着气,又愿意承受着男人的这种温柔体贴。
“夫人生气了,本王也只是随便说说,看来本王是错怪夫人了,来来来,本王现在就向夫人陪礼道嫌,我们共饮一杯交杯酒如何。”
惠王说完也是驱身上去整个身子抱搂住秋月夫人,而秋月夫人此时连推一推的动作都没有了,满脸的开怀,也是举杯拥住惠王,两人脸帖着脸,举杯的手却已绕过对方的脖弯,酒杯沾着嘴唇,酒慢慢的流进嘴里,十分享受,也十分愉悦。
饮完一杯之后,惠王也不忘香了香秋月夫人,到让秋月夫人脸上立马显出红韵,像是一触就有了快悦的反应一样。
这更让惠王有些忘乎所以,幸得秋月夫人还是自持矜持一些,用玉手缓缓推开欲图更进一步的惠王道:“你说你,没事弄这些不欢悦的事出来,让妾身紧张得要死,现在又玩这一出,到让妾身都难与把持了,看来风月手段更加精髓了。
只是妾身却也好奇,你虽然惯于风月之事,却非是如此浪荡形骸之人,既然说了自然有原因,现在还不给妾身道来,若不然妾身可就不理你了。”
秋月夫人此时也是扭动着身肢,语气里充满魅惑,此时小楼边上就有红床一张,大红的蚊帐,大红的被褥,是真正的红床。
而这里似乎正是作乐之地,真正的新婚之地,每一天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新鲜感。
当然了,不同的小楼也代表着不同身份人所享有的尊贵,并非所有来秋月楼的人都会有一间独立的小楼的。
像惠王爷这种人物,自然有专属的小楼了,包括此时在外面对欢的魏良卿,他们都有自己专属的小楼。
虽然同来此寻欢作乐,可却谁也不会干扰到谁,而且每个小楼都是独立的小院,有独立的幽径通往秋月楼外,所以纵然是同时来了秋月楼作乐,乐极销魂之后,都可以不动声色的离开。
外人是不会知道的,当然出了秋月楼,像惠王爷这般身份的人一般是不会有人敢跟踪其行径的。
此时的秋月夫人也是把媚惑之术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本就酒后色迷的惠王有些欲罢不能。
“好好好,就与你说说,希望不会妨碍我们的大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昨日王穿那个小子竟然去了三哥福王府,说是说有人跟踪于他,所以他才会去三哥府上避难,其实他也是向三哥告密于我。
就因为二日前他也来了你的秋月楼,可不知为何本王爷出秋月楼的时候竟然被他看见了,所以他就把此事告诉了三哥。
这样到好,三哥把我叫到他府上训斥了整整一个下午,就是让我远离秋月楼。
所以本王怀疑的是,这个王穿当日本与你还有七侄女饮酒作乐,为何却又会知道我来过秋月楼呢?”
惠王还是如实说完,自己又饮了一杯,表示自己对于此事的怀疑。
当然他有理由怀疑此事是秋月夫人告的密,毕竟那日他来秋月楼并非与秋月夫人缠绵。
一切都是因为宿酒未醒,而色欲难泄,所以一大早就来了秋月楼。
而这种行径更让人难于意料,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当夜色降临的时候,那时才是情欲奔放的时候,所以普通人总是在夜里寻欢作乐,不会想到大清早的这个惠王爷竟然会来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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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一喜欢饮酒的成年人都会有此感觉,不作细讲,之所以酒为色之媒其实前面章节讲过,是因为精为水,而五脏里与水相对的是肾,而肾主人的色欲,所以饮酒可以助兴就是这个道理,而在五官里体现肾的是耳朵,所以耳朵是一个敏感的部位,能引起人的兴趣,如果是肾虚之人,一般的表像就是耳鸣,这都是相互关联的,若是宿酒未醒酒,那么第二日自然需要发泄了。)
秋月夫人一听,似乎也理解了刚才惠王爷的怀疑,此时脸色也是凝重了起来。
而他所考虑的是,王穿为何会知道此事,而且为何王穿没有直接告诉魏忠贤,而是去告诉了福王爷。
世人都知道惠王爷色心重,来此秋月楼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而她秋月夫人自然是十分自信之人,相信来此的王家贵族公子,大都会冲着她来,而非是其它姑娘。
若说她秋月楼的姑娘是万里挑一,但在京城其它地方自然也能享受得到,而非是独一无二的。
就像城内的鸣翠楼一样,身份高贵的若是去鸣翠楼自然是冲徐夫人去的,而来秋月楼的大部分就是冲着她自己了。
这一点王穿必然明白此理,那么王穿的行径就有些让人不解了。
秋月夫人想了想却又笑道:“王爷何必如此忧心,其实想来这个小子是因为前不久被袭之事才会如此小心。
若是妾身猜得不错,他必然是故意与他身边的玄静真人闹了别扭,让玄静真人一直在秋月楼边上盯着秋月楼,其实就是想等着袭击他的人。
可惜这个袭击他的人自袭击他之后就没有来过我的秋月楼,这到还算是有些良心。
不过你自然不必担心,他应该知道你在四位王爷之中的性情,来此也只是为了寻欢作乐而已。
之所以会告诉福王爷而非是魏九千岁,其实也是不想你与我有何纠葛,与魏忠贤有何纠葛。
