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叫爸爸都没用。”祁北伐黑着脸。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事。
把人放去北城,那更是狼窝。祁北伐不放心,也不答应。
秦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爸爸。”
“……”
祁北伐脸色愈发难看,秦悦讪笑着过来,谄媚给他捏捏肩膀:“我这次本就是特批回来结婚的,现在婚也结完了,我理应回去复命。而且,我的身份证跟户口本不是还在北城里吗?我得回去拿啊,不然怎么跟你领证,你说对吧?”
“秦悦!”
“我保证我不乱来,绝对不会出事。半个月内,我会回来。保证平平安安,四肢健全回来,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任何事。你相信我一次,行吗?”秦悦抱着他的脖子,放软了声音在跟他商量。
男人沉着脸不为所动。
秦悦道:“娶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职业的性质……你就再多体谅我一次。等解决了这件事,以后也没我的事了。”
祁北伐握住她皙白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湛墨的眼瞳深沉冷酷:“我体谅你,你怎么就不体谅我?秦悦,你身体才刚康复,陆叔那我已经通过电话,你无需现在回北城。你要是敢走,以后就别回来了!”
松开秦悦,祁北伐黑着脸出了书房。
徒留秦悦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打脸简直不要来的太快。
还有,你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拿离婚来威胁,要不要太过分了?
秦悦气的要命,偏偏,她还拿祁北伐没辙。
硬着头皮追出去去哄。
可惜,祁北伐不理他,真的生气了,带着一双儿女反锁在房间里,不让她进,任凭她怎么敲门都不开。
秦悦气馁的站在走廊里:“祁北伐,你不要这么小性子好不好?你这跟泼妇有什么区别?你一个大老爷们的,你就不害臊啊。”
自己躲着就好了,还把甜甜跟小宝都给戴上。
秦悦几乎说破了嘴皮子,里面的男人也不搭理她。
邵阳咬着雪糕过来,将一根没拆封的递给秦悦:“少夫人,要不要吃个冰棒解解渴?”
婚礼结束后,祁北伐身边的人,对她的称呼都从秦小姐改成了少夫人,统一默认了接受了她女主人的身份。
秦悦口干舌燥也没客气,黑着脸拆了冰棍,狠狠地咬了一口,也不怕冷,嘴巴都给冻红了,不忿道:“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男人,你说他跟女人有什么区别啊?”
“有没有区别,少夫人你还不知道吗?”邵阳扬起一眉,暧昧的目光,迎来秦悦的爆栗:“想死啊你。”
邵阳耸肩:“你失踪那几天,祁总担心的几乎不敢合眼,整个港城的警力出动找你的下落。如今你好不容易平安回来,这才刚出院,又要去北城。换位思考,要祁总这么作,你能忍?”
“我那是去办正事,是公务。”秦悦拔高了声音强调。
“祁北伐,你有本事你一直躲着别出来,我等会就走了,你小心连我最后一……唔,你干嘛啊!”
祁北伐沉着脸从书房出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冰棍:“我作?除了惹事气我,你就知道吃,你还知道干什么?”
“……”
秦悦眼睛瞪得溜圆,绝美的俏脸噙满了薄怒。
旁边的邵阳被祁北伐剜了一眼,他脸色讪讪:“我正想起有点事,不打扰祁总您跟少夫人。”
叼着雪糕连忙溜。
小宝走出来,板着脸对秦悦道:“妈咪,坏蛋爹地也是关心你。”
“秦小宝,你哪边的啊?”秦悦难以置信秦小宝这个小兔崽子,竟然会帮着祁北伐说话,竟然不站在她这一边。
秦悦有种被至亲背叛的窒息感。
小小宝板着酷帅的笑脸不赞同,煞有介事道:“狐狸叔叔昨天也说了,让你先好好养身体,不必急着回北城。坏蛋爹地也是关心妈咪你的身体,妈咪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听话懂事些,别让我跟妹妹担心你。”
甜甜附和着点头。
父女三人难得站在同一个阵营里,枪口一律对准秦悦,逼得她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裴韵锦来打的圆场,让秦悦先在港城休息几天,真有什么事,她会通知她。
如果那个男人是祁云庭,他未必不会再有动作。
且,祁云庭是祁北伐的亲生父亲,说不定,萧意如那还能探听到一些消息。
裴韵锦一番话在理,祁北伐又固执不让她走。
现在没办法脱身,好不容易才修复的关系,她真丢下祁北伐一走了之也说不过去。
再三权衡,秦悦只能先让裴韵锦独自回北城,她暂时先留在了港城里。
因着这一事,夜晚,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秦悦,被祁北伐‘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比以往都要凶残,痛苦并着快乐,秦悦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深夜,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祁北伐替她清理完身体,将她从浴室里抱着出来的。
趴在床里,她累的气的完全不不想动,泛红的眼眸噙着泪雾,嗓音都有些哑攥着枕头,气愤填膺控诉他:“祁北伐,你还是人吗?你这个禽兽!我还是个病人!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