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你不用担心,俺们都看着呢!”好心些的嫂嫂婶子给了林芸答复,心理想着这孙氏怎么这么狠心。
“谢谢大家。”林芸脸上还有泪痕,这会儿又抹上笑。谁看了不心疼。
林芸回了小柴房,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都破破烂烂的。房顶上挂着蜘蛛网,老鼠在脚底猖狂的横行。
林芸和林招娣姐妹就蜗居在这里过了十几年,如今原主又被逼死她侥幸穿来,这爹妈真是狠心。
不过她也没了顾虑,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姐,你被奶打哩吗?都怪我,我不该去偷……”
这小丫头,好心给自己拿了鸡蛋,还怨上自己了。
“没事儿,我这不好好儿的吗,等姐姐嫁出去,你一定照顾好自己。”林芸打算等离开这一家后,将日子过好点把小丫头也接出去。
在这个吸血一般的家里,林招娣指不定什么时候被虐待死。
一包东西被扔了进来。林芸抓紧扒拉开:
是一床喜被,两个绣花枕头。都被人用过的样子。一身衣服,一双绣花鞋挺新的,料子却是粗布。还有一两银子。
估摸着加起来也就值二两银子,和她的聘礼二十两比孙氏也是妥妥赚。
林芸将一两银子踹在林招娣手里,“你看你这么瘦,拿着去补补。”
林招娣像接了烫手山芋一样,急忙甩开“不行,姐这可是你嫁妆。我不能拿。”
“你拿好,不拿就是不认我这个姐。”林芸吓唬她,凭自己的能力赚点钱还是可以的。
林招娣不情愿的收了,“姐,你要是在夫家受欺负了怎么办……”
“不要担心你姐我了,你先睡觉,我出去解个手。”
林芸抓紧逃了出去,吃了点东西抓紧试一下空间。
“三、二、一。”
林芸成功进了空间,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她侧头闻闻身上,一股酸臭味。
迅速脱了衣服,林芸跳进了灵泉。泉水的温度正正好好,透明干净的泉水包围了她全身,暖暖的。
原本黑黄粗糙的肌肤,变得洁白无瑕,脸上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出来,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身上污秽的脏东西流了出去,顺着泉水流的不见踪影。
站起来的林芸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轻松极了。“该出去了,一会儿林招娣要着急了。”
林芸从空间抓了个盆子,舀了一盆水,可不能忘了她那个哭包妹妹。
她换上了孙氏拿来的新衣服,端着一盆水进了柴房,小丫头果然没有睡。
“姐,你怎么这么慢。”林招娣等的哈欠连天。
“我打了盆水,你洗洗脸再睡吧。”黑灯瞎火林芸估计她也看不清盆子。
“好,谢谢姐。”林招娣虽然心里疑惑,大晚上的洗什么脸,但还是照做了。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
林芸是被她娘王氏喊起来的。“芸丫头啊,许家的来接人哩。”
外面还有人等着,王氏说起话来客气了一些。毕竟再传出去她虐待女儿可不好。
林芸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儿,终于要离开原主这一家人了。
林招娣也醒了。两人走出门去,惊了王氏一激灵,什么时候不见俩丫头漂亮了。尤其是芸丫头,之前黄瘦黄瘦的,今天一看水灵灵的。早知道就让许家再加五两银子啦。
王氏不知从哪里找了块红盖头,盖在林芸头上,还贴在她耳朵边,压低声音。
“芸丫头啊,你到了夫家可不能忘了娘家,你弟弟身子骨弱,许家又是猎户,有肉了记得送过来哈。”
林芸没有理她这个厚脸皮的娘,心里一阵犯恶心。让林招娣拿包袱扶了她往外面走。
王氏瞪了林招娣一眼,你姐姐走了,回来收拾你还不容易。
吓的林招娣直发抖,林芸发现不对劲,一把撂下盖头,“母亲我告诉你,之前我是敬着你是长辈,但你们干的事太令我寒心了。
墙我已经撞过一次了,要是我走了你再苛待妹妹说不定哪天我拿个火折子把房子点了,咱同归于尽。”
这话也摆明了告诉大家,自己是被逼的,不至于变化太大惹人怀疑。
反了她了,一个丫头还威胁上她妈了。之前自己一开口大气都不敢喘的人,现在开始威胁自己。
可她那个眼神、语气又不像再闹着玩儿,疯了、疯了!昨日打她奶,今天威胁她娘。
林芸趁着镇住王氏,扶着林招娣走出了门,上了板车,在王氏不可思议的眼神下离开了。
许青杨瘸了肯定不能亲自来拉车,他大伯家也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姑娘许珍珠。
“大兄弟,你是青扬他什么人。”林芸抱着包袱,侧做在板车边上。
“发小。”男人惜字如金,说了两个字之后一路上再没理林芸。
他不喜欢林芸,许大哥花了二十两银子聘的老婆,也没什么特别的,在院子里说话还凶巴巴的。
胳膊腿都忒细,皮肤细嫩着,谁知道干得了活不,不像好生养的。
林芸哪里知道男人在心里编排自己,只当他不爱说话,无聊了一路。
许青杨家住的挺远,从大早上走到了正中午才到。
“青杨哥,到了。”
“嗯,麻烦你了二狗。”
一个男子拄着拐从门里出来,林芸将手搭上他的胳膊,被领进屋里。
屋里十分潮湿,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对腿受伤的人肯定没有好处。
二狗拿了林芸的包袱,掂量了掂量,轻飘飘的,从缝里看着也就一床被子。
“哥,你说你二十两银子娶个女人,她才带这么点儿嫁妆。”
“什么女人,那是你嫂子。嘴放干净点。”
林芸听了默默在心里给许青杨加好感度,会护老婆的男人。
“麻烦你了,你看也没什么东西,不留你吃饭了。”
二狗当然知道许青杨家里什么情况,说了两句就走了。
许青杨又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掀开林芸的盖头。
眼前的女子身形消瘦,皮肤却白皙的过分,一双多情的杏眼盯着自己。
“委屈你了,嫁给我个瘸子。”
“没事儿,嫁谁不是嫁,还要谢谢你把我从那个家里弄出来。”
许青杨听了有些惊讶,现在的林芸和记忆里胆小懦弱的女子比,好像变了。
林芸也不矫情,站起来就往外走去:“你饿了吗?该吃午饭了罢,我去做。厨房在哪里?”
“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