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爬起身,发现守夜的丫鬟们都头一歪靠在床榻旁的贵妃榻上睡着了,齐可染感觉现在思绪翻涌,一股恶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了,难受得快要死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穿上鞋子从梳妆镜前胡乱扯了根粗一点的发带,悄无声息地摸上了顾之川的房间里。
男主的房间就在她不远处,十几步就到了,她自认为谨慎地进了顾之川的房间,其实在她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床上的人就已经醒了。
不过顾之川有心想要试探齐可染,故意装作毫无知觉的样子,躺在床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齐可染看见睡得面色红润的男主,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该死的男主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居然是个黑心的。
她怎么能这么掉以轻心,上个世界被陆逸川那个混蛋折磨得还不够吗?
她走到顾之川的床榻前,毫不犹豫地撩开帘子,像是恶狗抢食一般,骑在了男人胸口上。
顾之川胸口骤然一下,险些忍不住咳嗽起来,他虽然不如自己表现的那么病入膏肓,但到底也是身重剧毒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还不等他喘息过来,齐可染就拿着发带套上了男人的脖子,狠狠一勒,嘴里骂骂咧咧道:“让你整我,老娘弄死你。”
这女人好狠毒的心,他假装被勒醒惊恐地睁开眼,抠这被勒得死紧的发带,眼泪滑落他泛红的眼角,没入他浓稠的黑发里。
他仿佛真的是柔若无骨的女子般,手臂徒劳地抓住齐可染的手,喘息道:“夫人不不要这样,咳咳咳。”
齐可染险些嘴都被气歪了,她看着到现在还在跟他装得起劲的男人,手下又用力了几分。
恨不得咬死他,怒道:“装,你他妈是女人吗?你恶不恶心。”
顾之川被人当头一棍,险些绷不住发飙,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一双上勾的桃花眼湿漉漉地望着齐可染,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般,艳得晃眼睛。
咬着唇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气息微弱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没用没能护住你。”
齐可染松开了发带,用带着将男人的手高举过头顶捆了起来,还十分恶劣地打了个死结。
她恶狠狠地双手掐着男人哭得比女人还有美上三分的脸,将他的嘴裂开,恨不得把男人一张好看的脸揉成面团。
“顾之川你除了装病,你还会什么啊?”
齐可染语气尖酸道:“你就是个废人,除了是那些阴险的手段,你根本什么也不是?”
她发泄了一通整个人也累得快要背过气去,让她生气的是,这个男人无论自己怎么羞辱他,他都毫无破绽。
小丑居然是她自己,齐可染憋屈地想要跺脚,幼稚地把男人一头秀发弄成了鸡窝头。
顾之川眼神悄无声息的变了,无意间看了一眼藏在暗处的守卫,然后齐可染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就被冲进来的护卫像是拧小狗一样。
把齐可染扯了出去,动作粗暴得险些把人后脖子都给裂碎。
齐可染张牙舞爪地,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些人,有那么一刻看起来真的像是疯子一般。
而那个狗男人,还在演戏。
他撑着被勒红的脖子,故意把绑起来的手腕露出来,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死死的盯住了齐可染。
特别是把齐可染扯下床的护卫,凶神恶煞地瞬间拔出了腰间的配剑,明晃晃地刀,就抵在齐可染的脖子上。
她此刻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梗着脖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心里憋屈得要死。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床上演得来劲的男人,声音颤抖,“我他妈什么时候惹你了,你说话啊,我什么也没有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齐可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无耻的顾之川气哭了,她宁愿面对像陆逸川那种明明晃晃的恶意,也不愿在跟这个阴险的男人在待上一刻钟。
顾之川隔着重重人影,冲齐可染勾了勾嘴角,笑得邪气,无声地张嘴。
“我喜欢。”
这句话只有齐可染一个人看到了,这一屋子的丫鬟护卫,都是顾之川的人,他们仿佛看不见齐可染的痛苦,将她拖了下去。
很快从外面进了一个不认识的嬷嬷,掐着齐可染的咯吱窝,强硬得架着齐可染用脏兮兮的抹布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听见床上的男人咳嗽了一声,慢悠悠道:“王妃失心疯犯了快去请太医。”
齐可染闭了闭眼,她从未像此刻一样感觉到了那么无助,也深刻的认识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平等。
人命如草菅,她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完不成任务了,一开始的踌躇满志,终于被现实给打败了。
大半夜的齐可染被绑着扔在了床上,中途来了太医,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一下,连她的手腕都没有搭一下。
就对顾之川道:“王妃病邪入体,恐怕短时间不能痊愈,还需静养。”
等所有人都走了,她看见顾之川饶有兴趣地靠在床头,仰头望着她,语气里兴奋异常。
“夫人感觉怎么样?”
齐可染心道:差点被你这个龟孙子玩死了。
她闭了闭眼,强忍着自己不在男人面前流泪,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不想说话了。
男人却不依不饶,手指间缠着她的发丝,打转,“夫人今日好生凶猛,险些把为夫给吓死了。”
他故作惊吓地捂住心口,笑得见牙不见眼,眼睛弯弯如参了蜜一般,“可真令人心生欢喜啊?”
齐可染忍无可忍,骤然睁开了眼,死死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顾之川不答反笑,突然俯身修长的手指钳制住她的下巴,薄唇张开了漂亮的幅度,咬住了齐可染的下嘴唇。
牙齿研磨,不过几息时间齐可染的唇角就有血迹冒出,饱满地唇像是开到极致的花,被人狠狠揉进了地里,踩进了泥土了。
顾之川欣赏着齐可染眼角止不住的泪水,笑意更弄了,抹了抹唇上的嫣红道:“你哭起来的样子真美。”
说着又一次俯下身吻了上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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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被迫嫁给残废王爷后,我累了(…