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恋爱’的表达
——？！？！
不是, 他们家的孩子什么时候知道亲吻是什么感觉的？？
夫夫两人想到迪兰刚刚对亲吻‘柔软’的描述，瞬间都觉得那是有经历过，才会描述出来这种感觉。
两人都震惊得掉色一般, 等到孩子整个节目滑完了, 都没有反应过来。
迪兰对于这一次的节目满意度还是挺高的，至少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失误, 勉强可以说了的。
不过等他滑完, 鞠躬致谢并且看丢进来的礼物玩偶, 有没有喜欢的种类的时候，非常顺便, 就瞄见了僵在边上的两个爸爸。
……这是干嘛了啊。
少年不无所谓的扁了扁嘴, 滑到挡板边缘, 直接在两个爸爸的面前经过，然后滑到K&C区, 好让他们注意到他。
夫夫两人发现他们不仅纠结不出来迪兰那个，关于‘亲吻’感觉是哪里来的，甚至还错过了迪兰的短节目表演。这导致他们石化程度加深, 最后一卡一卡的走到K&C区。
等他们走到的时候, 少年短节目的分数都出来了。不出他预料的超过了他历史记录的短节目最高分，93.62分。
这个分数目前来说是排在第一的，已经超过了第七位出场的篠崎怜凤。但是因为夺冠的热门选手, 南健次郎是排在迪兰的后面上场, 所以他这个分数能不能领先到明天的自由滑, 还是未知。
K&C区这次只有迪兰一个人，两个爸爸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时, 孩子的短节目已经出来, 都已经准备下场了。
也就是说, 他们两人是在场下接到迪兰的。
夫夫两人都露出纠结的表情，既对孩子上场前的那句话过分感兴趣，又对刚错过迪兰破PB纪录的短节目错过而遗憾。
“这个表情被记者拍到的话，就太过难看了。”
少年下场之后，看了一眼两个爸爸的表情吐槽道。
也好在他开了个话头，两个爸爸跟着他之后没过多久，其中一个银色头发的那一位，加快了两步走到迪兰的身边，“小迪兰……”
“嗯？”
少年有些疑惑，这个大父亲居然又会迟疑的时候。
只见那位来自西伯利亚的青年，在恋人为难的表情下，问出了两人纠结的问题。
“迪兰啊，亲吻是……柔软的吗？”
青年表面上非常认真的盯着迪兰的脸看，想要分析他在听到这问题之后，有什么细微的表情变化。要是他肯定了的话，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到底有多柔软’。
他要挖清楚，为什么他们家还没有成年的小棉花糖，就能够描述出亲吻的感觉！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少年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疑惑的歪头看向大父亲。
“亲吻不是柔软的吗？”
来了个反问。
然后维克托整个人，就被问卡主了。
他没有考虑到这一个方向，这样一来他无论回答是还是否都不太好。毕竟他作为孩子的父亲，是不想要给未成年的儿子，分享那一个感觉的。
少年看着站定了之后，像是风化了的两个父亲，转身推开休息室的门，准备换衣服回去落脚的酒店了。
好在这会他们已经走过了观众看到的范围，不然估计又要开始乱写。
日本的国锦赛上面，迪兰以及维勇夫夫两人，都对于短节目的这个93分非常满意的。然而稍微有点遗憾的是，到最后的南健次郎上场之后，迪兰还是败给了有两个四周跳编排的目前日本一哥。
虽然两人的分差不高，差了不到两分，但是差了就是差了，迪兰他是以短节目第二的成绩，排到自由滑倒数第二上场。
少年从父亲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冷淡的‘哦’了一声，然后抿了一下嘴，跑进了落脚酒店的浴室，从之后的水声来看，是洗澡去了。
夫夫两人见状彼此看了一眼对方，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他们两人都能够感觉到，迪兰想要拿到一个‘第一名’的执着和努力，但是身体还在成长期，难度编排水准确实比不过十几年竞技生涯选手等原因，他现在的成绩对于他自身的水平来说，已经非常好了。
只不过棉花糖的那点硬脾气，可能得让他这整个赛季都不怎么好受的啊。
不过，父亲们的考虑都是将自己关在浴室的迪兰不清楚的。
少年快速洗了个澡，将比赛的疲惫都冲散掉之后，一边拿着浴巾擦身体，一边拿出手机点着。这个时间是圣彼得堡那边的早上，尤拉奇卡已经起来了，打他电话的话，估计是会接的……
少年犹豫着，将睡衣穿上正准备打过去。不过同时他也发现，酒店的浴室和房间整体来说是在同一个室内，隔音并不算太好，他打电话的话有可能两个爸爸就听到了。