而非是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我们之间所谋算之事。
若不然凭这个小子爱出风头的性格,他必然会去向九千岁邀功,以图挑起你与九千岁之间的矛盾。
他向福王爷说了此事,是因为大爆炸之事让他一时失势,而你们四位王爷当然不会再担心引火烧身无故扯上大爆炸之事,对于他而言你们当然不必再顾忌于他了。
所以他自然会投其所好,以此事来向四位王爷表表忠心,以求得你们的庇护。
我听闻在皇宫朝会之上,这个小子胡言乱语,显然是得罪人不少,当然他也聪慧,后来想想自然会心有恐惧,才会有此行径。
惠王爷到不必过份担心了。”
秋月夫人虽然一时看起来情欲十分,可真的遇事却十分冷静,大体上分析得头头是道,既把为何王穿会知道的原因分析清楚,又把为何告诉福王爷而非魏忠贤的理由弄清楚。
惠王听了也是十分理解,一直看着秋月夫人点头示意,同时心里也是放松下来。
“此事到有可能,但若也只是夫人的猜测而已,想来那晚袭击这个小子的人定然是夫人指派的,听说他已经追查到了秋月楼,所以夫人不想因为董会东之事而影响到秋月楼,这才会出此下着。
不过既然夫人能做一次,现在秋人也与大爆炸之事脱了干系,无人再会怀疑夫人了。
那么夫人为何不再行一次,于此时杀了这个小子,更没有人会怀疑到夫人头上。
听闻今日这个小子在东厂大营监斩倭人,不仅没有斩杀一个倭人,反而被刺客妖人把东厂给弄了个灰头鼠脸,而倭人自然是恨透了王穿这个小子。
此时杀了他,自然可以嫁祸于倭人,何乐而不为呢?”
惠王此时也是趁火打铁,一副谋虚深远的样子。
当然他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王穿不论是做什么事都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调查大爆炸是这样,调查采花案也是一样,就连监斩都是一样,更别提在皇宫里的胡乱发言了,来了大明天启,似乎就没有一件事不得罪人,没有一件事不让人恨得欲除之而后快的。
就连初见魏良卿这种公子,见面就起了冲突。
当然有人想杀王穿而后快,自然也有人想保王穿了,这正是王穿的生存之道,也是王穿还能活得如此之久的原因之一。
任何事有利必有弊,有弊亦有利,特别是在利益冲突的中间游走,把握住尺度十分重要。
而对于惠王爷来说,王穿也确实得罪了他,这种事也让惠王爷颜面大失,若是让皇上知道一个王爷三妻四妾还到青楼偷腥,自然也是会影响将来的前程的,更何况此时他尚未有封地,更何况他与秋月夫人还有阴谋勾结,自然是希望王穿死得越早越好了。
“王爷怕是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了,这个小子是该死,不仅让人生烦厌,但他能活着当然也有他的好处。
就连魏九千岁都能容忍,王爷为何不能容忍一时呢?
更何况他现在是选秀使,那日妾身之所以会屈尊于他,自然也是为了我们的大计着想。
皇上信任于他,我们可以利用于他,让他为我们办事,让秋月顺利入宫而且能被选为皇上的妃子,这难道不是我们俩人的目的吗?
惠王爷此时不仅不能动了杀他之心,而且还要对于讨好巴结,甚至于感激这个小子只把此事告知了福王爷,以清洗你来秋月楼有可能与魏九千岁有瓜葛的嫌疑。
不可因小失大呀。”
秋月夫人此时又一脸魅惑的举杯看着惠王爷,眼神之中透着迷离与诱惑。
“还是夫人聪慧,本王险些误了大事,等明日本王就亲自带着礼物去拜见拜见这位选透使,以感激他的恩情。”
惠王自然也非是愚蠢之人,一点就通,而且对于他们所谋之事来说,失点颜面到并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甚至于将来封地的事在此时他所谋的事中显得无足轻重了。
“不过,你到还要动动脑子,若是拉上瑞王爷一起去,想必他一定不会拒绝,毕竟此次选透还关乎瑞王爷将来的王妃,更何况我听说鸣翠楼的小宛姑娘就是这个小子找回来的,看起来也算是于瑞王爷有恩,他自然乐于与你同行,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你的真实意图了。”
秋月夫人与惠王爷喝着花酒思虑竟然也是如此周全,把事情都想得滴水不漏,把阴谋藏得无踪无迹。
“是是是,夫人说得是,不过我也想秋月了,为何今日却不见秋月,此时距选秀已不足一月,看样子我该临幸秋月了,夫人当不会忘了吧?”
“那是自然,此事我们谋略已久,妾身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好处,不过既然来了妾身的这秋月楼,你当也要顾及妾身。
妾身当然也要考验考验于你,若是你连妾身都满足不了,又何谈将来的大事呢?”
秋月夫人的话说十分露骨,这也让惠王马上情趣高涨起来,开始在秋月夫人身上凸凹的地方动手动脚起来。
“你看你,说一说就把持不住了,再多饮几杯,妾身才会满意,何必猴急呢?”
惠王此时像一个堕落于情色深渊而不能自拔,更不愿自拔的浪荡子,在秋月夫人的调济下,一时高涨,又一时失落,享受着一种过山车的刺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