迪兰难得一次的，在心里产生不想要其他人，哪怕是爸爸也不可以听到电话的想法。
所以最后那个电话并没有打出去。
从浴室走出去的时候，少年低头点着手机，头上罩着一个毛巾。
他正在打开短信的编辑界面，打算发一个短信给尤拉奇卡去炫耀自己破了个人最佳成绩。然而短息还没有编辑完，突然在手机的界面，有一个弹窗的新闻消息传过来。是不知道哪一个电视台的新闻，至少记者不是署名诸冈先生的。
「一之濑迪兰突破短节目最佳，最后惜败给南健次郎选手。」
一下子这个弹窗消息，就让迪兰没了再编辑短信的心情。拿到了最佳成绩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输了，而且这个成绩距离尤拉奇卡大奖赛的成绩差了有十四分，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发了。
少年将已经写好的字全部取消掉，几步走到属于自己的床铺边，转身就躺了上去。
这样子让勇利皱起了眉，“迪兰，你头发还没有擦干，快点起来。”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迪兰。
“晚饭也还没有吃。”
一旁的维克托从老婆的手臂后伸出脑袋来，跟着补了一句。
“……不想吃。”
少年怒了下嘴，他人倒是在亚裔爸爸威胁般的注视下，坐起来给人擦头发了，但是大父亲那边，就没有给什么面子的回了一下嘴。
他生闷气都气饱了，还怎么有心情吃东西。他作为已经升组到成年组的选手，最近的伙食一直都是将就营养搭配的，低糖低油脂的东西，连医生建议的牛奶也是低脂的，饭一点都不好吃，奶也一点都不好喝。
在心里越抱怨越不开心，少年就又拿出手机开始刷。
他发现人类这种矛盾的生物，就很容易看什么不开心，就越会再刷相似的东西，直到看到些许不一样的位置。
维勇夫夫，准确的来说是没有近视问题的维克托，眼尖的看到了迪兰刷着网络上面，关于今天这场比赛成绩，其中负面那部分内容。
三十六岁的银发青年，一下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伸手就拿走了迪兰手中的手机。
“嗯？？”
手中突然就空了的迪兰，抬头看着大父亲，“那是我的手机——”
因为自己在生闷气的缘故，少年的语气说不到非常好，倒是让某位自认为‘老父亲’的人物，想起迪兰两年多十四岁那会，叛逆期时候说话的语气了。
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太多就是了。
“在你明天比完自由滑之前，这个都由我来保管了。”
维克托毫不犹豫的‘没收’了迪兰的手机，将正在显示某个社交应有的主页屏幕给暗掉，“现在，跟我们去好好吃一顿，然后早一点休息，明天自由滑保持二以上的成绩，知道了吗？”
这是保证过完新年之后到三月的两场大比赛，都能够拿到名额的重点。
“……”
少年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起床，陪着他爸下楼，到酒店的专属餐厅去点自己能够吃的菜了。虽然能够看出来有一点不开心，但是看着好歹人是乖的。
夫夫两人趁着迪兰去冰箱那边，挑选低脂牛奶的时候，均长舒一口气。
“总觉得升组之后，迪兰的职业生涯说不上顺畅呢……”
勇利半是感慨那样，叹着气开口，“明明对于很多选手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而且我们也分析了按他现在的实力，这也是很不错的收获。”
他也能够理解在青年组拿了很多金牌，并且年龄普遍比其他选手要小一点的迪兰，在升组之后造成的落差感，但是那都是要他自己慢慢接受，然后成长起来才可以的啊。
“唔，估计那也是随了小猪猪你呐。”维克托远远看着儿子已经在冰箱里面挑好自己的牛奶，并将自己的脑袋从里面抽出来，轻笑着说道，“像你成年组那样，叫什么……‘命运多舛’？”
说罢就自己笑了出来。
“迪兰比我优秀。”
亚裔青年想都没想就反驳了，“他比我启蒙早，比我有天赋，也比我自律……”
“也有最好的教练呢——”维克托大言不惭的，给他们两个戴了个高帽子，“毕竟他是我们两个底下的独苗苗，两个教练带他一个唉。”
“那你是想要带新的学生了吗？”勇利见迪兰已经关上了冰箱的门，往他们这边回来，顺手问道。
“那倒是不了，”维克托伸手，按到了抱着牛奶回来，咬吸管顿顿顿喝的迪兰脑袋上面，“我们尼基福罗夫家有这个让人头疼的讨债鬼，就足够了。”
嗯？
就喝个奶就被莫名按头的迪兰皱起了眉。
谁是讨债鬼，有本事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